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何雨柱获得了诸多奖励。
并且,再次动用了时王系统。
只是这次,他给自己选择了个不同的身份。
“时间,随机,地点,随机,身份也随机一下吧,看看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不同人生......”
“总之,这一世,我不想当傻柱。”
伴随着光华一闪,何雨柱短暂的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那是一个冬天。
高耸的喇叭“呜呜”唱着,街道两旁灰白的墙壁上都挂满了红色的标语。
忽的,漆黑的天空中就飘下了片片鹅毛大小的雪花,有的压在枝头有的落在墙头,再往下,就打在了来往行人的肩头,倒也没人在意,都只顾缩着身子,加紧了步子。
徐婉莹哈着白气、扶了扶头顶的大毡帽,身上是一套藏青色的棉衣棉裤,看着厚实,但随着雪落得越来越快,转眼就浸湿了一大片,好在眼瞅就要到家了。
喏,前面拐角的95号就是!
姑娘看着是年轻的岁数,约莫十七八,身形匀称,不过由于大毡帽太严实,倒看不出什么美丑来,只能瞧见冻得发紫的嘴唇,跟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神。
没招,在裁纸铺干了一天零工,十根手指都快麻木了,尽管如此,她还是用力攥着兜里为数不多的六毛钱,那是她跟母亲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至于亲爹,在她尚且懵懂的时候就因公去世了。
“这么晚回来,娘肯定担心了。”
如此想着,徐婉莹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又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思绪有些恍惚的她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差点没一头栽进雪地里。
转过身一瞧,嘶,竟然是个人!
只见那人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雪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蓬头垢面,勉强能看出是个男的。
“呀!”
年轻的姑娘哪儿见过这阵仗?
徐婉莹当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毡帽的“尾巴”都翘了起来,也终于露出了她的半边侧脸。
令人惊愕的是,在那张白净、稚嫩的脸庞上竟然“爬”着一条皱皱咧咧的疤痕!
无疑,这对于任何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难怪这么冷的天,她也要时刻从兜里伸出手来扶稳头顶的毡帽了,原来是为了遮住自己那一半的尊严。
等徐婉莹回过神来,或许是因为善良,促使她又往前挪了几步,鞋底跟雪地摩擦,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约莫还有一臂的距离时,她鼓足勇气将手伸向了那人的鼻孔。
“呼,还活着!”
徐婉莹放松地笑了笑,然后试着去扶,但昏迷中的人都是“死沉死沉”的,她一个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搬得动?
“你等着,我叫我娘去。”
说着,她就钻进了拐角处的四合院。
过了一会儿,徐婉莹又跑了出来,这次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位中年妇女,两人模样有七分相似,只不过中年妇女的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莹儿,在哪儿呢?”
“就在前面。”
当章静初看到躺在雪地里的男人时,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要是不管,他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娘,咱救救他吧。”
“救,拿什么救,你知道的,咱家已经揭不开锅了,就连多的被褥都卖了。”
自从成了寡妇,章静初的性子就封闭了许多,也不怨她,这年头,家里没个男人,那就是任人欺负的对象!
更何况母女俩都没有稳定的工作,每天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至于大院儿里的邻居?
那都是一门心思想要欺负自己、压榨自己的禽兽!
就在昨天,她刚刚打定主意,准备卖了四合院的房子,带着女儿回乡下老家过活了。
这时,徐婉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娘,您不是说只要家里有个男的,咱就不用回老家了吗?”
听到这话,章静初突然灵光一闪,反正自家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不如赌一把,万一眼前的男人是块宝呢?
即使赌输了,结局也不会更糟糕了。
如此想着,章静初就来了力气,直接把男人从雪地里背了起来,而徐婉莹就在一旁搀扶着。
母女俩一左一右,一步一个脚印,气喘吁吁地回了屋。
巧的是,等她们关上门,外面的雪也就停了。
这时,前院的游廊下突然冒出两道人影来,一人手里掐着烟、弯腰驼背的,另一人则是戴着眼镜,看着倒是文质彬彬。
“老阎,刚过去的不是徐家母女吗?”
“好像是。”
“怎么瞧她还背一人呢,自家都饿得咕咕叫了,还做善事?”
“呵呵,人有菩萨心肠呗。”
“听说她们准备回乡下老家了,那房子怎么办?”
“咳咳,甭问我,我也不知道。”
阎埠贵摆摆手,满脸无辜样,但时不时飘向徐家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
阎家跟徐家对门,但面积上却是小了一块儿,眼下老三阎解旷刚出生,往后家里铁定打挤,甚至再等几年,老大阎解成就该谈婚事了,到时候没有单独的婚房,可不好整。
因此,阎埠贵早就在打徐家房子的主意了!
同样,整个大院儿里打徐家房子主意的可不止阎埠贵一家,像中院的贾家、易家,还有后院的刘家、许家,那都不是什么善茬。
在他们眼中,徐家的房子就是一块香饽饽,都盼着咬一口呢!
但是这群禽兽们还不知道的是,今晚过后,徐家的凄惨境遇就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到时候,别说房子,就连徐家的门槛,都将成为他们不敢肆意踏足的禁地!
徐家。
虽说只是前院的一间偏房,但空间却是不小,如果做上隔断,都快赶上寻常人家的两间房了。
可越是如此,就越发突显出徐家的冷清来,除了必要的家具,连一个多的板凳都没有,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此时的男人,已经被脱去了湿漉漉的外套,安置到了炕上。
“莹儿,打盆水来。”
“来了。”
“太烫了,他刚冻伤,得用温水。”
“好。”
“把你爹的棉衣拿来。”
“呐。”
做完准备工作,章静初忽然扭头,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女儿。
“你还站在这儿干吗?”
“啊?”
“娘要给他擦身子,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嫌害臊呀?”
听到这话,徐婉莹瞬间小脸一红,就跑开了。
当章静初擦拭男人的脸庞时,每少一块污垢,她的眼睛就会亮上一分,心里暗叹道:好俊的小伙!
高挺的鼻梁、利落的眉宇,看上去跟自家女儿应该是同龄人。
这时,章静初的脑子里突然飘过了一个想法:要是合适,把莹儿嫁给他怎么样?
有些种子一旦发了芽,那是止都止不住的。
等给少年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喂服了些热水,章静初就找徐婉莹谈心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炕上的少年忽然缓缓睁开了眼帘。
【叮!恭喜宿主,以身入局,成功复活,即将激活垂钓系统!】
“这次的时王系统,让我拥有了个新的身份,只是我还叫何雨柱,并且原本的傻柱,已经消失了......”何雨柱心中喃喃道:“是因为一个世界里,不能有两个何雨柱么?所以我选择不当傻柱后,原本的傻柱仍旧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