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的?给我站住!”
林东刚走到别墅的大门口,就被门前两名守卫中个高的一位,厉声喊住。
陈海柱跟着丁冷枭这么多年,早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见到林东步行前来,立即阻拦。
只因为,今天来参加丁先生主持的赌石局的人,不论男女,都是活跃在宁水市的富商,这个局本来就是丁先生为了“回馈”和丁家珠宝玉石生意有合作关系的人,而准备的。
这些富商,出行当然几乎不会自己开车。
哪怕是自己开车,个性低调,至少也会将一部车开到别墅外面的大草坪上。
现在草坪上,可是停着各式豪车不下二十辆!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迈着自信的步子走过来,说句“器宇轩昂”也不为过,但一没有开车或者坐车,二是穿着太普通了,运动装的一身衣服加鞋子,估计两百块就能全部搞定。
这样的人,定然不在丁先生的受邀名单上,同时,也不会是什么有来头的人。
所以陈海柱才火眼金睛地,强硬呵斥此人。
如果让这种不知来意的人闯进大厅,扰了富商们赌石的雅兴,事后他陈海柱就算将此人的四肢打断,也只是出口恶气,自身还得被丁先生怒骂。
“对,你来干什么的?也不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这里是你能进的地方么?”
矮一点的同伴,响应了陈海柱,也是伸手一拦,除了出声嘲讽,还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只要面前这个年轻人稍有硬闯的架势,他和陈海柱绝对会用拳头,狠狠招呼这人。
“来找人。”
林东只说了三个字,身体往前踏出一步。
陈海柱和同伴见状,根本没有交流,直接就朝林东出手,各自一拳,轰向了林东的左右面门。
林东身子猛地一矮,让两人的攻击落空,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林东的两只手,各自抓住了两人皮带上的插扣,提起两人的同时,顺势将两人扔了出去。
砰,砰两声闷响。
随着两人摔进了大厅中,厅里面的富商们受到惊扰,全都朝门口看过来,几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还发出了惊叫声。
丁冷枭立即冷冷盯住了林东,脸色唰地一下,阴沉了下来。
这些富商和丁家有生意往来,对丁家很重要,为了在今天能够让这些人获得超乎想象的刺激和享受,他特意在安保、酒水、午宴等方面,下足了功夫,但现在良好的氛围,却被一个年轻小子的强闯,弄没了。
富商们受到惊扰,只会责备他。
他立即朝林东靠近,边走边话里藏刀地问道:“年轻人,你不打招呼擅闯我家,以为这里是你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么?”
不用他下令,在大厅里面的六名壮汉快速冲上前,将林东围住,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会动手。
不过丁冷枭暂时没有下令。
这六人,乃是他的心腹,专门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说白了就是“金牌打手”,实力个顶个的强悍。
六人一起上,又是做足了准备,肯定能将这个年轻小子揍趴。
但他至少得先搞懂,对方强闯进来的来意。
“我都已经闯进来了。”
林东笑着道,表示丁冷枭问了一句废话。
丁冷枭也笑了,点了点头:“对,你都已经强闯了,看来早了解过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对方还敢打翻他的人,闯进来,说明对方有底气。
但他根本不怕对方能在这里翻江倒海。
有总共八名精悍手下在,他定能让对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你来干什么的?”
丁冷枭快速问道,准备早点结束这场变故,让赌石局继续。
“找你儿子丁啸川。”
林东再度瞅了一眼整个大厅,没有见到正主,接着道,“他还没有回来吗?”
黄义说丁啸川受到丁冷枭的吩咐,正在赶回丁家的路上,估摸着,丁啸川在路上很耗时间。
“老丁,啸川那小东西,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
一位老友,朝丁冷枭打趣。
熟知丁家情况的人都知道,丁啸川别看留过学,正儿八经的留学高材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外面不断惹事。
而丁冷枭对这个唯一的子女,百般溺爱,不断帮丁啸川擦屁股。
这一次,是罕见地“受害者”主动闯进丁家,他不由得产生了看热闹的极大兴趣,觉得暂时中断赌石局,看一会儿好戏,也很不错。
不止是他这么想。
其他的富商,在经过最初的被惊扰后,发现丁冷枭掌控住了局面,也都想看看,丁冷枭要怎么处置敢找宝贝儿子丁啸川麻烦的这个年轻人。
丁冷枭瞪了那位老友一眼,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想看热闹,不由得有些恼火。
他的家事,自然不希望引来这些外人的关注。
“啸川还没回来,待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
丁冷枭冷哼,朝“金牌打手”的头子陈鳄,示意了一下。
陈鳄正要领着人,一窝蜂冲上去控制住林东,丁冷枭的那位老友声音洪亮地喊道:“且慢!”
“老丁,我们不觉得这件事会影响我们赌石,就当是紧张刺激的赌石过程中一种休息吧,所以我很有兴趣问问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和啸川结仇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今天已经花了差不多一百万,买了将近二十块原石,他娘的运气背得很,只有一块原石切出了点东西,但出的次种翡翠,充其量也只能卖个五万八万的,他亏大了。
相应地,组织赌石局的丁冷枭,赚大了。
现在他就想看看丁家的乐子,所以故意这么说。
他的话,引来了其他人的附和。
丁冷枭发现自己无法驳了这么多人的面子,想着反正也就让那个年轻小子多说几句话,沉声问道:“小子,你不妨说说。”
林东在这大厅里,可谓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丁冷枭想制住自己交给丁啸川处置,不怀好意的打手们想将自己揍个半死,富商们想看热闹。
甚至有几个富婆,眼神还在自己身体上,上下扫视,似乎想对自己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