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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雾都I > 第43章 天之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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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泽空走了挺久,终于到诺雨宅门前,由于这儿不在节日的举行范围内,所以周围的人更少了,只有家冰淇淋店半开着。

豪宅大门敞开,想来佩斯已经进去了。

脚踩楠木地板,缓慢地步入其中,大厅里没有人,在昏暗的灯光衬下很是冷清。

他感觉这间房子太大哩,没有几个人打闹总显得过于幽静。

抄起桌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休息了会儿,估摸着父女俩淡得差不多,遂走向病房。

整个房子都很静很静,他站在房门口,里面佩斯正跪在床头,抱着病重的诺雨,诺雨也伸出苍白显骨的手指,想抚摸她的长发,最终还是停在半空。

有点奇怪的是,那具年轻的傀儡也站在一旁,示意他嘘声,给泽空一种诡异的感觉。

“不……”佩斯抽泣着,哭得犁花带雨:“佩斯不要离开父亲!”

“滚!”诺雨扯着沙哑的声,狠心将她推开:“说了叫你走啊,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去你向往的大世界吧,不要在将死之人身上浪费了时间!”

这场面打动泽空的心,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死别,他不忍心再看。

傀儡拉住她,想带她出去。

佩斯挣扎着,情绪崩溃自责道:“是佩斯错了!能不能不要丢下佩斯!”

“佩斯再也不干坏事了,再也不去偷人偶了!”

“佩斯只想永远在这里生活,和父亲、哥……哥。”

傀儡察觉不妙一把将她打晕。

陆泽空:??!!!

偷人偶!凶手意然是佩斯,更让他惊讶的是,不是只有诺雨一个父亲吗,她口中“哥哥”又他马的是谁!

“叮-”

此时手机响了,是V老大打来的,下意识地接通,老大克制住心情,故作平静地问:“泽空你在哪?”

“诺雨家里…”

“不要挂电话,我们在旧城区抓到了凶手,马上过来吧。”

泽空蒙了,自己刚才是听错了吗,总之他感觉到不对劲,此地不宜久留…

“就这样,我先告辞了哈。”泽空尬笑两声,后退一步,突然大门“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随后传来上锁的声音:这的主人已经不打算让他离开。

电话那头的V老大听到声,知道暴露了,大喊:

“快逃!诺雨已经死了!”

死了!泽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如坠冰窟,诺雨死了!那么在他面前的是谁!

病床上的“诺雨”双目无神,无力地倒了下去,心电图瞬间归为一条直线,发出惨人的滴滴声,背对他的傀儡脑袋转到背后。

“他是……!”

突然,一道紫光闪过,泽空掌中手机被切成两半,他在听到“逃”字的第一时间便拔腿就跑,跑向宅府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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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V老大通知队员,疯了一般赶往,“顶住啊,泽空……”

渣班此刻洗完澡,只盖着块浴巾躺在一个情侣客房中,热血沸腾,准备让正在洗澡的西班牙美女体验他的妙不可言。

忽然收来了条信息。

女郎裹着条白色浴巾,雪山半祼,喷着让人血脉贲张的香水走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请官人猛一些……妈的,人呢!”

床上没了人影,房间的通道外响起看见祼男的尖叫声。

————

宅内,

那具傀儡扭回脑袋,轻轻将昏迷的佩斯放下,身后的陆泽空像个没头苍蝇乱撞。

泽空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响起,回荡在整个阴暗的通道内,他想起公路上的那道紫光,原来那天的青年货车司机正是他,只不过改变了相貌。

楼道里月光惨淡,他没命的向前奔跑,想寻找到其他出路,可是窗户全部被锁死,墙上的肖像画就像是一道道眼睛盯着他,让人绝望。

突然身后一道凌厉的破空声传来,砸到旁边的花瓶上,碎片事件四溅,这下他看清了紫光原来是魂线,紫色的魂线!除了白、银、金之外居然还有其他颜色。

又是一道紫色的魂线甩来,像黑暗中的波浪涌到他脚下,厚实的楠木被掀飞一角,令他一个浪呛,差点摔倒在地上。

“傀儡”现在还没想杀了自己。

泽空大声的质问他,既是为了拖延时间,也是为了倾泻自己的愤怒:

“你究竟是谁?你把诺雨先生怎么了!”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温文尔雅的好人永远地死去了。

身后的傀儡平静道:“还没明白吗?”

“自始至终你所听到的,看到的‘诺雨’都是我。”从来到瓦伦西亚的第一天起,在机场外见到的是他,探望病号的也是他。

“那床上的又是谁?”

“他?”诺雨不屑,“他的名字和我一样叫做‘诺雨·楚门·安娜’,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善者罢了。”说出名字时他咬牙切齿,饱含怨恨。

“他的老朋友们喜欢叫他‘楚门’。”

楚门他是佩斯的父亲吧,泽空想到她人偶的身份,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你为什么要杀了楚门先生并且冒充他,他难道不也是你的父亲吗?”

“住口!”

‘父亲’一词激怒了他,只见无数紫色弧光闪烁,如野蜂狂蝶,墙壁出现数不清的深痕,沿途一切都被切成碎片,泽空清楚感知背后的衣服被划开,浮出道道血痕,疼痛感让他咬牙。

“他不配称之为父亲,他不配拥有我和佩斯这样的孩子。”

“他仅仅是创造了我们,并把我们当做敛财的工具罢了。”

隐忍了多年,诺雨终于无需再忍,将一切的痛苦都悉数道出。

“像是匹诺曹的开头一样,很久很久以前,年轻的楚门来到这座城市,为了追求最强的傀儡师,不断苦练魂线并制造傀儡。”

“我就是其中的一员,大概在17年前,当时正处于初级阶段我觉醒了朦胧的意识,但我不能活动,不能说话,不能眨眼,甚至不能思考,所以他也不知道我觉醒了人格。”

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而是痛苦的开始……

“你知道我是在哪里觉醒的吗?”他自问自答:“是在那座残忍的竞技场当中,以对战傀儡的身份。”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