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得什么选?万倩那婆娘带你们选么?”
毛喜亮已经有不小的心虚不安了,直接提及万倩。
因为主导者,就是这个女人。
“对。是万老板。”
戴奎应道。
“万倩,我命令你马上回来!”
毛喜亮内心动荡,颇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了。
“戴老板,将镜头切过去吧,我跟他说几句。”
戴奎听到万倩说话,点头将摄像方式更换了一下,镜头对准了对面的毛喜亮。
“万倩,你是不想天香楼再在宁水市立足下去了么?竟然跟我阳奉阴违,你好大的胆子!”
毛喜亮看到万倩那张表情从容的脸,以及旁边还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立即率先发难。
最起码现在还没证据表明,万倩找到了逼自己降价的办法。
所以自己在明示,万倩敢逼自己降价,自己就敢让天香楼没法和喜丰合作,让天香楼经营不下去!
“毛老板的霸道跋扈更上一层楼了,连天香楼的选择权也要剥夺么?”
万倩轻笑。
戴奎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万倩雍容有气质,轻易不损人,但一张嘴真的讽刺起人来,那也是厉害得很。
毛喜亮硬是被万倩形容为了一个跳梁小丑。
“万倩,说这些没什么卵用!你就直接亮底牌,打算怎么逼迫我降价?”
说到这,毛喜亮准备检验万倩是否真找到了办法,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等万倩回答自己马上接着说道:
“对了,不怕告诉你,我又涨价了,盈客楼等八家食府集体涨价百分之二十。至于你的天香楼,涨价百分之二十五。”
万倩不是一心想要自己降价么?看万倩现在怎么哭!
“逼你毛喜亮降价?”
万倩笑了笑,在摇头。
没等毛喜亮质问,万倩快速说道:“天香楼已经找到了新的合作商,从明年元旦那天起,天香楼会结束和喜丰的全部合作,你毛喜亮爱怎么涨价都行。”
万倩的语气平静。然而一句话还是如同平地惊雷,快要炸聋毛喜亮。
“你、你什么意思?”
毛喜亮结结巴巴。
“对了,不止是天香楼一家,其他八家食府也是一样。从此以后,我们不需要再跟吸血鬼商家合作了。”
万倩笑容满面。
戴奎等人丝毫不觉得万倩这么说有不妥。也不想想毛喜亮以前做的那些事。
“哼,直接结束合作,你们确定要这样?万倩,你应该知道,你就这么一次挑战我的机会,日后再想回来寻求合作,可不是你恳求我就行的了!”
毛喜亮撑在大腿上的两只手,已经改为握成了拳头,样子也是怒气满满。
“我们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像以前那样,被你、被喜丰压榨?”
在毛喜亮明显已经收不住、快要破防的时候,万倩接着朝毛喜亮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砰!毛喜亮重重一拍大圆桌,站起来骂道:“你们有种就一辈子别和喜丰合作!”
“请吧,毛老板。”
戴奎指向包厢门口。
毛喜亮胸膛剧烈起伏。
他现在当然已经清楚,九家食府已经找到了可以替掉喜丰的蔬菜公司,所以直接将他给踢掉了。
“是谁?”
毛喜亮极度不甘心。
“一家讲良心的蔬菜公司。当然,它的优势是蔬菜本身。”
戴奎之前和楚墨涵楚老板视频商谈价格,对方要求的价格,他在内的九个老板都能接受。
最起码,楚老板愿意做双赢的生意,而不是像毛喜亮这样只做吸血生意。
毛喜亮一听,仍然抱着一部分幻想,以及对喜丰强烈的自信,摇头大声说道:“这不可能!宁水市没有哪家蔬菜公司的顶级蔬菜,能够胜过喜丰的!”
有老板立即反问:“但我们就是拒绝和你合作,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在意气用事吧?”
这意思自然是很清楚地表达了出来,毛喜亮该接受事实,而不是抱着对喜丰的盲目自信不放。
这老板之所以这么反问,当然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什么喜丰,以往真的是骑在九家食府的头上胡拉海拉,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治一治毛喜亮。
“我们特供版的有机蔬菜就是最强的。”
毛喜亮死死抓住这最后的信念。
潜意识里,毛喜亮清楚一旦自己承认,宁水市的市场上出现了品质胜过喜丰的特供有机蔬菜的蔬菜,自己肯定会崩溃。
伴随而来的,自然就是喜丰的产品力下降,销售状况陷入不良。
毕竟,这个行业同样激烈,有一家蔬菜公司在喜丰最具竞争力的产品上胜过了喜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以前是最强的,现在不是了,”戴奎摇头说道,“有胜过喜丰的了。”
毛喜亮快速摇头,大喊着“老子不信”,推开包厢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桃香村,桃香村!”
毛喜亮现在只想赶到桃香村,亲自去检验一下跟万倩对接的那家蔬菜公司,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他也好,儿子也好,都是靠的喜丰才翻身的,一百个不希望看到喜丰就此垮台。
“不管桃香村里到底隐藏有什么神级蔬菜公司。”
“总之老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家公司将喜丰拉下台!”
一会儿后,毛喜亮坐上自己的车,直奔步田县。
路上他给儿子毛多益打去电话,直接询问万倩的事情。
虽然说毛多益在桃香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可能去阻止万倩和那家蔬菜公司合作。
但是,万倩这婆娘到底做了什么,他希望毛多益能够提供一些线索给他。
“爸,我这边被保卫拦在了大铁门外面,根本不知道万倩和杨书侃跟那家蔬菜公司的谈判情况。”
“爸,你再给我转笔钱,我有急用。”
毛多益这样说道。
要重新请人去对付林东那个小子,他手头上的钱不够。
“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儿子,现在喜丰快要完蛋了你知道吗?”
毛喜亮怒声吼道,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