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不满,段一秋首当其冲。
害怕被脾气暴躁的族长教训,段一秋赶紧答道:“上午十点和中午十二点,我分别联系了他,平常他都会有狱警帮忙送手机,这两次不知道是狱警不送,还是他拿到手机后自己不接通。”
“那不就是出意外了么!”
段震世怒道,“所以你查不出邬血焉失联的原因,对吗?”
“族长,我马上再打电话联系。”
段一秋慌不迭地应着。
昨天他将张阔身边跟着一名武道宗师的事,向族长汇报了,族长没有透露部族具体的应对方法。上午他又得知,邬血焉在监狱外面的势力全部解散,虽然无人被杀,但势力成员全部被打伤。
现在邬血焉本人又失联,难怪族长会发怒,都能嗅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了。
而他很倒霉,因为自从四长老被杀后,就是他负责对付张阔,结果没杀成张阔,反而给部族招惹了一位武道宗师!
“当我们的面打!”
段震世重重喝喊。
段一秋吓一跳的同时,赶紧拿出手机拨打邬血焉的电话,祈祷着对方不要在这种时刻掉链子。
但电话拨打出去,一直没人接听,直到系统提示音传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段一秋不甘心,挂断后再拨,却被一道声音勒令住了。
“还打什么打,邬血焉不接电话肯定有原因。”
段一秋朝族长段震世讷讷点头:“是的族长,肯定另有隐情。”
“哼,可你说不上来。”
段震世冷笑,身形突然闪动,几个起落间便从高台上的主位,迅速跃到了段一秋跟前,一巴掌狠狠甩出!
砰。
议事大厅响起了非常清脆的耳光声。
一百四五十斤重的段一秋,被这一巴掌硬生生抽飞,身躯斜着飞,撞墙后才落地,几颗牙齿伴随着一大口血水,喷到了地上面。
举座皆无声。
大祭司、圣女、大长老、二长老等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段震世暴怒打人。
族长暴怒的这种时候,谁如果站出来为段一秋求情说话,一定也会挨族长一顿打。
这是先前好几次血淋淋的例子发生了后,他们从中所学到的。
“没用的东西!让你跟邬血焉合作杀区区一个张阔,你都给部族惹来了一位武道宗师,要你有什么用!”
砰。
段震世狂冲几步,一脚将忍痛爬起来匍匐跪自己面前的段一秋踢飞。
段一秋捂着腹部,再次吐了几口血,却只能骂自己,不敢生出丝毫不满。
“族长训斥的是,是我没用,害部族陷入了危机当中,我该死。”
“哼!”段震世重重哼了一声,退回去,坐回了主位。
“念你还有点用处,否则像你这种给部族带来危机的废物,我非杀了你不可!”
“多谢族长不杀之恩,今后我必定舍弃性命不要,也要为部族挽回损失!”
段一秋立即表态,表忠诚。
他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只有诚惶诚恐。
“其他人都给我记住了,你们能在部族端着碗吃饭,是因为你们还有几分作用!如果事事都给我办砸,不如趁早自我了断,省得让我动手!”
段震世环顾四周,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低垂了下去。
哪怕现在又一次的立威同样起到了作用,段震世的怒火还是没有完全消失,一掌将侧边的茶台拍粉碎后,脸色才稍稍转霁。
“段一秋!”
段震世像将军点将一样,直呼三长老之名。
“属下在。”
段一秋忍痛出列,趔趄着走到了议事大厅的中央,拱手弯腰,听候指令。
“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和圣女两人带队,领我的贴身三大亲卫,带上武器,立即出发,前去找到张阔和那名武道宗师,目标一杀死张阔,给那人下马威!”
“目标二,圣女和你可以考虑所有的招数,不限于动用武器,试探一下那人的真实本领和身份背景。”
段震世言简意赅,下达了命令。
“是,属下一定谨遵族长的吩咐,认真完成这两件事。”
段一秋马上应道,心里面也燃起了一些希望。
毕竟这一次,不像四长老段睿带队杀张阔,人手配备那么捉襟见肘了。四长老加四大血卫的配置,缺少枪类武器的辅助,远比这一次配置的实力弱。
族长的三大亲卫,既是练家子,更是擅长暗杀、长于处理烂摊子的人。
三人处理的方式很简单,将活人变为死人。
有枪在手,三人就是内劲高手都得退避三舍的杀手。
换言之,这一次就是要靠这三人手上的特殊武器,发挥出远超武道实力的威能。
更何况,与他同行的,还有族内的圣女。
苗疆区域几乎所有部族的圣女,都有两个共同点,一是擅长用毒,二是擅长将美貌和别样心思完美结合起来,一旦要对付某个人,尤其是男人,顷刻间就能变为不同身份的女人,或靠妩媚、或靠古灵精怀、或靠温柔善解人意、或靠职场女性魅力等等,来达到目的。
再强的男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不一定能够吃得消圣女的招。
尤其还是大畲部族的圣女的招。
“族长,我定会配合好三长老以及您的亲卫,将任务漂亮地完成。”
圣女段然然,嫣然笑着应道。
她穿着火红色的衣裳,梳着高高的马尾辫,身形修长而活泼明动,尤其一双眼睛,仿佛能够说话,天生给人容易产生亲近感的感觉。
“圣女打算怎么做呢?”
大祭司笑着询问。
大祭司接近九十岁,但说话很风趣,心态也很好,总爱戏弄段然然几句。
“用毒呗。”段然然娇笑。
“那恐怕不行,武道宗师本身的身体就拥有一定的抗毒能力,何况陌生人给的东西也不会去吃,如果是圣女近距离造毒,对方也有实力在中毒昏迷前伤害到圣女。”
“祭司肯定是有妙计了吧?”
段然然不动声色,像抛球一样,将问题抛给了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