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一片漆黑。
仿佛置身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只有微弱的灯光在闪烁。
那光,犹如历史的烛火,在无尽的黑暗中摇曳,引领着探索者的脚步。
缓缓步入这个神秘的房间。
目光被一张古老的桌子吸引。
桌上,三本书籍静静地躺着。
分别是《明史》、《明实录》与《国榷》,我伸出手,轻轻地触摸那些书籍。
感受着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阵轻风拂过。
书籍的页面竟自行翻动。
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我。
我顺着那股力量。
将视线投向了书页之中。
刹那间,我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时空隧道,来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公元1449年*正统十四年*七月十四日。
天空湛蓝如洗。
一只雄鹰在空中翱翔,它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俯瞰着下方的紫禁城。
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宫殿。
高耸的城墙、金碧辉煌的宫殿、曲折的回廊,每一处都透露出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奉天殿内。
一个年轻的天子坐在龙椅上,他身着深红色龙袍,目光如炬,俯瞰着整个大殿。
“朕要巡边!”
天子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大殿中回荡。
大臣们闻言,顿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吏部尚书王直站了出来,他高声说道:
“陛下,这是上百名忠臣之士联名奏请,请求陛下不要巡边。
兵凶器、战危事,大同乃是边镇。
最近瓦剌又闹得凶,万一陛下出去有任何危险,大明怎么办?”
天子朱祁镇闻言,眉头紧锁。
扫视了一眼跪倒一片的大臣们,沉声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
大臣们齐声答道:“为了大明。
皇帝陛下千万不要巡边呀!”
朱祁镇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说道:“叫朕不要亲自去巡边?
那朕这个皇帝还怎么坐下去?
今年四月份,朕终于将福建持续了五年多的叛乱镇压住了。
然而,当朕派你们去调查叛乱原因时,却一无所获。
后来朕让王振的锦衣卫去查。
才查出真相。
前福建巡按御史柳华、现任巡按御史柴文显、汪澄,都是你们推荐的人。
他们却与叛军邓茂七勾结,给叛军提供武器和物资,甚至坐视叛军攻城掠地。
你们敢说他们背后没有人指挥吗?”
王直等人闻言,顿时面色惨白。
跪在地上,颤声道:“臣等不知!”
朱祁镇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
“好,人是你们推荐的,你们反而不知,真是好臣子。
朕还要问你们,去年朕问兵部。
卫所军队存量,你们是如何回答的?”
兵部尚书邝野颤声回应:“陛下。
臣等当时回报,兵部在册人数为六十六万六千八百人。
然而御史盛琦等人清查三年。
发现实际人数竟只有一千二百人。
且还需分十次才能查完!”
朱祁镇冷笑一声:
“好一群精明的大臣!
朕今年已二十二岁,清查三年只得一千二百人,若再分十次。
岂不是等你们查完,朕已入土作古?”
顿了一顿,又问道:“四年前朕问户部,几个粮仓还有多少存粮。
你们又作何回答?”
户部尚书王佐面色惨白,支支吾吾道:
“臣、臣、臣实在不知!”
朱祁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朕就亲自去查。
朕的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往羽林前卫。
谁知前卫的忠义后衙粮仓竟突然起火。
赶往京都太仓。
大宁中衙粮仓也燃起熊熊大火。
赶往彭城卫。
南新粮仓,更是火光冲天。
最令朕愤怒的是景陵卫,朕只是随口一说派锦衣卫去查,当晚便火光四起。
最后朕派人以最快的战马赶往忠义前卫,可人还没到,粮仓又着火了。
朕的人,怎么查到哪,哪就着火?”
朱祁镇目光如炬,直视着户部尚书王佐:“朕想问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佐颤颤巍巍地答道:“陛下,此乃天灾,非人力所能抗拒。
只要陛下广施仁政,不滥杀文臣。
上天自会庇佑大明,降下祥瑞!”
“朕自正统元年开始,推行仁政。
委政于众卿,可为何?”
皇帝朱祁镇坐在龙椅上,眉宇间满是疑惑与愤怒:“天灾频发,百姓依旧食不果腹。
边地战事更是连绵不断!”
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当年朕年幼,卿等夺朕人事之权。
各地官员皆由卿等任命。
更有镇守大臣,手握重兵,京城乃至天下兵马皆在其手,朕所言非虚吧?”
众臣低头,无言以对。
皇帝又道:“让你们干啥,啥不行。
都拿不出一个结果,朕只要派太监或者锦衣卫去,啥都能查出来。
右少监向朕密报,说去年正月宣府总兵杨洪跑兀良哈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兵部右侍郎于谦擦了擦汗站出来:
“陛下,臣去信问过杨洪。
他说是跑草原上看放牧去了!”
朱祁镇笑了笑:
“于侍郎,你以为朕是傻子吗?
不会因为你们是姻亲,所以互相包庇,在这欺瞒于朕吧?”
于谦跪下不断磕头,汗水不止。
“臣等不敢呀!”
皇帝再次道:“十日前。
朕欲发银饷于边军,并想查其人数。
可卿等竟言无法查清。
但朕亲派使者前往,还未及查探。
就传出瓦剌扣边?”
兵部尚书邝野急忙上前奏道:“陛下。
瓦剌扣边实乃事实,臣等不敢谎报!”
兵部左侍郎于谦也附和道:“陛下。
兵部消息确凿,绝无差错!”
皇帝朱祁镇冷笑一声:
“那朕的锦衣卫何以未得消息?
朕曾在宣府大同外设界碑。
明示北方各部不得越界。
多年来,瓦剌、鞑靼等部皆不敢违抗。
今日何以突然扣边?”
众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皇帝朱祁镇心中明了。
这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
“报——”
声音悠长。
如晨钟暮鼓回荡在皇宫深处。
一名内侍手捧战报,疾步走进大殿。
将战报恭敬地递给了王振。
王振又小心翼翼地将战报转交给皇帝。
朱祁镇接过战报,目光如炬。
逐字逐句地浏览着。
突然,他的脸色骤变,猛地将战报摔在地上,怒吼道:“朕派去大同的总督,西宁侯朱瑛和武进伯朱冕,竟然双双阵亡!”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兵部尚书邝野急忙上前,颤声劝道:
“陛下,此战报显露出宣府与大同的危机四伏,陛下万金之躯。
实在不宜巡边冒险!”
朱祁镇冷笑连连:“好个瓦剌。
竟然能让朕的侯爵伯爵陨落,而士兵伤亡却未见记载,这究竟是何等妖术?”
见众人无言以对,朱祁镇深吸一口冷气,毅然决然地说道:“无需多言。
朕心意已决。
朕将亲自率领京中精锐骑兵五万,吏卒私属五十万众,以及诸位爱卿。
朕看瓦剌小丑,是在等我天朝出兵。
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王者之师。
雷霆之怒!”
站起身,在群臣惊讶(⊙o⊙)的目光下。
朱祁镇指着龙椅,怒道:
“不破瓦剌、朕耻于坐此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