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且没有要走的意思。
“沧澜哥哥,外婆说你到小花园抽烟透透气,你在吗?抽烟伤肺,我泡了罗汉果茶带给你。”
苏瑾马上要走到假山另一侧,忽然听到的声音,让她猛的停下了脚步。
那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男人低沉好听的大提琴音色,与少女忽高忽低的柔媚清音交织在一起,随着秋风传来,缠,缠绕绕,无比销,魂。
不用过去,只听那声音,就可以想象到抵死纠,缠的香艳画面。
男人的声音苏瑾再熟悉不过,梦里她想象着和他相缠过无数次。
她常常幻听般,想象那个声音,幻想他灼热气息撩在她耳畔,喃喃地叫她:瑾瑾。
那女子是?
苏瑾不死心,停住脚步,声音提高了些:“沧澜哥哥,是你吗?”
假山后的男人眉头已经深皱了起来。
声音是他故意让蓝蝶发出来的。
自己这个善良的小妞,本想挣脱他的怀抱,继续在苏瑾面前叫他小叔,冒充他朋友的女儿。
贺沧澜告诉她:“叫小叔是吧,我还就看上我这嫩的掐出水的侄女了,叫出来!”
“我不。”蓝蝶羞恼地躲避他的霸道。
“今天你不叫,指不定哪天我不在,你又让人给欺负了,傻姑娘,叫!”
贺沧澜直接整个把那娇嫩的粉唇含在嘴里深口允,手准确找到map上的敏感地,疯了般肆意撩火。
他已经熟悉了那块绝佳的无瑕美玉,手像钩子一样,铆足了劲,要把她最深处的yu火勾出来。
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蓝蝶抑制不住的妖冶歌声,让男人忍不住的勾唇。
他有点邪恶地眯着眼,欣赏怀里的小蝴蝶,在风中止不住的颤抖,凌乱。
直到,他听到那个乱入的声音,不仅没走,还停在了旁边,继续破坏他的正事。
难道是想亲自来现场学学情侣怎么接吻?
如此的不识抬举!
男人皱着眉,手里依然逗弄不停他的软蝶,口中却冷冷抛出一句话:
“贺二爷在办正事呢,正好在兴头上,是哪位不识趣的?是想来感受下气氛?”
假山那端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女声传来:“沧澜哥哥你忙,我把茶回去给你温一温。”
有脚步声匆匆的走了,听声音,应该是带了不稳的忙乱。
蓝蝶强稳住心神,小手用力握住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好了,便宜都被你沾尽了。”
贺沧澜看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双目染着薄欲的魅惑桃花眼,只坏笑盯着,不说话。
蓝蝶唇角微微翘着,是尽欢后的最娇时刻。
说话恨不得都得把一个字揉成两瓣来说,声音嗲的让人头皮发麻。
可贺家二爷很好这一口,怀里的小蝴蝶就像为他量身打造的。
他把那娇软圈在怀里,乐呵呵地盯着看不够,像极了一个刚娶了媳妇傻乐的毛头小子。
蓝蝶撒着娇推他:“走啊,快去喝罗汉果茶润嗓。”
“喝,你,喝饱了。”
“哎呀。”蓝蝶羞得抬不起头。
事中勇,事后羞,是蓝蝶一贯的作风。
“跟你说,对敌人,别心软!”贺沧澜半是严肃的冲着蓝蝶:
“苏瑾去京市不一定是坏事,汪大小姐不紧盯着你了,明白?”
蓝蝶大眼睛扫了他一眼,她承认,他说的相当对。
“贺沧澜”,蓝蝶声音柔柔的:“鹬蚌相争,你是想让我当得利的渔翁吗?”
贺沧澜哂笑:“你是想让我陪演宫斗剧?对不起,爷没空玩。自己悟着点,要有做当家主母的理想和手腕,嗯?”
贺沧澜是在点自己吗?
蓝蝶心里的水波一圈又一圈,看了他一眼。
男人脸上已经是一脸正色:“我先过去,你自个儿把身上处理下再过去。”
蓝蝶低头看了看被揉成一团抹布似的裙子,暗暗骂了一声:“bt榴芒”。
贺沧澜回到正厅,直接跟着外公到了一处安静又私密的书房。
外公崔少行已经隐退,年龄和贺家老爷子差不多,都是当年立下赫赫战功的老革命。
他对贺沧澜这个外孙格外喜欢,性格像他,是个有野心又有野骨的男人,浑身带着难驯的桀骜因子。
只要给他一杆木仓,他就可以扛着去战场杀敌,还能胜利凯旋那种人。
若不是因为遵循父命,必须回国接手国安,贺沧澜在华尔街绝对是一个传奇的存在。
如今却是被各种条条框框,无数的规矩捆绑了手脚。
让那个在国安总部的男人,总是给人一副矜贵严肃,不苟言笑的老干部面孔。
这是伪装了的贺沧澜,带着属于工作的假面。
在最亲的人和朋友面前,大家才能看到他真实的样子。
不过,贺建波做的决定可说是相当明智的。
内敛的贺挽澜从z,霸气的贺沧澜从s,各施所长。
贺沧澜乖顺地给外公点上烟,扶外公坐到太师椅,又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
“你这小子!”崔少行点着他的额头。
贺沧澜盯着外公的眼睛,知道他是有事要告诉提点自己。
那天,崔少行秘密的和贺沧澜交代了几件事:
上海这边的国安,崔家上下全力支持贺总沧澜掌权;
让他转告父亲贺建波,不用操之过急,尤其是他刚平调,到了重权部门,行事尤其要低调。
提醒贺沧澜注意人身安全,出行要格外小心,别不当回事。
最近的改革引起了个别人不满,比如被免职的苏家几个“混子”,这些人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什么阴的手段都可能耍的出来。
外公的嘱托,贺沧澜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沧澜,该考虑婚姻大事了。”说完了严肃的事,崔少行脸上终于带上了和蔼的笑容。
“不急。”
“小夭什么情况?”外公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贺沧澜瞒任何人,也不会瞒两个人,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外公。
他说:“女朋友。她叫蓝蝶,这次来上海,一半是为了陪她国考。”
“你父亲母亲不知道吧?”
贺沧澜低声:“不知道,暂时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崔少行拍了拍那个非常追求自我感觉的外孙的肩:
“遇到困难了,记得告诉外公。”
贺沧澜感激的看了一眼崔少行,重重的应了一声:“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