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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衍,你把阿猫阿狗都找来,我家的粮食被他们霍霍的只剩一两斤,钱票也被拿走了。这笔账要怎么算?”温舒宁直视他,语气不卑不亢,更没有丁点畏惧。

楚之衍愕然了一瞬,一秒收回深情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眸子,审视地打量着温舒宁。

温舒宁眼神依旧平静,未躲避他的视线,非常坦然地与他对视。

她就不信他会把她送去切片。

温卫民夫妻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后楚之衍扬起唇角:“你嫁给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一刹那,沈翠芬眼中精光暴涨,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见缝插针地帮腔道:“舒宁,楚同志真是个好对象,你嫁给他那就是……”

温舒宁看着楚之衍,不耐地打断道:“聒噪,让他们滚。”

楚之衍对她的转变很感兴趣,轻笑一下,再看向敢怒不敢言的温卫民夫妻,眸子恢复了凉薄:“山子,把他们丢出海市。”

当透明人的赵大山和另外两个年轻男人立即跑过来,狗腿的应是,不顾温卫民夫妻的哀求哭泣,强行把人拖走。

温舒宁看也不看那两个蝗虫一眼:“楚之衍,你要让我嫁给你就该拿出起码的诚意来,而不是只会威逼利诱吓唬我。”

楚之衍毫无诚意地说:“是我考虑不周。”

温舒宁懒得和他打哈哈,多说无益,钱最实际,伸出手道:“好话谁不会说,别玩这些虚的,一码归一码,先把我家的损失赔了。”

楚之衍看着她笑,很好说话道:“好。”

干脆地将兜里的钱票都掏出来递到她手里,饶有兴致地问道:“够吗?”

温舒宁接过来数了数,一百二十一块三毛,和一些粮票肉票。

揣进裤兜里说道:“你觉得,我家里损失的就只有这点钱?”

“还差多少?”楚之衍的眼里兴味越发的浓烈。

温舒宁往他身上扫了一眼:“除了手表你还有什么?”

楚之衍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这个要么?”

“要,手表也拿来。”

一块雕着麒麟的祖母绿玉佩,雕工精美,水头非常好,应该值不少钱,干嘛不要。

楚之衍倒是干脆,手表褪下来连同玉佩交到她手里。

温舒宁淡定把东西收好:“行吧,你给我家造成的经济损失算是清了,但是,你对我,还有我妈造成的精神损失还得算一算。我瞅着你身上也没啥值钱的,今天先这样。

有钱了再来找我,什么时候彻底清账什么时候再谈情。”

话毕,温舒宁不再多看他一眼,绷着一张俏脸,拎着网兜走进医院。

以为她就薅这一次羊毛?天真。

大反派爹是的海市Gwh主任,权力大的很,这年头大家都穷,他家富得流油。

不多薅些怎么对得起自己穿书一回。

她还等着靠薅大反派发家致富。

“有意思。”楚之衍右手食指点了点下巴,翘了翘唇角。

……

“妈,吃饭了。”

袁玫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听到温舒宁的声音转头温婉地笑着:“舒宁。”

温舒宁先用热毛巾给她擦擦手,不动声色地给她号个脉,再倒了杯温水,打开饭盒。

“中午随便吃点,下午我看看能不能买点别的。”

“吃什么都不要紧,你吃了吗?”

“吃过了。”

袁玫拿起玉米饼就着温水慢慢吃着。

温舒宁托着下巴看着她:“妈,温卫民他们走了,以后不会再来,等会儿我问问医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回家休养吧。”

袁玫十八岁嫁给温卫国,今年才三十七,肤白貌美个子娇小,很显年轻,看上也就三十出头。

她和丈夫感情好,丈夫离世给她沉重的打击,黑发中竟夹杂着些许白发,娇美的容颜很是憔悴,有种破碎的美。

温舒宁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还有个女儿,袁玫恐怕都不想活下去。

她不懂这种平淡又深沉的感情。

前世她妈陪渣爹从一无所有打拼出上百亿的家产,老妈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渣爹花天酒地肆意挥霍。

生生将她妈气得得了乳腺癌,手术刚结束,渣爹带着小三和私生子来医院逼她成全。

这下好了,手术白做了,老妈当时就吐血。

能攒下大笔家产老妈功不可没,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打了离婚官司,该她的钱一分都没少。

还利用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源为她争取了一大笔钱。

温舒宁知道,她妈如果能多活一段时间定然是要让渣爹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可惜才刚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给她就病逝。

那时温舒宁不到二十岁,是个医学生,对经商一窍不通,她直接拿出两亿和老妈交给她的一些信息,让渣爹的几个对家搞死他。

并请人找到他和小三偷税漏税做假账的证据,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本来,那个私生子她不打算动,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实在是小孩实在太恶毒,不到十岁的孩子竟然拿菜刀偷袭她,若不是她反应灵敏,不死也的残。

不好意思,他先动手那就不能怪她了。

其实她也没做啥,不过是快速躲开,让小孩自食恶果。

她本来可以拉他一把,伸出手的瞬间她缩了回来,眼睁睁看着小孩冲下十几米高的台阶,那把刀也是神助攻,劈中小孩,自己嘎了自己。

自此,那个世界多了个小太监。

不久姥姥姥爷在国外意外去世后,她彻底没了亲人,身心俱疲,毕业后没有继续深造而是参加援藏。

去之前把所有的财产都做了遗嘱公证,她若是出了意外,财产都捐给国家。

决不让渣爹占她一分便宜。

此时想想,她真是未雨绸缪啊。

袁玫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体质弱营养不良,加上丈夫去世和穷亲戚不停的来打秋风,精神上的打击太大,身体一时吃不消。

原身担心她在家见到那些糟心的亲戚更受不了,请求医生让她多在医院住几天。

这点来说原身是比袁玫更坚强一些,袁玫就是一朵温室里长大的娇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医院的条件不利于修养,问题解决了当然要回家去。

袁玫忧心地看着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放心吧,我们以前太软弱才会一再被他们拿捏,我今天忍无可忍,拿刀吓唬他们,效果很好。

妈,爸走了,以后我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咱们。”

袁玫眼里蕴着泪花,拉着温舒宁的手:“对不起,都是妈妈没用,让你来面对这些事。”

“别这么说,快吃吧,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