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的故事吗,结局总显得有点……落寂。
再顺走他一个桃子,泽空转去楼下供病人休息的小园子里坐着。
看着老大爷们慢腾腾地散步,脑子里想着现在距离破案还是遥遥无期,毕竟是第一次任务,他不想以失败告终。
独自躺在医院里,直到第二天醒来。
不知道何时起,黑裙的小黑坐在床边,翻看着那本《呼啸山庄》,正看到“希斯克利夫”闪电般归来。
泽空没有打扰,倚靠着床头,等着她看完这一章。
一会儿,小黑合上书籍,意示他可以走了,而住院出院的程序都由诺雨处理妥当。
签了表,出了医院门才发觉已经是中午。
他颇有怒气地冲进酒店房间,准备谴责可恶的渣班,一推开门,就看到渣班流着泪,跪在两团仙人球上,狼女则躺旁边沙发上看时尚杂志。
人渣班一下抱住泽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小子快替大爷我求情啊。”
真是拿最怂的表情说最狠的话,看到这,泽空气也消了大半,无奈说,“好好好,原凉你了。”
“切,”他赠一下从仙人球上下来,抖动发麻的双腿:
“狗女,听到了吧。可是他主动原谅我的,别跟老大说错了。”说完又一溜烟跑了。
变脸比翻书快也是他的一大特色,狼女端起咖啡,伸出舌头舔了舔问道:“没事吧。”
泽空耸肩:“没事了,狼女。”
“叫我狼姐啦,”她歪头,泽空的确比她小。
“嗯,狼姐。”他内心非常渴望能有个姐姐和妹妹,所以很顺口地答应下来。
房间内V老大又不在,询问狼姐有没有查到什么,她也摇头表示没有太大的进展。那个公园袭击点她和V老大去过,而时间太久她并没有闻到和罪犯有关的味道。
陆泽空觉得自己应该去查看一下,便和小黑一同前往。
………
瓦伦西亚中央公园。
下午的天气还是凉爽的,他们来到目的地,行走在一条由白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两旁是挺绿的草坪和端直高大的杨树。
公园中央有个喷泉,蓝色的水池中,有几条肥美的红纹红鳍鲫在池中游动,如果不是执行任务,来这旅游也不失为好选择。
越过小节台阶,继续走到小山顶,一棵百年的繁茂梧桐树映入眼帘,循小山坡看下去,落差有个百米之高,布雷德没摔成残废就算好的了。
他戴上白手套四处翻找着。
事实上,查案从来不是一个人在现场看两眼能得到答案。
当地警方已经在其遇袭的第二天就仔细勘察了现场,基层民警们拿着斗蓬罪犯的照片,开始大范围逐一排查,口供堆成小山。
如果是个普通人早已落网,可惜他是超凡者,普通的手段显然是抓不到的。
而遇袭已经过去半个月,就算有什么线索他也看不出来,多半又要无功而返了。
“……回去吧小黑。”
两人走在另在一条道路上,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前方草地竟然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走进一看,发现原来不是雪,而是杨树飘落下来的白色杨絮,一把木制长椅立在雪中
真是如画般的风景,泽空赞叹。
忽地他瞟见远处鱼池边,有道白色的身影在捞着鱼,见到他又躲到树后面,看着有几分像小白?
“小黑等我会儿。”
他踏着白絮追上去,树后却空无一猫,奇怪,难道是看错了?也对,猫少女小白怎样可能会在这。
忽然又闻到一股烧焦味,远处的杨絮烧了起来,这是公园的工作人员在有计划地处理杨絮,安全快速。
火焰在草地上形成一条火线烧过来。
泽空忙跑回去提醒。
而小黑正背对着他站在棕色长椅前,小指勾着放在背后,张开的火线,顺着风蔓延得很快,待烧到他脚后跟时,他恰好赶到她身后几米开外。
风儿吹乱起她柔顺的齐肩黑发,少女听到声音,于风中微微侧头看向他,一缕秀发吹到她的嘴唇。
火线不伤及草地,烧至两人中间,少年脚下绿草如茵,少女裙下却是皑皑白雪。
“咔”
漂浮在空中的黑色相机下将这一刻捕捉。
火线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小黑看向他。
泽空:“没……什么,是我看错了,咱们回去吧。”
那台暗黑光晕包裹的小巧相机回到其手上,她看了两眼,随手往虚空一伸,一条暗黑色的裂缝浮现。她手伸进去,回来时相机已经消失,而裂缝瞬间合上。
传说中的储物空间?!泽空惊讶,难怪没有见到小黑拿行李,原来有这么方便的能力。
两人返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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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瓦伦西亚老城区。
这儿保留了古香古色的历史建筑,大多景点也集中在这一带,包括被选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丝稠市场,不少游客幕名而来。
旧世纪的城堡废墟群,V老大和勃里克登上高处,站在经历风雨侵蚀的土黄色围墙上,俯视外面的街道,不时有游客的欢声笑语传来。
V老大摸着扎人的红胡子,观察地形,脑海中回忆发生盗窃的店铺,思索可能的情况。
勃里克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尔后倚着土墙自顾自地抽起来,他曾在这座城市打拼十年之久,对所有建筑了如执掌,风景也如数家珍。就算许久未回,也不过是添了几栋楼,换了几家店铺罢了。
“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V老大点燃那支香烟,从见面至今这个男人一直在抽烟,一幅忧愁的模样。
勃里克:“傀儡罢了,没事。”
“那想必你真身也在抽吧。”
“这倒是……”话虽如些,他也不打算停下。
这时一位穿洋装的白人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两人跟前,高举照相机请两人帮忙拍照。
不远处他的父母在鼓励她大胆上前,并对他们抱以微笑。
为一家三口拍完照,看着那一家人,勃里克回想起一些事情,又咬住一根烟。没由地开口:“V组长对带孩子有何心得?”
“……我还没结婚呢,不太了解。”
“这样啊,我还以为阁下已经有了孩子呢。”
我有这么显老吗……不过当一个男人在见到一家子后,询问这样的问题,他必然已为人父,而且有故事压在心里。
V老大深知这点,适时地用打火机为其点烟,询问他的孩子。
勃里克看着天边飘逸的乌云,回忆至从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多久嘛,忘了。”
“我当时结婚后不久就有了一个女儿……嗯,后来死了。她母亲接受不了离了婚,搬走了,我也离开了这里。
他陈述着,三言两语,像是在淡论别人的人生,没有太多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