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肉眼再好的视力恐也难以找到那暗哨的鞑子,汪轶鸣很快在第一个院子中正对垂花门的二层小楼走廊的阴暗角落里发现了异常,一大块黑布下罩着什么,那分明就是一个裹着黑披风,戴着黑罩帽的人,他盘腿而坐,身旁放着弓箭。
此时的深夜中,可以想象在那个位置如此装扮,别说他发起一次攻击,就是连续几次,用肉眼也是难以判断出他的位置。
果真狡猾,可是除了夜视以外,还有估计说给他们听也不会明白的功能,那就是热成像;汪轶鸣不相信他们是懂得伪装时还知道使用隔热材料的;那还真要怀疑这帮鞑子是不是成精了。
再利用红外热成像扫视了一下,这个院子除了明哨和暗哨四个鞑子以外,热源就剩下屋檐下的一只鸟,和墙角的两只老鼠了。
不多犹豫,汪轶鸣判断了一下那个暗哨鞑子的致命要害位置,扣动扳机;
“嗖!”弩箭极速射向那个暗中的鞑子。
绿色荧光的夜视仪里,那个中箭的暗哨鞑子,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钉死当场;就连那三个明哨鞑子也没惊动。
汪轶鸣见暗哨排除,便让灵猴儿和宋焕、张枭、丁佳他们一同动手。三人负责拔出明哨,而灵猴儿负责确定那暗哨是否死透了。待一切顺利之后,汪轶鸣再带着众人潜入此院中,逐屋逐屋的进行暗杀清剿。
时间紧迫,众人也不废话,纷纷跟着汪轶鸣进入了第一个院子。灵猴儿探头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这也是汪轶鸣专门教的手语之一;便于无声交流。
确定那暗哨已经死透了,众人开始分配新的任务了。
此时,普通的鞑子对汪轶鸣来讲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而那三十六个,不,现在应是三十五个白甲兵,三个拨什库和那个牛录额真才让汪轶鸣更加关心。他们一个个必须都死在自己手里,谁让他们都是该死的任务指标呢。
现在身处的这个院子一共三处房屋,两个一层的房屋,一个两层的小楼;如果所猜没错,这个院子里至少住着一个白甲兵;位置应在二层小楼的二楼那间房里。
汪轶鸣先试着探一探一层的其中一个房间;
掏出戈博1038撬开其中一间房,房内的怪味十足,酒气、汗臭、脚臭,外加一股子难言的腥膻味。嗯,没错了,上次偷袭鞑子时,在那个镇子里也是这种配置的气味。
又通过那满屋此起彼伏的鼾声判断出鞑子分睡两侧;汪轶鸣潜行几步,用手指点了点计算一下这房内鞑子数量;“一、二、三…”心中默念;总共八个。
确定了这房间里的数量后,汪轶鸣转头又出了这间房;见院中众人都望向自己,汪轶鸣用手指点着名,张枭、丁佳、李山、郭海、黄应祖、黄峰楼、雷虎和杜猛鱼贯而入进了屋,并指示他们鞑子位置;一人一个处理干净。
汪轶鸣又招呼宋焕、王信、章豪、郑豪和表弟三人组一同进了另一间;果然与之前那间布局几乎一样;八个鞑子分两侧而居,酒后睡的死死的。
汪轶鸣也不犹豫,看众人已经各就各位做好了准备,便捂嘴割喉补刀,首先动手,有了之前捅晋商护卫的经验,王信和三个表弟也是干净利落。如此局面前,众生平等,别管是什么样强悍的人都一样。
几人出来,见黄应祖他们也已解决完出了房间正等着他们。
汪轶鸣一挥手,众人又齐齐靠近二层小楼;这两层小楼每一层都要比刚那两间要略大,还是先探探为妙。
