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弹幕护体鹿神保护,妖魔鬼怪退退退!】
【这个新郎的头怎么也不见了??家人们,我总觉得怪怪的,是不是还有隐情啊!!】
鹿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她眼眸微眯,心思电转。
隐隐约约,鹿梦觉得她距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本来以为白灵儿的头颅会很难找。
没想到这颗头自己送上门来了。
管也没管新郎扑过来的尸体。
鹿梦用招魂幡将新郎一卷,然后把白灵儿的头抱在怀里。
跟仔仔细细挑西瓜似的,又摸又拍。
头:……?
弹幕也炸了,本来众人心里都毛毛的正害怕呢,鹿梦这一手操作莫名透出的喜感让他们瞬间没绷住。
【是我的错觉吗,鹿神抱着女鬼的头又拍又摸,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我挑西瓜……?】
【家人,我来证明你不是错觉,我妈正跟我一起看呢,她专业找好瓜十年,抱回家的西瓜全都又脆又甜,又红又大,她说鹿神的手法相当娴熟,一看就是懂行的。】
【鹿神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拍女鬼的头??为了好玩吗?】
【怎么说呢,我感觉鹿神其实挺皮的,要说是为了好玩肯定也能说的过去,但我总觉得鹿神还有别的深意……】
头:怒!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只见美人头颅渗出阵阵扭曲漆黑的怨念阴影,如同飞舞的利刃,直直冲向鹿梦面中的位置。
这是想一击爆头。
眼见利刃即将刺入,而鹿梦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
美人头颅满脸得意。
就在此时。
一阵耀眼的黑金光泽自鹿梦指甲绽放,以比黑色利刃快百倍千倍的速度,直直射进美人头颅的眉心。
旁边的舌头发出声声痛苦不堪的惨叫。
黑色利刃顿时土崩瓦解。
两行血泪从眼角溢出。
那是美人头颅疼的。
知道眼前人物的厉害。
美人头颅顿时瑟瑟发抖,老实了下来,任鹿梦抱在怀里为所欲为。
鹿梦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她满脸平静,轻而易举的压制住美人头颅,又来来回回摸了大概两三遍。
这才终于确认。
白灵儿的生魂并没有藏在头颅里。
鹿梦目光沉沉。
难道,白灵儿也不是这一方鬼蜮的鬼主?
过去的事情,还另有隐情?
鹿梦心底飞速思考着。
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正欲逃跑的红嫩舌头,一把薅过来,塞进美人头颅的嘴巴里。
白灵儿的生魂已经难以搜索到。
但这抹附着在白灵儿头颅上,难以消散的黑色怨念。
极有可能属于这片鬼蜮的真正主人。
鹿梦完全可以根据这点怨念溯源,开展追魂术。
跟着回到过去,缓缓打开记忆画卷。
鹿梦轻轻拍了拍美人头颅饱满圆润的后脑勺,将掌间结好的印记拍入其中,“记忆回溯!让我们再次回到那个夜晚,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随着鹿梦话音落下。
半空中一抹记忆画卷逐渐展开。
清晰的画面浮现。
……
眼前一片漆黑。
周围的空气浑浊滞涩,视角的主人似乎连手指都难以动弹,被禁锢在一方狭小逼仄的空间内。
突然。
这方空间外,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老公,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那又怎样,你难道不想要荣华富贵吗?要知道他这样的纯阳灵魂可遇不可求,正好庄家那闺女又是纯阴灵魂,他们俩若是结成阴亲,按照那位大人的说法,足以保佑我们家这辈子百年财运!”
“可……可……”
“别可是了!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但这样的机遇错过可就再也碰不到了,你难道想烂在这破村子里吗!”
一阵难捱的沉默。
本来犹豫不定的女声咬牙,抖着答应,“好,既然如此,我们一定要给儿子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男声也缓和下来,“这是自然的。”
一阵如刀割斧劈的钝痛感传来。
那是属于视角主人的情绪。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视角主人似乎痛苦的落下泪来。
本来就滞闷的呼吸更加晦涩,眼前逐渐适应而清晰的黑暗也开始呈现微弱的扭曲,那是水雾模糊的痕迹。
视角主人艰难的抬起手。
用微弱的力气拍了拍困住他的东西。
“砰砰……”
“啊啊啊啊——!老公,老公,这个声音,你听到了吗?”
“什么?我没听到啊!”
男人声音有点不耐烦。
回应他们问题似的,敲打声再次传来。
“砰砰……砰砰……”
——爸爸,妈妈,我好冷,好难受,救救我,救救我。
“砰砰砰……砰……”
——我不能呼吸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声音在那,不好,啊——!老公,救命,棺材板它、它动了!”
“遭了!快加固封印,要是让他提前尸变从棺材里冲出来,我们的一切计划可就都泡汤了!”
外面传来阵阵着急忙慌的翻找声。
两个人似乎都很慌乱急切,很快找到了他们想找的东西。
“就是这个符纸,快,快贴上去!”
从外面传来沉闷的拍击声。
阵阵白光从外面疯狂涌入,视角主人瞬间失去意识,在痛苦和绝望中陷进无尽混沌。
……
视角主人再次清醒后。
只能听到外面热闹喜庆的乐器吹打声,还有各种吆喝庆祝声,鞭炮噼里啪啦的放着,像是有人要结婚了。
视角主人感觉这次醒来后更加难以动弹。
似乎真的连手指都无法移动了。
他好像被抬着在不断颠簸。
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一拜高堂”“夫妻对拜”之类的声音。
他青白浑浊的眼睛大睁着。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
他头顶的黑暗被完全掀开。
刺目的大盛天光里。
他只能看到一张漂亮女孩的脸。
那是他自青葱懵懂、情窦初开时便一直偷偷放在心底,暗恋了足足五年的女孩。
那张总是羞涩笑着,善良又美好的脸。
如今却半是青灰半是腐烂。
白胖的蛆虫不断从缝合住她眼皮的粗线缝隙中钻出来,微张的红唇里也没有了舌头,女孩动听的歌喉被无情剥夺。
生机不复。
白灵儿化着诡异的红妆。
直愣愣向着他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