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3楼的舞蹈室,专属于小黑的地方。
她换上了全衬的黑色芭蕾练功服,下身是紧身的连体白色丝祙,在舞台中央轻轻跃动,跳着不知名的舞曲,像一只幽夜里的黑天鹅。
“果然在这。”平时有事没事,陆泽空都是跟小黑在一起度过,也了解了其的一些习惯,知道这个点她应该在哪。
蹑手蹑脚地走向角落的椅子,自然地坐下,看着她从这边跳到那边,房间隔音很好,听不到嘈杂声也看到其他人,只有二人在这一方天地。
一曲终了,
泽空微笑着,真心实意为其鼓掌,不论何时观赏她跳舞,都会令他心情舒展开,也许是因为其透露的自信、高雅吧。
小黑也看向这唯一的观众,微微喘着气,双方已经习惯这种场面,泽空熟络地递上一杯水,等她喝完,休息了一阵儿。
想起任务的事,说明来意,小黑也点头同意了。
两人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泽空双手托着后脑,想着任务可能的遭遇:是像《饥饿游戏》那样的变态博杀,还是像赌博默示录》赌天赌地赌空气,如果那样的话,就需要一个智商超群的大脑了。
“到那时就拜托你了,小黑。”因为她很靠谱啊。
乘坐电梯,看着不断攀升的红色指示灯数字,他脑海里回忆拉斯维加斯的信息,那是游戏《侠盗飞车》的原型城市,以赌博和色情业闻名,除此之外就是有口味丰富的可口可乐。
“真想尝尝网友说的各种可乐啊~”自顾自的说着。
“嘿!哥哥!”电梯门打开,凯瑟琳兴奋的想冲过来抱住他,却被女仆一把拎住。
“凯瑟琳听话,主人在忙任务呢。”每次有关泽空的任务,女仆都会在V老大那提前得知,这样有助于更好地为主人准备物件。
小妮子不情愿地闷哼,停止挣扎。
泽空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说:“没关系的,丽塔。”
女仆只好放开手,她又跑了过来重重地搂住他,不时瞟向一旁的小黑,小黑也这么看向她。泽空注意到这点,权当是小女孩想认姐姐之类的。
这天晚上,不安的泽空又来到办公室,V老大正看着太平洋地图做着准备。
组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找他,大概率是有了什么烦恼,而排忧解难也是身为老大应做的,于是停下手中的事,看向泽空。
泽空坐在桌前,开口说出了担忧:“我觉得可能会搞砸任务。”
因为之前都有他们打头,自己只要听从安排就好,而这次情况大不一样。
“怎么会呢。”他摇头:“之前你不都完成得很好吗,特别在笼络人心这方面。”
“有吗?”泽空认为判断错了。
V老大:“有,小黑不就是你招来的吗。当初我们费了好大劲都没成功呢。”
陆泽空回想起半年前在地下堡垒的情景,但小黑并不是因为他才加入,就好像出门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一样,是她一时兴起,随意而为之。
自己只是幸运罢了。
“我不这么觉得。”V老大站起来,膀大腰粗:“你认为小黑是那种没有主见,会随便去别地生活的人吗。”
“嗯……这倒不是。”小黑是他回过的最有主见的一批人,从不随波逐流,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可这与自己说的话相反,泽空陷入矛盾。
“大胆地自信吧,少年。”V老大拍拍他的肩膀,背着走向电梯,留他一人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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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泽空受命前往雾都赌场,学习了一些基础的玩法规则。
到了启程的这一天,敲门声将他叫醒。
“苍白哥哥开门,该出发了。”小妮子凯瑟琳颇为幽怨:为什么不让她进去叫醒哥哥呢。
开了门,她扑进来头发凌乱,丽塔在拿着木梳追在身后。
见到她俩泽空紧张的心情好不少。
洗漱一番,对门的小黑也恰好出门,对视一眼后前往餐厅的方向。
今天的早餐由老管家负责,在拜丽塔为师做饭后,他的厨艺见长。今天更是泪流满面,因为最不常来的威廉、渣班也悉数到齐,他们抓着羊腿配酒。
大清早就吃这么油腻,泽空只喝了点淡粥。
结束时,大家纷纷出发,他则独自上楼打算再见见V老大,想再听几句“你能行”之类的安稳人心的话。
老管家给份早餐,嘱咐他带给V少爷——他没下来。
来到办公室外,电梯门刚要打开,忽然整个大厦晃动,门外传来巨大的“咔嚓”声!整层所有玻璃震碎,从高楼上砸向地面。
敌袭吗?顶住啊老大,我来帮你了!
普一开门,看清里面之人,泽空瞬间卸了气——站在办公桌前的赫然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上尉!
自从把她的宝贝小黑“拐走”后,上尉看他眼神毫不掩饰杀意,指不定哪天就刀了自己,因此上尉也成他最怕的人,甚至在苏副长之上。
内心发休,将早餐推出,再狂按下关门,必须在她回头前逃走。
“小黑,咱们快走!”侥幸逃生,他急忙带着小黑离开公司。
……
办公室内,V老大和上尉队回目光,场面安静了0.1秒。
上尉一脚踩到桌上,爆发:“姓V的,他妈的不想死,就把我的女儿还回来!”
“女儿”自然指小黑,虽然并非亲生,但是全研究所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早已当成自己亲女儿。
自从离开自己的身边,极度“女儿控”的上尉更是夜不能寐、望眼欲穿。
就像把小孩送到学校,孩子没啥,当家长的却耐不住思念,她一直劝小黑回研究所无果,也不敢真对泽空太狠,怕小黑讨厌她,因此才向V发难。
“冷静!”V老大与上尉有交情,深知她实力雄厚又脾气火爆,得罪不起,而且招到小黑,的确跟割了她的肉一样。
只得尽量周旋,稳住其情绪。
作为小组老大,要顶住的压力真不小,他想着,提起一杯水,打算喝一口,下一刻,杯身破碎,洒得整个桌面都是。
“唉,我新买的杯子……”
上尉:“少给我打马虎眼,外面那么危险还派她去!要是少了根头发,我一枪崩了你!”
V老大被骂得狗血喷头,唯唯诺诺不敢还嘴。
…………
回到研究所,
上尉不安地来回渡步,口中喃喃自语:
“小黑这孩子那么挑食,吃不好怎么为。”
“又不向我要钱,万一不够花怎么办。”
“外头那么危险,伤着她呢……”
周围的人员做着手头的事,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打扰到拿自己出气。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科学家翁声劝解:“别担心嘛,小黑不是过得很好吗,最近回来都开心了不少。”
他在研究所工作三十年,对待小黑也像对亲孙女,虽然也不舍,但子女长大终要离家飞翔的,年纪大了也看得开了。
上尉重重叹口气,放不下担忧:“你又不是不知道,美国那么危险。”
这句话从她这个美国前上尉嘴里说出来,怎么有点那啥呢……
“不行不行,”
那个死胖子不好好开赌场,做什么狗屁游戏,万一小黑受伤呢,上尉放心不下,得做点安全措施:“打个电话给死胖子。”
又想了想胖子心里鬼得很,觉得还不够,然后拨打美陆军电话:“要不要拉两队陆军过去保护小黑?”
老科学家劝导:“太张扬了吧,容易起冲突。”
上尉挂断电话,赞成:“有道理。”
天哪!他心里泪流满面,上尉她终于能听进别人的劝,老夫见证历史,死而无撼!
紧接着她又拨通了,拉斯维加斯内利斯空军基地的电话:“得低调点,还是先调两架b2幽灵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