宋逾白轻挑眉梢,懒散的眯着眼,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淡淡开口,“这算什么,只要我老婆能开心,心掏给她我都乐意,这叫夫妻的情趣,你懂个p!”
徐京扬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道,“也是,寂寞空虚了二十七年,暗恋人家十四年,亏得是得手了,这舔狗没白当。”
宋逾白不以为意,甚至以此为豪,“扬子,你不懂,那是我肖想了整个青春的人,如果最后的人不是她,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徐京扬戏谑,“啧啧,我知道了!如果晚意没跟你好,估计你得抱着人家的照片打一辈子飞机呗!”
“确实。”宋逾白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年少时,黎晚意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梦里,自此以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
徐京扬差点要被他笑死,“哎呦妈呀,卿尘,你听听这男人现在说话越来越sao了,受不了他。”
沈卿尘半倚靠在窗前,浅浅咬着烟蒂,漆黑的眸子凝望着窗外的一处树梢,口中是翻涌的烟云,缭绕在口唇间,随后飘散在空中。
他声音低低,“人之常情。”
这要是换算成他,多年的暗恋变双向奔赴,估计会比宋逾白还疯狂...这事只能说人之常情。
徐京扬忽然眼眸一亮,“我说九玄,你喉结上怎么了?”
宋逾白抬手摸了摸,毫不避讳地说,“喉结吻。”
沈卿尘的双眸惯性的眯起,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了画面。
他夹着烟蒂的那只手轻颤,顺手把烟从唇口拿下来,一口白烟徐徐的朦胧在他清冷的脸廓前。
徐京扬嘴巴张成了o字形,“这也行,城会玩。”
他转而又说,“还有什么,教教我,我觉得我很快就能用上了。”
徐京扬话落,抬手就去掀宋逾白的衬衣领子。
宋逾白拍掉他的手,“边儿去。”
徐京扬问,“你俩这出去一下午,生活挺滋润嘛,是在车里还是在办公室,还是开房?”
宋逾白睨了他一眼,“你猜。”
沈卿尘微怔,“扬子,你话怎么那么多?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瞎打听什么?”
徐京扬抿唇,“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沈卿尘话锋一转问,“九玄,扬子跟我说那天动手的是两波人,其中一波是蒋家人,另一波呢?查到了吗?”
宋逾白半阖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苏今安,可越是这样,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沈卿尘诧异,“苏今安?”
“嗯,她怀孕了,被我的人亲手送进了警察局。”
徐京扬声音拔高了几分,“什么?她怀孕了?孩子谁的?不会是你的吧?我跟你说,这个时候可不能心慈手软!”
上次百森国际留宿那事,徐京扬是知道的,为此还恶心了好久,他万万没想到苏今安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宋逾白蹙眉,“扬子,你脑回路怎么那么长?我根本就没碰她一下,那孩子是她和她发小的,关我什么事。”
沈卿尘问,“九玄,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宋逾白说,“这件事我让江肆在查了,但一直没什么结果,我想问问我老婆的意见,看看要不要去看守所见见苏今安,看那边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沈卿尘正色道,“这件事既然你认为有疑点,那就务必要查清楚,幕后之人这次没得逞,保不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晚意的安危你也要多注意些,千万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
宋逾白的眸色冷了几分,“嗯,放心吧,我们两个现在几乎寸步不离,不会给坏人伤害她的机会。”
沈卿尘掐灭烟蒂,“需要帮忙尽管说。”
宋逾白挑眉笑道,“好,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待三人把烟抽完,沈卿尘便借故先行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口,路边那辆宾利慕尚早已等候多时。
一上车,沈卿尘刚刚的淡定全部不复存在,他眼眶微红,天知道刚刚他见到她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心底有多么的开心与激动。
抽完烟后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他不敢。
他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会流露出对她一丝一毫汹涌的爱意。
“少爷,您没事吧?”南叔透过后视镜望着他,眉头深深蹙起。
“没事,不用管我。”
“黎小姐她没事吧?”
“她很好。”沈卿尘默默点燃一根烟,将车窗降下一半,“南叔,去查查是谁要动她,这件事过后,我们离开宋城吧。”
南叔眸色沉了几分,“少爷,您为了不打扰到黎小姐,澜月湾的家也搬了,这次又要离开宋城,您还没试试,就打算这样悄悄离开吗?”
徐徐的晚风吹进来,吹乱了沈卿尘额前的发丝,“南叔,爱是祝福而不是霸占,若九玄对她不好,我就算拼尽所有也会护她,可问题是,九玄宠她爱她敬她快要刻进骨子里了,而她也同样很爱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爱对于她来说,就是负担,你懂吗?”
有的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的吻,但在沈卿尘这里,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南叔紧握着的拳头松了松,“少爷,您难道就不遗憾吗?”
沈卿尘迎风笑了笑,没再接话。
车子一路行驶,路边的景象一直在后退,而他脑海中尽是他在宋大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遗憾吗?怎么会不遗憾。
沈卿尘每次看到和她长得稍微有点像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逢人就说自己是不婚族,其实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都娶不到她。
一场相遇,一生的回忆,入了心的人,见与不见都会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