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的一句话,直接让谭池脸色沉了下来:“林公子此言是不是过于无礼了?”
“事实而已!”苏景直言道,谭池算是认清楚他的来意:“看来林公子是要跟我太元门过不去了?”
“既然过不去,那我就让你长点记性!”
谭池猛然出手。
苏景立即后退数步,春衫立即从袖间冲出。
一剑逼得谭池不得不停下来。
“袖中剑?”
对于他的武器,苏景也是握住春衫剑柄,一道春衫剑气冲谭池而去。
谭池立即拔出腰间的刀,格挡起来。
剑气横扫房间桌椅。
听到动静的叶兮辞立即穿透门户,朝谭池而去。
“锵!”
双剑抵在一起。
谭池望着这白衣女子,她的实力在一瞬间让他都感到忌惮。
“六品宗师?”
如此年轻的宗师武者!
让谭池都感到震惊。
谭池退后几步,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面对他的询问,叶兮辞持有相思剑,刚要暴露自己姓名的时候。
苏景从后面说道:“她叫叶美女!”
叶兮辞也是错愕的看了一眼他。
苏景眼神示意。
叶兮辞明白!
谭池诧异:“叶美女?你在跟我开玩笑?”
苏景摊手:“你不信我没办法,她正是我家的宗师。”
“你在骗我?”谭池直接说道,眉头也是紧锁在一起:“如此年轻的宗师,定然不是你们家的!”
对于他如此坚定,苏景也无所谓道:“你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
“反正,有叶美女在……”
“你赢不了!”
其实谭池在刚才接触的一瞬间,就清楚这年轻女子的实力。
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况且对方还有一位五品武者!
这林正的袖中剑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好,你要我做什么?”
谭池也是放下剑来,与其无谓的挣扎,不如先随了他们的意。
“你很聪明!”
苏景评价一句之后,就卸掉了他的剑,将他双手给绑了起来。
“说吧,你们工部有什么计划?以及在这里有多少你们的人?”
面对他的询问,谭池都没有抗拒回答:“建立四方阁,时长一年时间!”
“在这太元门,除我与几位长老,其他的都是江湖中人!”
叶兮辞也是听到一些:“可你们是如何做到让他们进来之后,依旧唯命是从?”
谭池笑道:“天下之人,为利趋行,只要用足够的报酬,未尝劝不动他们!”
其实这一点,所以苏景也是开口:“其实朝廷就是如此,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就算是宗师级别的武者,未尝不能为之趋行!”
叶兮辞不再说话。
自己未曾踏出过山河盟,对于江湖与朝廷这种复杂的利益交换,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喜。
苏景也清楚叶仙子一直是维持着美好江湖的代表!
纯净仙子,去接触真实的江湖,多少是有一段过度期的。
“可相爷之命是抗拒朝廷与江湖的联立,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些吗?”
其实这也是苏景心中的一大疑问,毕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事。
父亲哪里岂会不知?
谭池掀起一抹笑意,道:“相爷固然可怕,可是朝廷之中,未免没有可以牵制他的人。”
“你什么意思?”
“相爷的处境,不安!”
他这么一说,让苏景稍微失色了一下。
不过转而一想。
一个区区的工部侍郎,岂会接触到父亲那样的境界。
不过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已……
苏景克制自己担心的神色,俨然说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不过我需要见一下你们的大人!他应该也在这里吧!”
其实他只需要等一等,就能知晓工部尚书在不在京城。
只不过如今有了叶兮辞的帮忙,谭池这里,或许也可以得到答案。
“你要见我们大人?”谭池说道:“可以,何时见?”
“晚上!”苏景也是给出时间,谭池都一并答应下来。
“没问题,呢现在可以放开我嘛?”
其实他很清楚,面对他们的威胁,抵抗是没有什么用的。
“放开你,我还是不放心!”苏景揣摩的时候,突然伸手将一枚黑色药丸送入他的口中。
谭池一阵干咳后,脸色阴沉:“你喂了我什么东西?”
“一枚武毒丹吧了!”苏景笑着说道。
就连叶兮辞都感到震惊,错愕的看向他。
武毒丹对于武者而言,就是一种慢性毒药,想要将其解决,需要武毒银针才能诊治!
“你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东西?”谭池的脸色如同深谭一般,让他神色十分难看。
武毒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的确很邪恶!
只不过这也是最有效的一种方式:
“放心,我身上有武毒银针,保证我今晚能够见到你们大人,到时候我自会替你解毒!”
“当然,你也别想着去找其他的武毒银针解毒,我这武毒丹吸收的武毒可是一位宗师体内的。”
此话一说,谭池脸色更是一沉。
宗师级别的武毒,炼成的武毒丹,除非以相应的武毒炼制的武毒银针方才可以解决。
谭池有些担心,但只好应下:“好,我保证!”
苏景松开之后,目送他颤颤巍巍的离开。
离开之后。
叶兮辞立即看向她,柳眉一凝:“苏公子,你这武毒丹从何而来?”
对于江湖正派的叶仙子,对于这种邪恶的武毒丹,是发自内心的抗拒。
对于她的质问,苏景便是回道:“这是我朋友体内的武毒,我只不过是用他来保证那家伙不会欺骗我。”
“可宗师的武毒丹毒性极大,你可知其中的危害?”
对于叶兮辞再度质问。
苏景说道:“宗师级别的武毒丹,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只不过是一枚四品武者的武毒丹!”
“我只是在吓唬他而已!”
叶兮辞一愣:“你就不怕人家发现,打草惊蛇吗?”
“不会!”苏景肯定道:“一个宗师,其实最怕的就是夭折,哪怕他内心存有怀疑,也不敢赌这样的一个可能存在!”
“况且他是朝廷之人,舍弃武气之后损失的东西,必然更大,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