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那阴暗的角落之中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紧接着,一道黑影对着阿大就扑了过来。
寒芒闪动,手起刀落。
却见一只大灰老鼠被一刀劈成了两半,绿色的鲜血飞溅开来,散落一地。
“这什么情况?”
“哪里出现了这么大的老鼠?”
秦忻忻也是被吓了一跳,谁见过这比家猫还要大的耗子,而且速度惊人。
“小姐,这地方不安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如果能找回陈金泉与那位前辈,我们或许才能安心一些。”
阿大沉声道。
“不换。”
“这房间就这一只老鼠,去了别的房间,指不定有什么等着我们呢。”
“就在这里守着,我还不相信了,这里还能成了那老鼠窝。”
秦忻忻摇了摇头,她发现,自己等人把问题考虑的太过于简单的。
越是靠近这里,那妖兽几乎就跟绝迹了一般。
说是那天地大能残留的威压让那些老鼠逃离,也有可能。
可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说,这里已经成了那妖兽的老巢。
毕竟这里的灵气那么浓郁,比起外面可是要浓郁好几倍。
这么好的洞天福地,要是没有妖兽存在,那多少是有些滑稽的。
而眼前的大灰老鼠不就证明了这一点,说明这里是有别的妖兽存在。
与其换房间遭遇那些未知的妖兽,这老鼠也算是一种很好的结果了。
阿大见秦忻忻已经有了决断,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把那边的桌子搬了过来,把阿二放在了上面。
秦忻忻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如此一来,倒是能减缓被那老鼠偷袭的机会。
而陈金泉这边,他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一种久远且突兀的声音传出,让他向着一个方向不断的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金泉已经穿过了那院落,出现在了一个湖泊面前。
夜幕降临,湖面平静无比,上面还倒映着那满天的星辰以及那一弯半月。
紧接着,陈金泉就踏入了湖水之中。
冰凉彻骨的湖水刺激着他的身体,无数的寒气侵蚀着他的皮肤。
“还不出来。”
这时候,觉远和尚赶了过来。
看着只剩下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的陈金泉,他没有迟疑,飞速的赶了过来。
可踏入水中的那一刻,他也同样被那种寒气给侵蚀。
“醒来。”
佛门狮吼功,配合着觉远和尚那涌动的内息喊了出来。
一声之下,那平静的湖面都被激起了点点的波澜。
波澜不断扩散,而那陈金泉也因为这一声,注意到了觉远和尚的存在。
可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亲眼目睹自己的身体沉入水里。
“还不醒来。”
这时候,觉远和尚又发出了一声怒吼。
而他背后的罗汉像又浮现了出来,金色的光芒把四周照的是一片明亮。
随后,一道力量席卷着陈金泉,直接把他带出了湖水之中,落在了地上。
觉远和尚这会也察觉到了陈金泉的体内有两个心跳,他随即布置出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而后单手按在了那陈金泉心脉处。
“小子,忍受一下,切莫被这天地大能残留的思想蛊惑。”
“一颗心脏而已,想要翻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说罢,觉远和尚疯狂的催动体内的内息,似乎想要把那一颗天地大能的心脏给粉碎掉。
可是找了很久,他发现,那种心跳居然开始不断的消失,心跳声与陈金泉原本的心跳声开始重合。
“不好。”
“这是要与你融为一体了。”
“小子,赶紧想办法啊。”
觉远和尚察觉到了异样,而后不断的对着陈金泉催促道。
可陈金泉却已经陷入了昏迷,哪里能听得到他的呼喊。
而在那意识空间内,陈金泉见到了一个人。
一袭白衣的中年人,满脸都是大胡子,光着脚丫,那样貌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让人觉得很是别扭。
“你就是那位天地大能?”
“你居然没有消散?”
陈金泉戒备的盯着眼前的大汉,语气很是不善。
“本座名叫天一。”
“本座的心能找到你,那是你的荣幸。”
“能成为我的载体,让我复生,我会带着你的身体,重新站在了那最高峰。”
天一缓缓说着,那声音空灵且久远,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让人无法反驳。
“还带着我的身体站在世界之巅?你还真的是够厉害的。”
“这样,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的力量融入我的体内,我会带着你这一颗残留的心,去站在那世界之巅的。”
“如何?”
陈金泉冷笑一声,他的身体,是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能被我选中,是你的荣誉,你可知道在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承受这一份荣耀。”
“小子,别不识抬举。”
“要不然,我就磨掉你的灵智,而后再次侵占你的身体。”
“我不是给你选择,而是在给你一种成功的路。”
天一依旧不紧不慢道。
“算了吧,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不过,想要在这里磨掉我的灵智,你怕是想多了。”
“我的识海,我做主。”
“别说是你,一个天地大能的残魂罢了,就算是那九天之上的神仙出现,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金泉说罢,周身涌动着一股恐怖的威势。
识海之内,我为王。
这一点,陈金泉可是深有体会。
一念生起,识海内就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巨大的囚牢出现,把那天一给锁在了里面。
而后,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直到最后一个囚牢出现,足足上百个囚牢直接锁住了那天一。
而且这些囚牢内蕴含着都是各种各样的剑意,每一层囚牢内,都蕴含着一个剑阵。
可以说,这是上百个剑阵在一同发力,别说是天地大能的残魂,就算是真的天地大能出现,也不能在一瞬间破开如此多的囚牢。
“这样聊天,我才觉得好一点。”
“你说呢。”
陈金泉身形向着后面一躺,一把太师椅已经浮现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