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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云阁飞梦 > 第191章 何时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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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珂琳

铺锦不想节外生枝,搭理这位陌生的妇人。没想到她讽刺个够,又提起东头姜舟,问是不是他媳妇。

铺锦说话,想滴水不漏,但在不想透露,见这般心不甘之人,只好随缘。

“啊!有什么事吗?”

铺锦本想不理,但鉴于对方迫切的要问明情况,所以没回答,改成问答。

“你说人家都要人走家搬了,说不准扔下个空房子没人住?”

那位妇人,看来了解姜家的底细。

“啊!”

铺锦也不想追问,也不想回答,追问没意义,回答没意义。只能装傻,默默活自己的。

“你呢?犯好房子不住,自己偏住这么狭小的地方。现在粮食也收完了,要啥没啥,你回来了。你是有福不会享啊?还是脑子有病啊?”

那位妇人,继续指手画脚,像铺锦的生活,该怎么活,她自己不清楚似的。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铺锦见她比自己明白,就问了一句。

“你们一家人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没事,你回去看看就知道啦?”

妇人又把话题拽了回来,反过来要求铺锦。

“我本无事,何事之有?”

铺锦用最简洁的话,概括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活法。

“不过,看你挺可怜,我这人口直心快,没什么心眼,就住在附近,你就叫我英姐就行,有事找我啊?”

自我介绍英姐后,又转折话题,以个好人的口气结尾。

“啊!谢谢英姐。以后免不了麻烦英姐,不合之处,还请英姐见谅!”

既然承认是好人,那铺锦就顺水推舟,夸上两句,送个人情,也彰显自己不是那种计较之人。

“行了!你这种虎不虎,尖不尖的人,跟那姜家人倒挺像。我也不跟你磨叽废话了,我先回去了。”

英姐一见给面子,立马不识抬举,然后立马拿下。在显得气势占上风时,说完立马扭头就走。

铺锦见英姐自演自导走了,用无声简单回复了一切外源的复杂。

她看着天边发呆,开始感受和融入自然。生活总有意想不到,让成千上万个理由不如意,说不清的乱。叫人如何解释呢?

无论别人说的好与坏,都代表不了本身的感受。所以不起作用的多余,要学会放下。

她知道世间的太阳不会因为你伤心而流泪。雨水不会因为你开心而晴天。事情总是有出乎意料的逃离想象,人还是要过眼前,因为想多了也于事无补。

想到这里的铺锦,叹了一口气,背着孩子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水,和木柴。拿着父亲给的米,舀了点,背着孩子开始煮点饭。

一个人吃过,哄哄孩子,要么就看一会儿自然的风景优美,领悟人生。

当她喂完孩子奶,抱着孩子又开始念佛,念着念着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乡里,铺锦梦到了汪瑞。汪瑞看起来,精疲力尽,但见到铺锦那一刻笑了。

“你养的这是我们的孩子。”汪瑞对她说。

“不是?我们母女配不上,她没有那命,有你这样的父亲。”

梦里的铺锦憔悴的瑟瑟发抖,紧紧的抱着孩子,在角落里慌张的说完,然后低下头。

“前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死活不分开。你为什么抛下我,给别人生孩子。我一直还很孤独,没有自己的孩子,还在等你?”

梦里的汪瑞,显得有些激动的问。

“不是的,不是的……汪瑞你别傻了,忘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你的罪过。放过彼此吧?”

“难道我们前世的爱情,经不起这世俗的考验吗?”

“情与爱,在现实面前无能为力时,也许放下,才能给彼此幸福吧,才是真正的拾起这份感情吧?”

铺锦在梦中挣扎着说。

“你说过无数次忘了我,从你的心里真的把我挖出来了吗?能否活得像当初陌生时不认识那样吗?不,谁让我们的灵魂早就认识?”

汪瑞异常痛苦,觉得既然经历那么多,怎可以说放就放。

“就因为早就认识,才早早遭了这么多的罪,你还没开悟吗?人若不醒,痛苦不断,只有会变通,会转化,会拐弯的人,才能拥有幸福,不是吗?”

铺锦认为痛苦揪的一直不放,源于对爱的执念太深,所以才会适得其反,所以放下何尝不是拾起的另一种方式。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掉一切,你是忘恩负义吗?你是在背叛灵魂吗?你的下场现在好吗?你想哭吗?你有哭的理由吗……”汪瑞狠狠的摇着她的头,问她。

“不,不,不……连我们一起经受过那么多苦难的你,都不能懂我,我是该多么的绝望。当我和痛苦达成了和解,痛苦便不再痛苦。而痛苦的人是你,精神匮乏?”

“你变了,变得不再是前世那个愿意和我同生共死的人了?不再愿为爱情而献身的人了,不再是那个为了理想而奋斗的人了,不是吗?”

