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机车被发现抛弃在偏僻的路边。
而据黑潮小组的行动报告显示,泽空和傀儡诺雨有过接触,他们快速判断,怀疑其躲在了此处,提前封锁了这栋房子。
现在楼顶狙击的小m和瓦伦西亚方面给他们的,头戴黄巾的战斗狂埋伏在外浮。
“嗯,当然可以,”意外的是诺雨爽快地答应并领着他们,“请进来坐坐吧。”
普通的三层建筑,爬山虎组成的绿递子依旧有利老鼠进出,但内部打理得干净整洁,井井有条。
凤凰男警惕地进入搜查,准备在犯人冲出时进行战斗。
与其紧张相反,洛姆医生十分悠闲,他只是个文职人员,暴力之事与他无关,便和诺雨谈论起年轻的病人来:
“希望您能如实告诉我,这将有助于分析他的病因。”也许除了孤独外还有什么东西像稻草积压在病人的肩上。
诺雨倒了两杯水,也认真地给他讲述其了解的事情及对他好评价。
“谢谢你。”洛姆医生听完感谢,但单凭现在还不能推测出什么。
连个鬼影都没有,搜查无果,凤凰男半将信将疑地看着诺雨离开了。
“慢走。”
他挥手送客,随后关上屋门,在确认其隐藏在外所有人离开后,坐在椅子上静坐,十指间操纵着看不见的紫色魂线,一路延伸穿过城市,来到恢复生机的瓦伦西亚大森林旁的一间木屋。
“痛痛痛,”
躲藏一个晚上的逃犯陆泽空,正赤裸上身躺在床上,人偶少女佩斯正给他背部上药,她不知道这位泽空哥哥为何每次见面都在受伤中。
这时紫线连接上屋内的听筒座机,靠着固体传声:“他们走了。”
“谢谢你诺雨,”泽空很感谢兄妹能冒险帮助他:“也包括你,佩斯。”
“知道啦,别乱动!”佩斯说着,她刚刚结束了差不多一年的环球旅行,准备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再出发前往异界漫游。
原本照常过着,可突然之间泽空哥哥从雾都打来电话,着急地询问他们一个名叫“小黑”的人。
事后听其他人说泽空哥哥疯了,到处去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似乎是他的女朋友?然后几天后的夜晚,他竟然逃离雾都找到了他们。
但很可惜,哪怕激动地说了一夜,他们也想不起来那位小黑姐姐,当然了,她很希望其存在,因为他似乎变得跟先前的诺雨哥哥一样的孤独。
“这是面具。”
佩斯送上一副由紫色魂线织成的,丝质的轻盈面具,当初公路追逐时诺雨换面孔那种,时间只能维持十天。
陆泽空坐起,戴上假面,观察镜中自己,的确改变了些模样,随后他穿上新的衣服要往外走。
佩斯拦住他问:“你要去哪?他们还在外头找你。”
“抱歉,我要去找她。”泽空眨着泪花,连诺雨兄妹也忘记了小黑,而他根本不知道要从何找起,只能追寻两人走过的足迹……
“让佩斯陪你去吧。”电话里诺雨发声,也许佩斯能回忆些什么,自己实在想不起来。
…
陆泽空努努嘴角,尽量让自己装扮成一个普通游客,他们从制作大型木偶框架的道路走过,来到市中心最大的百货商场——EL coRtE INGLES。
门口还是那位女工作人员,正派发着节日手环。
“能给我两个吗?”他问。
“哦,当然可以先生。”
五楼的玩偶店,借着走路的间隙换下了面具,露出原来的脸。
“is you?!”一名男店员认出了他热情欢迎,毕竟当初在火场中救过自己,正式道谢:
“你像极了我崇拜的孤胆英雄!中国功夫,霍哈!”
看来店员也不记得小黑。
他从怀里翻出那张佩斯的照片,举着相机:“是她给你拍的这张照片。”
佩斯又摇头,记得那天是泽空哥哥给她照的,还以为她是售卖的人偶,兴奋地去找店员,然后自己趁机开溜。
“是吗……”
时隔一年,故地重游。
海岸边的路灯照常照起,太阳再次落下,中央公园的杨树林仍然落满柔软的杨絮,结成一张交织的白雪。
“佩斯,帮我照张相吧。”泽空坐在那张木头长椅的一侧,后背挺得很直,“往旁边一些。”
“咔”快门按下,照片里泽空忍不住地看向身侧的位置,他好想当快门按下时,那个精灵般的女孩能够出现在哪,说着“我回来了”,一切只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可惜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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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要去哪里呢?”
诺雨问,这几天陆泽空已经走过了很多地方,包括冒险进入地下竞技场,可毫无发现,让他更相信其患上精神分裂症。
“不,诺雨,相信我,我没疯。”泽空自从小黑消失后就没睡过好觉,睁着眼角的两根血丝,请求他:
“帮帮我,帮我去达日本!”也许去到日本能有所发现,也许有希子能帮助他找到线索。
诺雨听完犹豫了,倒不是不愿意,但从泽空本人的身体和精神安全考虑,或许应该交给管理局进行专业治疗。
“哥!”
佩斯向着泽空:“你不帮他我来。”她已经长大到能够独自旅行了,也更加拥有主见。
这下他陷入纠结中……
雾都历元年3月2日,机场实行了更加严格的管理,任何可疑人员都在盘查的范围内。
“老二,你说他会选择乘坐飞机吗。”小m问,毕竟飞机又快又好。
“别这么叫我!”凤凰男说:
“根据查询机场政策可知,偷渡到国外不能坐飞机,签证出国有出境章,在个人偷渡回国时候是没有入境章的,不合理,出境检察官有资格扣留调查。”
“而且都什么年头了,假护照可不是说弄就能弄的,他也不是能入侵计算机系统黑客。”
所以偷渡客一般都选择乘船,而他们查寻的重点也放在轮船上。
陆泽空在瓦伦西亚藏匿了有些时日,大概率是有人帮助了他,但是他们从那名傀儡诺雨身上没找到疑点。
小m擦着逞亮的枪管,往里面填装“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一种炼金麻醉子弹:
“本来就让他逃了雾都,这下组长又给压力限于这城市,再逃可没年中绩效了,老二。”
正说着他们收到新消息:
瓦伦西亚警察局收到匿名电话,有人举报在机场看到中国籍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