汪轶鸣先一步摸了进去;鞑子依旧是分睡房屋两侧,不过此处却是有十个鞑子;汪轶鸣将此处交给黄应祖和王信,让他们领着章豪、郑豪和表弟三人组、李山、杜猛、郭海处理。
汪轶鸣则让张枭、丁佳、黄峰楼、雷虎和宋焕去下一个院落外戒备准备。自己一人则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里,灵猴儿正等着自己,那个暗哨就躺在他的身旁。灵猴儿将汪轶鸣的合金弩箭递还了过来;又示意里面睡的很死,不过好似不止一人。
汪轶鸣愣了愣,便让其继续警戒,自己潜入先看看情况。
房内躺着四人,外屋四张床,却只有三个鞑子,而里屋则睡着一个鞑子;明显就是驻守此处的白甲兵;外边那三个应是在突发时期帮他披甲的,那三重甲此时已放在内房的桌案上。
汪轶鸣率先就将那白甲兵先处理了;毕竟外边三个加起来都未必有他这一个强。再干掉一个后,又招呼灵猴儿进来,一人一个把外房的鞑子也全处理了。
下到一楼,汪轶鸣让黄应祖、郭海、杜猛和李山留下处理首级和有价值的战利品。自己带着灵猴儿和王信等人去下一个院落和张枭、宋焕他们汇合。
这里和上一个院落几乎没什么区别,同样的配方,同样数量的鞑子,最多也就是那暗哨选择了另一边的阴暗处藏匿;可是那有如何?依旧无法躲过夜视仪的搜寻。尽管自己这边人数没上个院落时多,但效率依然不低;几乎同时和黄应祖他们处理首级和战利品差不多时间,东面两个院落里的六十八个鞑子一个也没剩下。
今日为止已经手刃三个白甲兵了;那足有三十个白甲兵的院落,对于旁人或是凶险万分,可对于汪轶鸣来讲,那是宝库,银子、军功不提,那是完成任务的阶梯,是铺平回家之路的垫脚石。
汪轶鸣招呼众人继续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几乎不变策略和计划的清除着鞑子。很快西面两院的鞑子也被清除了。
再将北面靠马厩的院子里的鞑子清除完,就剩中院里最难也是最险的一处了。那里除了三十个白甲兵,还有三个拨什库和一个牛录额真。
正当汪轶鸣让黄应祖四人处理鞑子首级时,灵猴儿突然对着汪轶鸣叫道:“不好了,鸣子,北院里的鞑子有异动!”
“什么?”汪轶鸣一怔,几步跃起,上了一间屋顶,掏出夜视仪观察了起来。只见那北院中的鞑子明哨加暗哨二十来人纷纷动了起来,开始在院子中集结,门口的三个鞑子抽刀在手戒备,而那暗哨虽还在原地,可已经箭搭弦上,随时准备作战的架势。
一个鞑子从二层小楼上下到院子里,对着从房屋里冲出的十几个鞑子在吩咐着什么,随后就从院中冲出。
“不好,他们这是要赶往中间那个大院和剩下的鞑子汇合。”汪轶鸣也顾不了许多,对着众人喊道。
“什么?”众人皆惊。
“怎么办?鸣弟。”王信对着刚从屋顶跃下的汪轶鸣问道。
“还能怎么办,追!尽可能的阻止更多的鞑子聚在一起。”说罢,汪轶鸣弩箭上弦,率先冲了过去;“李山、杜猛,你二人随我左右,回收弩箭和补刀。”
汪轶鸣话落,已经冲出院门;李山和杜猛闻声应诺,便抽刀紧跟其后冲出。
为之一愣的众人也反应了过来,齐齐拿起各自武器鱼贯而出,紧追而去。
汪轶鸣一手掏出夜视仪观望,可供追击的距离并不长,汪轶鸣只能尽可能的在追击中杀死更多的鞑子。而那个充当暗哨的家伙是最危险的,必须先干掉。
夜视仪下,那个家伙无所遁形,很快汪轶鸣便找到了这个上窜下跳,当自己是精灵王子披着黑斗篷的家伙。
“嗖!噗!”
