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外头实时状况的宫斯年急火攻心,忿的差点要跳起来和他干架。
“你做什么老弄我!不许再动!”
谢景后知后觉知晓了自己会错了意,一想到他心思总不在自己身上,一股酸劲涌上肺腑。
他忍着火气圈着人翻了个身,俯身压住说:“宫斯年你在想什么?外头有我好看么?”
想什么?担心下雨啊想什么。
宫斯年心里头迷糊,发现他在和天气吃醋,噗嗤笑出了声。
愉悦的笑声穿耳入心,宛如带着热意的火种,在谢景心里深处本就蓄满爱意的火焰再添旺炽。
烧的他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笑着说:“我担心外头会下雨,你在生什么气?”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势不可挡的暴雨声,噼里哗啦砸的作响。
隐在黑暗中的两人挨的极近,撩人笑声余音绕梁,谢景已经神迷意夺。
现在只想咬着他。
拥着他。
谢景闻着让人欢喜又清冷的香气,哑着声说:“雨已经下了,你还是多担心你自个。”
宫斯年:“!!”
他快速拦住,“你今天已经来了,不行,快睡觉。”
谢景握住他抗拒的手腕一带过枕,“哪够啊年年,我吃不饱。”
被钳制的双手动弹不得,他急中生智两腿擒住他腰制止他的行动。
宫斯年急道:“我要睡了,我好困。”
说完连忙闭眼扭头入睡。
隔着衣物的热意只增不减,谢景忍耐已到极限,禁不住这种撩拨。
他也不想忍。
谢景指骨扣回他小脸,吻了下去。
宫斯年没想到自己会失算,明明上回都成功了。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话,谢景好奇微微放开听到的都是他的抗议小话,笑了声彻底封住。
不留余地,展开攻势。
不可明说之声被毫不怜惜的暴雨吞噬。
……
翌日,接近晌午
谢景哈哈笑着把无声骂人的宫斯年转了个圈,和自己面对面望着。
宫斯年揪着他脸,闭着眼继续骂。
殷红的唇肿的高高的,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谢景笑的难受,实在没忍住抱紧,“年年,别骂了,再骂我等会真成狗了。”
“哼!”宫斯年掀开眼,瞪着他挣扎转身,实在转不动叹道:“让我转个身。”
谢景哪肯,心都被他磨化了。
围着身的桎梏紧紧的,宫斯年只能和他玩眼对眼,时不时还得迎接送礼的谢景。
他听着外头未有停势的大雨,心里头烦闷。
出神片刻又被夺去了呼吸。
正处在暴躁边缘的宫斯年说什么都要起来,一手盖章似的啪嗒拍在谢景脑门。
“放开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既然下雨,那就下雨吧。
就当上天赐福。
谢景凑近好奇问:“去哪?什么地方有这里好玩?”
宫斯年下意识瞟了眼床榻,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谢景拉起来,“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能不终身难忘么,他第一次求婚。
他催谢景穿衣,自己开门让下人去叫住解老爷子,雨天路滑就别去了。
两人撑着伞出门往昨日小院走去,快到门口时宫斯年拦住要往里走的谢景。
“我进去会,你在外头等我。”
外头雨势大,两人衣衫都湿了大半,谢景看着意要出门拦不住的家伙,直接将人抱起收伞进屋。
“雨大我们就别出去了,有什么事我们就在屋里说。”
屋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半坐靠在石柱的白熊套装,周围都是些稀奇小玩意。
“那怎么行,我有重要话想和你说,要去外头。”
谢景不理把人放下给他整理浸水的衣摆,拉着人往里走直接越过白熊。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非得在外头说?宫斯年你要玩我陪你玩,但是现在下这么大雨你要出去干什么?你觉得你身子骨很好是么?”
他面无表情拉着宫斯年坐下,抬起他脸与自己对视,眼眸微眯透着不悦。
生病的宫斯年虽然黏人他也很喜欢,但一想到他是因为身体不适自己心里就像锥子狠狠捶了一般。
又涩又疼。
“我这回是真有要事,很重要很重要,你确定不出去说?”宫斯年认真看着他,现在谢景生气他也不怕了,他感觉没有威慑力,大概这就是自身老公气势!
谢景虽然心生疑惑,但也点头。
“嗯,就在这说便是。”
宫斯年抓着他手,坏笑说:“你可别后悔啊。”
“为什么会后悔?”
谢景反握住,放在嘴边亲了亲。
“我去拿个东西,你等会我。”宫斯年抽出手把他推开起身往白熊那走,从红色鼻头里拿出一个小木盒。
待会要不要单膝下跪?
男子之间需不需要注重这些?
他突然有些后悔没多学点这方面的知识,啥都不会。
宫斯年拿着木盒僵了片刻,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做。
谢景双手抱臂斜靠在桌边,看着站着不动的宫斯年。他微低着头,柔和的侧脸多了几分忧愁。
最近老在他面前魂不守舍的,倒底在想什么。
“年年,过来。”
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宫斯年握紧木盒,咬牙转身走了过去。
不管了,按他的方式来。
“小景啊,我原本挑了处好景,想着今早带你去再告诉你的,可没想到会下大雨。”他的声线因紧张而颤着,嗓子眼卡在喉咙剧烈的跳跃。
宫斯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紧张成这个鬼样。
谢景看出了他神色,微微点头前倾身子把宫斯年拉进怀里,右手覆住他后背安抚着。
他脸贴着他的侧脸,附在耳畔放缓语调,“嗯,没关系,在哪说都是一样的。”
宫斯年抬眸,琥珀似的眸子漾着碎光,他把木盒放在两人之间边打开边说。
“我因为一个任务来到这个世界,说实话这里没有我家好,刚开始我只想回家,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喜欢的人。既然遇到了我也不会放手,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走下去,想照顾你,想和你并肩同行去看看锦绣山河,也想和你共白头。”
他从里头拿出一枚玉戒,通体纤细,白玉透明如琥珀,动着如是有流金淌过。
“所以,你嫁给我好不好?”
宫斯年后仰头与他拉开些距离,期待的眨着眼睛看着他。
谢景瞳孔微颤,环着他的力道不由加重,抱紧了些。
想要把他融进身体,想要独藏。
好像快乐如此简单。
年年心里有他就够了。
宫斯年紧紧握住手中的玉戒,腰身的力好像要把他折断似的,他难受极了。
他刚想说话,忽的听见比他还颤的声音。
“好。”
“快快!”宫斯年挣扎推开他,赶紧给他戴上求婚戒指。
他咧开嘴笑的一脸灿烂,“嘿嘿,给你戴上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的老婆,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