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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不及了,门就快打开了!#

格雷已经能隐约观察到门背后那诡异,扭曲,蜿蜒,蠕动的不知名肢体在朝外舒展。

格雷把心一横,身体前倾,用上所有的力气把门一把推上。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大门被关上的“咚”的声音,格雷才觉得稍稍放松一些。

“啊!”

一声短促的低呼,把格雷从那种放松的情绪里拽了出来,他的感知重新突破了那层黑暗,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周围有了光,不止有光,还有人。

格雷首先感知到的就是自己的几个小伙伴:缇雅,辛德瑞拉,莉莉丝以及赫拉瑟丝。

当然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格雷从地上坐起来,动作里伴随着一阵霹雳吧啦的关节脆响——没办法,不管是谁,被拉着甩了半宿,骨头没散架都算是结实。

#可是,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目光怪异的看着我?#

这种既视感很强……

就有种“你醒啦?手术很成功”的感觉。

格雷下意识地观察周围,再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之后,格雷艰难地躺了回去,还留下了一句遗言:

“让我死,顺便把我埋了,谢谢。”

莉莉丝刚才差点就直接砍了格雷。

她刚弯腰去看看,天知道为什么格雷会毫无征兆的坐起来,还朝前伸手一副要抓什么东西的样子。

莉莉丝差点就中招了,幸亏她躲得快。

赫拉瑟丝扶额摇了摇头,她直接大叫了一声:“收队!”

她不傻,这种状况之下,在场的人多一个就多一分尴尬,先让人撤走,至于剩下的这几位…

赫拉瑟丝瞥了一眼似乎准备看好戏的阿尔忒米娅,赫拉瑟丝露出笑容,走过去挽住了对方的胳膊。

在阿尔忒米娅略带不解的眼神里,赫拉瑟丝摘下眼镜,朝着兽人王城就是一个百公里加速二点三三秒。

……

太阳驱散了夜的寒冷,却暖不了格雷拔凉的肋骨。

莉莉丝脱下自己的红色长风衣,丢在了格雷身上。

格雷刚开始是拒绝的,他不想穿女装,但是好像在很早以前,他就穿过莉莉丝给的衣服。

而且……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味,还挺好闻的。

莉莉丝能到小腿附近的风衣,格雷套在身上虽然不能说很紧,可也只能到膝盖附近。

格雷下意识地往下拉了拉,最后才弱弱地问:“内什么,能不能给条裤子?”

清晨的风很凉,格雷的双腿更凉。

当回到了兽人城的西南卫城的时候,这一路走过来,格雷最大的感慨就是:

#为啥自己学不会高深的魔法,哪怕是最简单的幻术魔法,自己也能变一身衣服出来,哪里还用得上穿女装。#

格雷主动的停在了城外,他不想自己的样子被太多人看见,一是有些尴尬,二是万一吓到人也确实不好。

他特别希望能有好心人给他送身衣服,哪怕一大块黑布也行。

莉莉丝带着衣服回来的时候,明显脸上写着“我不开心”。

格雷重新换上一身甲胄,变成那个被铁壳子包裹的骑士,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莉莉丝盯着格雷,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没忍住:

“你可真的勇敢哎,那种东西自己就敢冲,冲你也算了,你还自爆,自爆也算了,你还把衣服炸光了,衣服炸光了也算了,你自己还晕过去了,晕过去也不要紧,你突然醒过来就…”

“你醒过来吓了莉莉丝姐姐一跳。”缇雅适时地接话。

“啊对对对,你不光吓她一跳,你还…”

辛德瑞拉话没说完,只觉得脑袋上多了一片巨大的阴影,一本厚重如山岳的圣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

与此同时,在兽人城内,不少人都在听着相关的消息报道。

“兽潮,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兽王法利安决定,在西南卫城,举行一次缅怀牺牲战士们的仪式。”