汪瑞流着眼泪,手从摇晃铺锦的肩膀滑落,后退几步绝望的说。

“我的爱,一直为了共生你的爱,只是你不懂。你没有领悟,你还是那个该冲动时,却胆怯的男人。该胆怯时,却冲动的男人。没有我舍弃自己的精神,谁来成全你的幸福?”

铺锦被激怒,狠狠的用语言还击汪瑞。

“我来世的幸福是有你,不是没有你的日子?”

汪瑞流着泪,面着壁说。

“不门当户对,你会和我过这种日子吗?而置苍生于不顾吗?”

铺锦觉得在苍生面前,自己爱太渺小,根本就不配摆在大爱面前。即便再爱,也要有理智的爱,失去理智的欲望,根本无法成立。

“你,你眼里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唯独没有你自己。而我的感受里需要你?”

汪瑞一只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看着铺锦苦苦相问。

“你已不是你,你的理想是为完成解救苍生疾苦,才诞生来的?,而不是因为我自己才诞生的?所以你要处理各种关系,来弥补使命的遗憾?”

铺锦觉得下界,就是因为犯了天规,若再不觉醒,岂不是彼此互害,何时能解脱痛苦,不如急早回头,可免受伤害。

“我们需要一起做事,你给我力量。而你为何要抛下我?”

汪瑞在思念中再次冲动,想问命运,也在问铺锦。

“没有抛下,只是你被遥远的距离,给阻隔了思想。所有的决定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随缘,及早醒悟吧!”

铺锦觉得现实根本不按人的意志为转移,与其挣扎无意,不如舍己,为苍生做事。

“我不怪你,也许这就是活遭罪吧?”汪瑞无奈的感慨道。

“活着最基本的东西,不过是吃饭,睡觉,快乐,为什么要追求那么多得不到的,从而浪费了幸福时光?”

铺锦从梦里突然喊出了声音,一下惊醒了自己,泪水满面的看着窗外,哄着怀里的孩子。

她或许被生活折磨得体无完肤,真的很累。吃尽了苦头,却还要连做梦都要解释。

她在叹息中,擦干眼泪,跪在佛前磕几个头,然后说着心里话。

“佛祖,你那里取个名字叫极乐,我想这人间,也只有你无声胜有声,至始至终,无欲无求,默默的陪伴我,相信我!理解我!”

铺锦说着再也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也许也只有你那里不嫌弃我,不知道我有一天,有没有资格会去您那里活一回,再也不回来啦,我对这人间,再无辩解?”

铺锦说着说着,绝望的心里,稍些轻松。

这时,一想到明早,还得活着,还要趁秋天收过的痕迹,看看能不能捡点粮食。于是她又逼着自己睡下。

夜再次悄无声息的过去,铺锦早早的起来,收拾好,开始背着孩子下田。

走到田里,想干活,低头孩子还往外倒空,抱着还猫不下腰。

铺锦只好蹲着背起孩子,忍着,一点点捡,直到捡了一小筐碎粮穗时,她已感觉不到秋天,因为累得满身是汗。

直到也饿得前心贴后背后,她才拎着筐,两个胳膊换着挎着沉重,吃力的往回走。

路过村头那条路,免不了碰见出出进进的人,被说起。

“那是谁呀?咋愣是没看出来,背个孩子捡粮穗。造得泥花脸,跟个疯子似的。”

路过时,她张家婶大老远看见铺锦,停在那细瞅,念念有词。

“还从没听说,谁家女人能干到这种地步,都球后了,还能出这事,真遭罪。这天还下着毛毛雨,背上那孩子还在拼命地哭?”

村头的李婶也在院子里,远远的看见铺锦,也纳闷地说。

累得没魂的铺锦,觉得有点头晕。对别人张望的话,早已麻木的心,听了就像耳旁风一样,这耳听那耳冒。

不想知道别人在说些什么,也没时间和心情在意,因为自己的路已经走的够累的了。

所以知道低头看着路,赶紧挪着自己的步子,往回走,还要留点做饭的力气,好完成一天还活着。

自从狐狸师姐,和觉慈师姐离开铺锦那里后,见过师傅,师傅就一直惦记铺锦过的好,心里每天祈祷念经。

这时,洪风从屋外回来,走进紫竹斋的禅经阁,顶礼膜拜师傅。

“师傅,外面有人来偷马吗?”洪风带着疑问问师傅。

“嗯!恐怕连偷的人,我都知道是谁。这匹马它早晚还会回来的,丢不了,暂时不用管他,任由他去吧,守着极乐不要,非得要找地狱?”

徐章师傅像是一切了如指掌,念叨着一些话。

“师傅,谁偷的?”

洪风听了师傅的话,觉得有些奇怪,有些摸不着头脑。继续问。

“像这种人就让他去找吧?遭罪的命,给福他都不会享,非把自己折腾到地狱,他就消停了!扭曲心灵的人,必定要过扭曲的生活。”

徐章师傅觉得无奈,爱转成恨也无奈,恨转变成爱也无奈地说。

“您说的是……姜舟?那铺锦怎么办?”

