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何雨柱跟娄晓娥已经在大杂院里生活了一年多。
当然了,说是一年多,但实际上有六个月的时间何雨柱都在香江。
两边来回飞,大老婆崔谷盈那边也不能冷落了不是?
更何况还有孩子呢,整年整年的见不到父亲也不是个事。
正因为总是两边飞,所以崔谷盈就更没有回内地的理由了。
踏踏实实的在香江陪着孩子家人。
并且,娄晓娥也怀孕了。
给
......
1963年,8月。
南锣鼓巷95号。
中院,正房。
两口子正一人捧着一本书看。
何雨柱看的是三国演义,娄晓娥看的则是红楼梦。
但看着看着,眼睛就望向了窗外。
“晓娥。”
“诶,怎么了?”
“我看你有些晃神,想何晓了?”
“没。”
娄晓娥笑了笑:“就是眼睛看累了,望望远处舒缓下疲劳呢,柱子,现在咱们的生活趋于稳定了,也富余,突然觉得,人生好像没什么追求了。”
“我跟你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你又这么的受人尊敬,是真正的国之脊梁,你呢,你还有什么追求么?”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了。
自己这媳妇儿是过的太幸福,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得到了,一时间有些迷茫了。
“追求么?”何雨柱笑道:“我一开始的追求是吃饱穿暖,吃饱穿暖后,又想有花不完的钱,当我真有了花不完的钱,又想有一个好身体,而后想要求名,在求名的路上,开心变成求心安,我甚至还想过永生......”
“人的贪婪是永远无法满足的,如果非要说追求的话,我现在追求的,就是停止了。”
“停止?”娄晓娥好奇道:“你指的停止是什么呢?”
“停止追求。”何雨柱笑了笑:“停止再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停下来,好好的生活,安稳的度过每一天,这就是我余生最大的奢望了。”
“哈哈,柱子,我看你这是要成圣呢,我来瞧瞧。”娄晓娥一把拿过了他手中的书:“这是三国演义,也不是佛经啊,香江的真正幕后大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贤了?”
“我看倒是你变得越来越调皮了呢,看我不教训你一下。”
“哈哈。”
一个小时后。
何雨柱真正的进入了贤者模式。
刚收拾好,房门就被敲响了。
“师父,在家了没?”
是王长贵的声音。
“在呢,进来吧。”
王长贵进来后,鼻子抽了抽,又看了一眼娄晓娥略微有些潮红的脸,顿时明白了这刚刚是一处战场。
笑了笑,又退出了门:“师父,来外面抽根烟啊。”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抽烟都不在屋里抽了?”
何雨柱嘴上这么说,但也跟着出去了顺手把门关上了。
“找我啥事?”
王长贵递过了一根小熊猫:“这不嘛,我来给你送熊猫香烟的。”
“少扯没用的,说人话。”
“嘿。”王长贵一挠头:“啥都瞒不过师父你,这不嘛,我年纪也不小了,大茂去年都结婚了,师父你也俩媳妇儿了,我家老爷子跟我爸都坐不住了,非逼着我相亲。”
王长贵叫苦道:“师父你也知道,我在香江的时候,那也是常常出去玩的,见遍了花丛,心也就活泛了,现在让我一心一意的一辈子只跟一个人,我做不到啊,再一个就是他们给我介绍的那些相亲的,我都看不上。”
跟师父之间,王长贵也不装假了。
说白了,玩的多了,麻木。
可麻木归麻木,那颗心收不回来了,以前是一片森林,现在让他一棵树上吊死?
姥姥!
“哎,长贵啊,我早就劝过你,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口子是不能开的,一开就收不住了,你现在就是,什么道理都懂,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了,对不?”
何雨柱叹了口气。
“是啊师父。”王长贵苦笑道:“师父你帮帮我吧,别让我爷他们再催我了,我不想结婚呢还。”
“可以。”何雨柱道:“不过长贵啊,你得收收心了,一直这样下去不行的。”
“嗯,我收,我收师父。”
一听何雨柱答应了,王长贵喜不自胜。
“别光说不练。”何雨柱板着脸道:“现在开始,禁欲三年,别怪师父心狠,不这样的话你这辈子都废了,性情也会大变的,跟我进屋。”
“啊...啊?”
王长贵嘴角一阵抽搐。
“三年?师父,三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我都能忍,这三年也太夸张了吧?”
“少废话,进屋。”
何雨柱眼睛一立,王长贵也不敢反驳。
进了屋,何雨柱拿出了一套银针,很快就将他扎成了刺猬。
“师父,您这是......”
“这是帮你强行戒断。”
“我知道了师父。”
王长贵苦笑不已,师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尤其是那神鬼莫测的医术。
使点手段让自己告别那些‘腌臜’的事情还不是简简单单。
不过也知道这样做是对自己好,所以心中并不记恨。
一个小时后。
“行了,穿上衣服滚吧,之后每个月我都会为你行针一次,这三年,就当收收心,三年后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就当是对你这些年放纵的惩罚。”
“知道了,谢谢师父。”
王长贵走后,娄晓娥好奇的问道:“柱子长贵他咋了?”
“没咋,就是这些年沉沦于欲望之中了,价值观,世界观......总之,准确的说,长贵的心态变了,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我行针帮他牢固精关,禁欲三年,这三年的时间足够他找回本心了。”
“沉沦...本心...柱子,这么夸张的么?”娄晓娥有些惊讶道。
“就是这么夸张。”何雨柱摇头道:“人欲望的口子一旦打开了,是很可怕的,用科学点的说法,已经习惯了大量的多巴胺分泌,破坏了奖励机制,人会越发的欲求不满,越发的疯狂......”
何雨柱讲了一番原理,听得娄晓娥连连咂舌:“太可怕了,幸好柱子你没变成那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