“每个牺牲战士的名字,都被刻在了一面石碑上,这面石碑,将会被长久的安置在西南卫城,供其他人敬仰。”

“其中有兽人战士,也有其他种族,兽王将亲自主持这场缅怀仪式,并且为其中尤为突出的牺牲战士的雕像进行揭幕。”

官方正式发布了相关消息,没有义正严辞的回应,没有冠冕堂皇的叙述,更没有对某些人歌功颂德。

那一台台魔法收听机,传出了最直接的描述。

魔法影讯机上,播放了没有经过修饰的战场片段。

大多数画面都是浴血奋战的士兵,只有寥寥数个画面看得到穿着甲胄屹立在城墙上的法利安。

更多的画面,则是一名红发的女战士,她一身的轻皮甲,在那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兽潮里,硬生生地犁出了一道血路。

乃至最后,播放出了那根可以用恐怖形容的巨大古怪植物,伴随着天际的一场绚丽爆炸一起毁灭的画面。

格雷的身影并没有被刻意掩饰,也没有针对性的放大,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个如同恶魔梦魇一样的战士。

才有人似乎大梦初醒一样的发出疑问:

“那女的是谁?这个看起来很恐怖的又是谁啊?”

有消息灵通者给出回答:“这你都不知道?这是王国公主,据说一直在外历练,现在回来了,另一个不认识,想来没什么名气,是个人类强者吧。”

“智慧与力量之神在上,王国公主?这种战场,兽王他怎么舍得…?”

“嘘,小声点儿,兽王自己也在城墙上,他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只怪物倒下才下了城墙。”

原本那些对兽王法利安的污蔑,不理解的声音,似乎一夜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所有人都准备着对牺牲战士的感激,前往西南卫城,参加那一场庄严肃穆的悼念会。

这些转变发生在一夜之间,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什么。

……

同样看着这些画面的,还有病房里的朱彼特。

朱彼特的指尖魔力轻闪,关掉了魔法影讯,这是高级病房里才有的设备,是给他的“优待”。

“一个可敬的对手,一个勇敢的战士。”朱彼特轻轻说着,伸手去拿床头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在荆棘出现的时候就被打成了重伤,更是在回到城墙上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昏迷,所以朱彼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不过安琪和他讲过了:有个浑身上下染着血的骑士一个人引开了那恐怖的植物。

虽然安琪在城墙上不知道下面的具体状况,不过那场剧烈的爆炸以及荆棘倒下的画面她也是同样看见的。

安琪的描述和朱彼特刚才所看见的影像几乎是能对上号的,朱彼特内心对格雷肃然起敬,尽管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好?”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安琪作着敲门的动作,愣愣的站在门口,刚好和转过头的朱彼特对上了视线。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门没锁。”安琪急忙低头转身,生怕对方因为她的冒失而不满。

“没事,门就是给你留的,我在等你。”朱彼特扯起嘴角,他想笑,转而发现安琪背对着他,只好是收起了笑容。

“啊……这样啊。”安琪又一次转过身。

当她直起腰的时候,朱彼特看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裹。

朱彼特的视线就这么停在了包裹上,他看到了那包裹露出来的一截短短的握柄。

然而,这在安琪看来,这就像是朱彼特在有些失礼的看着她,她不自在的把包裹紧了紧,挡住了朱彼特的视线,眼睛还不自觉看着别处。

注意到了安琪的小动作,朱彼特收回了视线,喝了口水,试图缓解一些尴尬。

“我,给你找到了这个。”安琪把包着的,已经断城两截的刀放到了朱彼特的床上。

朱彼特接过了包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着已经断成两截,甚至断口处都已经不能完全凭凑到一起的断刀,朱彼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泛红。

他厚实的手掌摩挲着刀面,抚摸着已经开裂的刀柄,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谢谢,真的很谢谢。”

在他的手轻轻握着刀柄的时候,刀柄忽然裂开了,里面露出来一个小金属筒。

朱彼特把那个金属筒拿在手里: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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