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泉没想到阿飞会这么直接的与自己发起邀战,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可是感受到那阿飞的眼神,陈金泉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接受,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需要等我事情办完,等斗战结束。”
“那时候,只要你我都活着,我们再比试。”
陈金泉认真道。
他对于阿飞,也有很大的兴趣,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比试的时候。
一边的红三听到这,都有些懵了,陈金泉只是一个半步大能,却要挑战阿飞这个天人境三重天的顶级刀客,这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畏惧阿飞的存在,红三只能憋着。
车子从后门开出了梦幻之境,这里极其的隐秘,知道的人并没有多少。
“好了,接下来,跟我走。”
“名城内有好几条隐秘的道路,可是那些道路都被人盯上了。”
“唯独有一个地方,那些人是不回去的。”
阿飞指了指旁边的下水井盖,随即手指一点,那井盖就飞了起来。
陈金泉立马跟着跳了进去,他现在只想要找到唐傲冰等人,可不想与青龙殿有任何的冲突。
名府的市政管道,那可是有条不紊的,其中有数不清的岔路口。
当然,其中的气味,那绝对是够有劲道。
“不用那么紧张,没人会在这里的。”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由名府的人掌管。”
“除却名府的许可,没人能进入这里,包括青龙殿的人。”
阿飞解释道。
“你是名府的人?”
陈金泉狐疑的看着阿飞。
“没错,我是。”
“所以,我有资格带你进入这里。”
或许是因为陈金泉答应了邀战的请求,那冰冷的阿飞这会也开始与陈金泉攀谈了起来。
从阿飞的口中得知,名府的城主,其实还是那名扬城主,至于现在的城主,那只是一个傀儡,一个什么混吃等死的货。
而名府内的守卫,足有千人,这千人,都是天人境的高手。
这些人,全部都是身家清白,没有任何势力归属的存在。
而且名府也不允许三大势力插手名府的任何事情,一旦发现,那绝对是会迎来雷霆打击。
“那红老板呢?”
“他为何能随意的进入名府?”
陈金泉想到了红飞尘,这个家伙可是不简单。
“如果我告诉你,名府的创立,也有红老板的功劳,你会相信吗?”
“红老板其实就是名府的副城主,虽然只是挂名,却不可否认他对于名府的作用。”
“名城之所以建立,其中与红老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阿飞不紧不慢道。
“那这一次的斗战,红老板岂不是已经处于不败之地。”
“名府的人是绝对不会让红老板出事的,如果一个副城主死了,那对于名府的打击,可不是一般大。”
陈金泉继续试探道。
“话虽如此,可是却也不是必然。”
“百年的斗战,没人敢小觑。”
“红老板虽然后台够硬,有那名扬城主照料,可是却也不能不尽全力准备。”
“最多在失败的时候,会被名扬城主救下。”
“该有的结果、该有的惩罚都是少不了的。”
“说白了,在名城,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
阿飞摇了摇头,他可不觉得一个副城主的身份就能横行无忌。
陈金泉没有再多问什么,这时候,他心中的好些谜团都开始解开了。
他有些明白,为何在那棋局之内,名扬城主会用棺材锁住了那个三只眼老头。
很明显,他与那位妖皇达成了某种协议。
名城的建立,与那一场棋局绝对分不开关系。
而红飞尘的地位,也与这件事有很大的牵连。
再者说,这名城处于那十万大山深处,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博弈战场。
各方势力齐聚在此,那青龙殿与白虎堂的背后,必定也有各大势力的支持。
只不过,陈金泉并不知晓这些人是谁,这些势力又是哪些。
“有意思,看来,这名城内的秘密还真的是不少呢。”
“秦荒说的没错,名城的水还真的是够深。”
“怪不得泰山君那样的人物,都需要如此费尽心机的在暗中谋划。”
陈金泉心中暗暗道。
阿飞带路,速度极快。
而且这里的路并不难走,两边都有阶梯,只是味道有些难闻。
约莫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却见阿飞停了下来。
陈金泉刚准备开口,却被阿飞给拦住了。
“前面有人,陌生的气息。”
阿飞沉声道。
陈金泉仔细的感知了一番,确实也察觉到了前面有人存在。
开始了透视眼,却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躺在前面的岔路口。
那人身上破破烂烂,头发散乱,看着像是一个流浪汉。
可是身上的那一种气势,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青龙殿的人?”
陈金泉看到了那人手腕处的纹身,不由微微挑眉。
“应该是。”
“名府的人也不会随意的进入这里,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飞说罢,这才向着前面的岔路口走了过去。
“两位,这里路不通,回去吧。”
那个中年人手里拿着半瓶酒,依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一口接着一口品着。
“该走的是你。”
“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你也不例外。”
阿飞沉声道。
“笑话,我就是一个流浪汉,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怎么着,名府的人都不允许流浪汉来这里讨生活了吗?”
“还是说,你们要对我这个流浪汉出手?”
中年人不紧不慢道。
“青龙殿的四大执事之一如果都是流浪汉,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连流浪汉都不如。”
“斗战之前,一切归于平静,这一条规矩,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他就是红老板的第一场战斗人选,你现在对他出手,那就是挑战斗战的上千年来的规则。”
“如此一来,你青龙殿就已经输了。”
阿飞指着陈金泉道。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缓缓起身。
一双浑浊的眼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清明,就这么盯着陈金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