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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走后,余笙没再提让陈留离开的事,她原本是没打算让陈留留下的,可今日实在是特殊,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得让他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打定了主意,余笙就开始翻箱倒柜。

陈留见余笙精神抖擞,一点儿不见之前的困倦,笑着问道:“不打算洗洗睡吗?”

余笙头也没回,继续翻找,“这会儿不困了,你也先别睡。”

若是之前陈留还不知道余笙的想法,折腾了这一通之后也都全然明白了,她是怕他真的如她曾经梦到过的那样——死在了六月。

虽然他们曾做过分析,大致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显然,余笙心底到底还是在意的,虽然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

“行,不过你究竟要找什么?用不用帮忙?”

“不用,你不知道我放东西的习惯……”话音刚落,余笙就发出一串惊喜的笑声,“诶,原来在这里。”

陈留探头一看,发现余笙的手里已经多出一物来,他不解,指着那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余笙嘿嘿一笑,“好玩儿的,待会儿我教你啊。”

陈留也来了兴致,将那东西从余笙手里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一遍,是他不曾见过的,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余笙的杰作了,是他前些日子仓皇逃离,没有勇气面对的那一部分真实的余笙。

他看向余笙,突然开口,低低地询问道,“如果我顺利度过了今晚,你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

陈留原本没想现在就去探寻那些的,他知道自己目前在余笙心里的位置肯定是大不如前了,但在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的瞬间,鬼使神差的就将那话问出了口,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

余笙看向陈留,见他原本狭长锐利的双眸此时就像小鹿一般,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然而余笙却没有任何犹豫,哈哈一笑,“就算是我想告诉你也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在关虎山,我被刺激得失了忆,哪里还记得什么以前的事。”

这话一出,陈留原本湿漉漉的双眸中的期待,瞬间变成了错愕。

余笙只当没有看见,从他手里将自己的东西重新拿了回来,自顾自坐到了软榻上开始整理起来。

陈留的心情陡然间变得沉郁,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曾离她那么近过。

可他却又自作聪明的亲手将她推开了。

所以,现在余笙怎么对他,他都是活该。

陈留木木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余笙叫他:“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坐啊,咱们今晚且还有得熬呢。”

陈留依言坐了过去,脸上是难掩的颓唐之色。

余笙已经摆弄好了手上的纸片,开始为陈留讲解起来,“这个东西,咱们暂且叫它‘扑克’,是休闲娱乐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陈留强打起精神来,同余笙学习这‘扑克’的玩法。

扑克的确如余笙所说,是打发时间的好东西,特别是在没有手机和网络的当下,陈留熟悉了游戏规则之后,感觉才没玩儿多久,就听门外守夜的珍珠禀报说是子时过半了。

余笙看向陈留,“现在开始,就是七月初一了,对吗?”

陈留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余笙双眼发亮,双手一击,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好了,可以睡了,晚安。”

说完,也不管陈留,直接就从榻上溜了下来,径直朝屋内那张大床奔了过去。

很快,床帐内便发出了余笙满足的喟叹:“啊,还是躺着舒服。”

软榻上的陈留,迟疑了一瞬,也朝着那床过去了。

余笙原本都快要去会周公了,突然间感觉有脚步声靠近,不用睁眼也知道是陈留,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道:“被子和枕头你自己拿去铺一下吧,今天我实在是太困了,帮不了你了。”

“外头蚊子多,今晚我在这里挤一晚行吗?”陈留可怜巴巴的问道。

这话一出,余笙原本已经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她睁开眼,陡然坐了起来,转头看向声源处,却发现陈留还在床帐之外。显然,没经同意,他并没有自作主张就直接上床来。

余笙心中略安,脑子里顿时天人交战。

以前和陈留分开睡,是为了让他“守男德”,但他马上就要迎莺莺进府了,对他的意中人而言,哪里还有什么“男德”可言?

且这碧水居因为靠水,比起招风堂来说的确是蚊子超多。

可若是让他睡在旁边……

好像又有些危险啊!

不过即便自己现在还不能完全掐掉对陈留的念想,也应当做不出趁他睡着了就轻薄他那等禽兽之事吧?

嗯,不会的,哪怕是做梦都不会,她可是有原则的人。

余笙默默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定力,肯定了自己的君子作风,遂道:“唔,那行吧。”

想了想,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床铺,道:“不早了,你明早还要早起上朝,快点熄灯睡觉。”

说完,便又重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顺便还默默地往床里又移了几分,务必要同陈留保持距离。

很快屋子里随着烛火的熄灭便彻底暗了下来,余笙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入睡,因为闭着眼,其他感觉就尤为明显了。

先是床帐被撩开的声音,然后陈留脱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便是感觉旁边的位置动了动,接着便是一股热气带着些纷杂的木质香味扑了过来……

麻蛋,这还让人怎么睡?

余笙恨恨地想:现在开口赶他下床还来得及吗?

都说“眼不见为净”,她现在岂止是闭着眼,简直恨不能五感集体丧失,这样她就能安然去睡了。

余笙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然而却没有低估自己的原则性。

即便心里在如何摇摆,她也没往陈留那边靠近一分,手脚都十分规矩地待在自己的地盘内,后来,更是改平躺为侧躺,直接蜷成一团用背对着陈留了。

余笙的纠结陈留不知道,他再一次与余笙同床共枕,内心有多紧张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余笙离他那么远,他怎么会感受不到?

后来她更是干脆背过身去,他也只能在心中无奈叹息,甚至连呼吸都只敢轻了又轻,生怕吵着她睡觉她又重新将自己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