“噼里啪啦…”
汪轶鸣一弩箭便将那刚翻上屋顶的家伙射了下来;
“哗啦啦…”那暗哨不仅马失前蹄一命呜呼,从屋顶连带着一大片瓦片摔落了下去;好巧不巧,连尸体带瓦片砸倒好几个正奔向中院的鞑子。
哇哇一阵鬼哭狼嚎;这帮鞑子顾不上许多,尸首已经无力再管,扶起伤者,捂着伤口起身便继续向中院赶去。
稍微的迟滞就给了汪轶鸣争取了更多的机会,距离拉近,汪轶鸣继续拉弦上箭,不断收割着奔跑中的鞑子。
一个、两个、三个…不时有鞑子中箭倒地;汪轶鸣也不管倒地的鞑子,直接略过。
身后李山紧跟其后,给倒地的鞑子补刀,和帮汪轶鸣回收弩箭。
眼见这帮鞑子还是有十多人冲进了那中院之中。门口七个全副武装的鞑子却候在此处。
汪轶鸣脚步极快,身后无论是李山和杜猛,还有其他十几人都没法跟的上他的速度;短短时间之内,已经拉开较长的距离了。
“嗖嗖…”两支利箭直直向汪轶鸣射来;汪轶鸣一个翻身前滚,躲了过去;刚就势起身,又一支利箭飞来;
“当!”汪轶鸣反手用合金滑轮弩将其隔开。
“嗖!”汪轶鸣也紧接回了对方一弩箭;
“噗!”一白甲兵中箭直接被钉死当场。
距离已经越来越近,汪轶鸣直接将滑轮弩向后一背;右手加长尼泊尔狗腿,左手卡巴2211,速度依然不减直冲向那六个鞑子;
“嗖嗖嗖…”接连又是三四箭连续射向汪轶鸣。
可凭借超凡的敏捷度和反应能力,汪轶鸣不停变换走位、或是晃动身形,甚至踏墙翻滚;一一避开了那一支支射向自己的利箭。
“好厉害的家伙!弃弓拔刀!”领头鞑子对自己身边的部下吩咐道;
“来者何人?吾乃大金正白旗巴图鲁拨什…”
“噗!”还未等那领头鞑子把话说完;汪轶鸣一剂飞刀,将卡巴2211甩出,正中那鞑子口中;强劲的力道一击让其毙命,壮硕的身体直接仰头倒地。
“拨什库大人!”剩余的五个白甲兵既惊恐又悲愤,望了眼那倒地而死的拨什库便纷纷举刀杀向迎面冲来的汪轶鸣。
“当!噗!当当!噗!当!噗噗…”兵铁敲击之声夹杂着快刀入肉的声音。
“啊!啊!啊…”转瞬十息间,五个拦路的白甲兵一个个毙命当场,首级、断臂散落一地。
汪轶鸣将戈博1038在一鞑子尸首上擦了擦收进腰间刀鞘;又从另一鞑子身上回收了自己的合金弩箭。
望了眼那口中插着卡巴2211的拨什库尸体,“切,”轻蔑的一瞥,便将卡巴2211从其口中拔出,鲜血和口水混杂在一起,拉丝一般;
“真特么恶心!”汪轶鸣嫌弃的将刀刃在其衣袍上擦了擦,“还正白旗巴图鲁,你妈没告诉你吹牛逼死的快吗?”
接着一脚将其尸首踹的离自己远一些。
汪轶鸣再次给滑轮弩上了箭,靠在进院的垂花门旁墙壁边,试着探头向里望去;
“嗖嗖嗖…”破空声传来,汪轶鸣一晃,将脑袋缩了回来;
“还特么想用弓箭给老子剃头,你当老子还是像从前?”汪轶鸣喃喃自语道。
这时李山、杜猛回收好汪轶鸣的弩箭,也赶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十几人。
“都别走中间,避开大门正面!”汪轶鸣一边打手势一边冲着众人喊道。
“嗖嗖…”利箭的破空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