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反正我说的是实话，我也搞不清楚啊，钟警官，我们老大从来可没有这么看中一个人，其实你们还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呢。”
钟明轩问：“还说没有目的。”
肖莹莹摆了摆手：“误会了，其实我们是想拉拢云雨晴的，因为她的人脉完全符合我们组织吸纳的标准，可惜她上岸了，L市那些女的也被你们抓得差不多了，计划全部被你打乱了呢。”
“哦，那你老大为什么没来找我拼命，还要交好我？”
钟明轩确实不解，按照这种情况，对方为什么没有生气啊。
“不知道呢，老大只是说了，全力帮你，把组织里有关L市的犯罪证据无偿的发给你，让你步步高升。”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哎呀，都说了是无偿的啊，你说，认识这些日子，我有要求你什么吗，没有吧。”
“能告诉我，你们组织叫什么？”
肖莹莹道：“这我没有授权，没办法告诉你，等下，我问问。”
说完拿起手机笑着走出去。
钟明轩皱起了眉头，对方这是要干嘛，为什么要交好自己，还是说，组织的头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是熟人。
他思考身边的人，太多了啊，男男女女的，是谁在帮自己啊。
十分钟左右，肖莹莹走了进来。
她道：“行，老大授权了，那我就说了。”
她笑了笑：“钟警官，我们的组织叫魅魔，清一色女的，我们不收男性，所以你放心，我们没有要吸纳你的意思。”
“这么说，你们老大也是女的，魅魔，那就是说，你们组织的人全都和你一样？”
肖莹莹摇头：“组织是有等级的，像我们这种比较低职位，确实如你所说都是做皮肉生意的，站街，茶女，外围，坐台，酒促这些，更高的就不是了，但也大部分做的是娱乐生意。”
“因为这些场所容易得到情报。”
肖莹莹点头：“是的，我们组织就是以卖情报为主，只要是情报，无论大小都卖，甚至还能客制化，比如职业小三啦，抓奸跟拍啦这些我们都有接的。”
“你们已经触犯法律了。”
肖莹莹摆了摆手：“哎呦，别上纲上线嘛。”
“上纲上线是这样用的吗！”钟明轩瞪了她一眼道。
“没办法读书少啊，钟警官啊，光明与黑暗是互补的，就像阴阳，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很多时候，你不是暗，你根本无法去融入，而我们就是翱翔在黑暗中的萤火虫，我们为黑暗带来光亮，组织从来没有做出伤害光明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不只是对于你，我们也帮助警方很多，很多匿名的举报其实都是出自我们之手，老大说过‘我们虽然在暗，但我们每做的一件事都问心无愧，我们要照亮黑暗，而不是被黑暗吞噬’”
钟明轩撇了撇嘴：“职业小三这点就上不了台面。”
肖莹莹拿起手机，钟明轩手机里弹出一文件。
他打开后，肖莹莹说：“这是今年3月份组织给我分派的单，男的是一老板，在外面花天酒地，妻子想离婚，对方不肯，还说要离她就必须净身出户一个子都别想拿走，女方联系我们，希望找证据，我们也去调查，情况属实，而且男的那时候在转移资产，所以我去了，成功拿了证据，让她妻子打赢这场官司。”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们做的事情确实上不了台面，但接单时候会去核实情况，真的我们会帮，要是想利用骗取财产，给再多我们都不解，甚至过分了，我们也会隐晦告诉对方，让他提防。”
“不用洗白，出发点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做法。”
“没洗白，而且我们可不止你们眼中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真搞不懂，老大这是要干嘛，好好的游走在暗处不行吗，非要让你知道，现在警方全知道了，郁闷啊！”
钟明轩放下手机，他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24小时开机，等我们给你消息就行了，安拉，没事的。”
行，送你回去，你继续站着。
“啊，这么快！”
“草，说这句话表情能不能正常点。”钟明轩白了一眼道。
回到警局，钟明轩把事情说了一遍。
游国鑫敲击着桌面进入思考。
李钊虎道：“就是说有个组织在华国活动？为什么没发现，这不可能，安全部不是吃干饭的。”
游国鑫抬头：“如果是…………”
李钊虎一愣：“不可能吧，这也太疯狂的吧。”
钟明轩道：“她很淡定，根本不怕我们去查，好像是在告诉我们，查也没用。”
“现在还不明朗，先保持，轩子，多和她联系，只能慢慢的去知晓对方的用意。”游国鑫道。
“好，我知道了。”
夜再次降临，忙碌一天的人们走在街道上，有疲惫，有高兴，有满足。
车水马龙中一栋高楼边，一对刚下班的青年男女刚好经过。
两人聊着天。
这时他们听到了尖叫声，紧接着一声巨响从他们的后面响起。
他们缓缓转头，只见那女子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瘫倒在男人的怀里。
警车、救护车飞驰而来。
李钊虎拉起警戒线。
他看到了被医务人员围住的那具脑浆崩裂的尸体。
一名医生站起来，他摇了摇头：“当场死亡的，警察来了，接下来交给他们。”
他来到李钊虎身边：“从高楼坠落，当场死亡，可能从顶楼落下。”
李钊虎点头：“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们。”
何露蹲下，她检查着尸体。
“死者男性，头部碎裂，面部已无法辨认，身上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系高楼坠落导致。”
钟明轩蹲下：“是想不开吗？”
何露摇头，她从死者的兜里拿出了一卡包。
打开后说：“身份证在，于浩成，男，34岁。”
李钊虎接过后递给游圆圆：“查一下住址，联系下家属。”
“是！”
他看到钟明轩直勾勾盯着尸体看，不解走过来问：“怎么了？”
“总觉得怪怪的。”
他抬起头看着高耸的大楼。
“今天风有点大，这么高的楼层，就这样直直落下吗？”
何露点头：“落下在风的带动下会偏移的。”
钟明轩看着高楼旁边的另一栋楼层说：“两栋楼高度一致，紧挨着，死者的位置靠近旁边这栋，会不会不是从这栋，而是从那栋啊。”
“两栋都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李钊虎立马让警员把警戒线拉长。
这时众人听到女人的哭泣声。
只见一女人正奋力的要向这边跑来。
李钊虎走过去：“怎么回事。”
拉住女人的一警员道：“李队，她说是死者的妻子，那衣服她认识，她爱人今天就是穿这件衣服的。”
“你丈夫是叫于浩成吗？”李钊虎问。
女人点着头，她喊道：“让我过去，我要去看看浩成。”
“女士，你现在只能离远点观看，跟我走吧。”
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看到死者的惨状，女人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女士，请问你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女人指着这栋大楼：“我们是做外贸的，在这栋大楼有办公室。”
这栋楼。
几人看了看，难道却是从这栋落下，而不是隔壁栋。
这样的高度，尸体呈现的样貌，底层楼不可能，必须是高楼才可以。
钟明轩问：“女士，你们的公司在几楼？”
“8楼！”
那么低吗，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