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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是……”黑子不解,并且直接起身想要跟上去,林嘉楠给白放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一把搂住黑子的脖子:“哎呀,队长又没吩咐我们什么,等着就是了。”

店里很安静,只有一个顾客在吃东西,聂儒风朝着那人看了一眼。

是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低着头狼吞虎咽,对四周的一切充耳不闻。

这会儿并不是吃饭时间,很陌生的一个人,这是新来的客人。

另一边,店长大概是在看什么电视剧,手边放着一杯咖啡。

聂儒风挑选了一些东西才走过去,距离很近,但他脑海里走马观花的走过了很多的画面。

脚步停下,那些画面也尽数消失,目光中沉痛被他很快敛去,付了账他才出声:“店长。”

秦漠:“嗯。”

聂儒风:“如果要去岐北,不知需要多少积分?”

岐北,曾是他的家乡,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岐北?

“传送门开了吗?”秦漠没第一时间回答聂儒风而是先问了系统,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道:“十万。”

京安和岐北分别是东水国数一数二的大市,人的基数很大,都随机到似乎有迹可循?

聂儒风笑起来:“那就麻烦店长了。”

不同以往对谁都温和,浮于表面的笑,那是一抹很灿烂笑,眼眸最深处都因此而浸染了细碎的笑意。

前者是对人待事的礼貌。

后者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说着,他径直刷了卡。

秦漠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店后方:“店后……算了,我带你过去。”

本想让青虹带他过去,但之前就许白那一单生意,他就没安排下去。

聂儒风:“好。”刚要跟上去,他又想到什么,“对了,之前活动得到的那颗宠物蛋,怎么才能打开?”

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但都没打开。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问。

秦漠头也没回:“灵宠是伙伴,只有被第一只灵宠所承认,才能拥有第二只,你可以再尝试一下。”

……

岐北与京安,在两个不同的方向,岐北距离小店更近一些。

再次踏足至故乡,他的心情比想象中要平静的多。

放眼望去,四处的房屋破旧坍塌,些许丧尸在街道来回游走,身后的传送门异常明显。

他认得出来,这里曾经是岐北最繁华的地段,如今却是一片荒凉,空无一人。

街道上报废掉的车数不胜数。

聂儒风站在原地,转身看了一圈,沉默了一会才确定方向。

眼熟的同时,也有些陌生。

这么多年了,一座城市的发展有多快?

有些变化是正常的。

丧尸不是很多,应该经常有人清理。

他并没有和丧尸耽误时间的想法,让肩膀上的小灰灰飞上天空观察情况,主要是寻找基地所在。

岐北这种大地方,不可能没有基地,更何况瞿振兴前两天刚去小店。

自己则小心翼翼得避开丧尸,等到离开主干道,他从储物袋取出来一辆自行车和装满的背包。

白色的车身,比一般的自行车看上去壮了些,实际上大小都一样,主要还是车架子粗壮了一点。

这种车,理应是很笨重的,但实际上很轻盈,骑上车,噔一下便自动前行,仿佛有无限的动力,速度还不慢。

而人,只需要控制方向就行。

这二阶自行车,当初买了一直没能用得上,今天刚刚好。

骑行中几乎不会发出声音,避免了吸引丧尸追杀。

只能说,不愧是二阶自行车。

路程比较远,恐怕要天黑才能抵达目的地了。

秋季的天不及夏日的延绵,不到六点,太阳便已经落山,他停下车,在路边坐下,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吃,等填饱了肚子,又继续前行。

这次,他手里多了个手电筒。

光芒不算很亮,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能够给人增添些慰藉。

小灰灰不知何时回来,落到了他的肩头,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从出生到现在,它一直都在石城,还是头一次出远门,多少有些新鲜。

但它能感觉到,自家主人好像越来越沉默了。

平日里哪怕不动,什么都不做,都好像是在笑着的他,现在脸上毫无笑意,薄唇微抿着,神色很是严肃。

所以小灰灰乖巧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呲……”急刹车的声音略微有些刺耳,因为惯性,聂儒风身形往前倾,因为没个准备,小灰灰被吓了一跳,没来得及飞起来,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被聂儒风伸手给抓住了。

头朝下的脑袋在空中晃了晃,它深深的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地方?

小灰灰还从没见过这种地方。

聂儒风停顿了一会儿,才将车停放好,将小灰灰重新放到肩膀上,徒步前行。

墓园。

一个个墓碑映入眼帘,有些被杂草给遮挡了去。

末日后,这里也有许久没人来扫过墓,自然也就没人打扫,这野草可不就是疯了似的长?

以至于,这里都有些像是荒郊野岭了。

他走的很慢,每遇到一个墓碑上都会稍做顿足,将手电筒光分过去一些。

不是,也不是……

时间太久了,他甚至都不太记得,妈妈的墓究竟在什么地方。

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下来,目光落在眼前的墓碑上,久久没有回神。

上面只有五个字。

聂云婉之墓。

他喉头微微滚动,一瞬间只觉得滔天的情感扑向他,仿佛要将他给淹没在之中,那酸涩的感觉,令他微红了眼眶,鼻尖泛酸。

但他只是沉默着,过了好久,才蹲下身,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纸钱,鞭炮,酒与一次性杯子。

将纸钱点燃,他倒了四杯酒,其中三杯摆放好,另一杯他拿在手里,低垂着脑袋,目光像是再看杯中的酒,又仿佛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良久,他轻笑着皱起了眉:“妈,我来看你了,可是我想了很久,才发现,我好像已经不记得你的模样了……”

声音中带着笑意,或是自嘲,又或是强颜欢笑。

可笑,墓碑上连张照片都没有。

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能忘记最爱自己的那个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