洪风从师傅的话里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猜到了,除了姜舟没别人这么大胆。

“有福的人,没人管她,也照样在哪,都能焕发出生机盎然的春天模样,自然也不用管她。”

徐章师傅,提起姜舟无奈到极点,一想起铺锦,心情不免感叹道。

“人本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结局都是靠自己选的,有缘者自来,无缘者自去。走的不必伤心,留的只管做好自己,莫强求外缘。”

洪风见师傅因为姜舟心情不好,便提起铺锦想让师傅心情好些。

“有些人的心胸大中见小,不算大。有些人的心胸小中见大,不算小。人生就是一个学堂,一本书籍。现实是看不见的语言文字,在教会我们真实的磨炼意志,怎样学好做人。”

徐章师傅觉得人生,基本上没有什么命运不济。同样境地,同样双手,虽事有不同,但难事遇见好人就变成好事,遇见坏人就变坏事,所以一直埋怨命运不济的人,都是自己原因。

“是啊!是你的东西,人不给你,上天会加倍偿还给你。一切只好随缘!师傅追吗?”

洪风和师傅想到一处,也说起姜舟。

“不用追了,你站在山上,往下看看就知道了。估计马认生人,不能太听话,她们也就刚到山脚下!”

徐章按时间来算,吩咐洪风看一眼,做到心知肚明就好。

“知道!谨遵师傅教诲,阿弥陀佛!”

洪风答应完师傅,拜见一下,就走了出去,在风中的暗影处看姜舟和他娘费力的牵走马。跟师傅所料一样。

而姜舟和他娘牵走马之后,虽然马有些不听话,偶尔嘶鸣,但没见徐章师傅追出来,她们就感觉比较庆幸。

殊不知徐章师傅知道,她们犯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伙的,所以任其发展吧!

“哎呦!儿啊?还什么高僧,废物一个,咱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起程,把马偷了,他们都不知道?”

姜舟他娘费劲吧啦的坐在马背上,刚到手就得意的贬低别人。

“他知道啥,不懂装懂,一天傻的呵的就知道念经得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以前还振振有词的教训我,要不看铺锦的面子,我早翻脸了?”

姜舟这番话看别人说别人挺明白,就轮到自己那开始糊涂了,其实看似说别人,而自己才是那个最适合这段话的人。

“现在,从今咱娘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陈铺锦更不在话下?”

这姜舟他娘,坐在马背上一惊一诈,也没忘记高傲自大。

“说不好,那个老东西,上次比我强,反正提他也没用。娘坐好,咱走了!”

姜舟说着托娘消失在暗影中。

汪瑞这面,自从被袁大人手下的黄护卫开始故意刁难,甚至不择手段到还特意找了一个冒牌的罗道长一起无中生有,寻事滋事。

汪瑞越发的觉得人性的复杂化,有时迁就一点,都让人觉得恶心。虽然过了一段时间,但想起还是心有余悸。

“你不当袁大人的手下,还反了天不成?”

那天,黄护卫也拿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态度,对汪瑞怒斥。

“那我回去这条路,就由黄护卫亲自护送我,否则谁先死还是两码事呢?”

汪瑞说着抓着黄护卫和罗道士的衣领,开始你耍横,这回我比你更横。

“你?”

这罗道士身残志废,见几经波折也不是汪瑞的对手,化作一缕黑烟缠住汪瑞脖子。

“你,你什么?现在原形毕露了,原来黄护卫去云的后山找的魔头大王,魔头杂烩啊?我说这么敢叫嚣呢?”

汪瑞知道无法冲破这团难缠的黑烟,就用意念罩给它封在外,让它对自己不起作用。

“你姓汪的才是魔,我根本就是为了解救苍生才来的,被你压榨到后山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这时的罗道长已是魔头杂烩,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想吸取汪瑞的神仙法力。

“你们既然那么照顾百姓,请神仙赐给百姓不再挨饿。你们不能时,我能。所以你们都必须听我的?”

汪瑞知道他们的目的要汲取阳性能量,来养活他们的阴气。所以早就拿出了金蛊罩铁布衫护体,任他疯魔也白废。

“你这恶魔汲取了我的能量,来威胁我?”

魔头杂烩知道自己咋作恶,所以把罪名安给汪瑞,让汪瑞不得好。

“在你们这种人眼里,我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在你们这里,也不指望当你什么好人了。继续埋汰我?”

汪瑞面对他们的屈赖,并没有害怕与推销,反而全揽自己身上,借力打力,来证明他们无处遁形。

“不是我埋汰你,是你自己承认了?”

魔头杂烩说着别人不好,却把自己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对,我告诉你们,你们不是缺神吗?从今往后,我倒要看看你们神位是咋当的,不过,有事必须问我,否则冒犯,我当魔倒可以拿你开刀,从此替天行道。”

汪瑞以魔法止魔,说到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