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福州府*治山。
隐藏于苍翠群山之间,有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治山。
这里的山势连绵起伏,峻峭险要,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山寨量身打造的坚固屏障。
每当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坡上,绿意盎然的树木更显生机勃勃,与山寨的古老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治山一处山寨中,古朴的木制建筑与周围的环境和谐共存。
这些建筑虽然看起来简陋,但却散发出一种原始而粗犷的美感。
走进山寨,可以看到木制的大门、斑驳的墙壁和精美的窗棂,每一处都透露出历史的沧桑。
山寨规模不小,据说里面居住着上千名山贼,但实际上他们都是陈开元的私兵。
虽然他们以劫掠为生,但山寨内部却秩序井然,有着自己的规则和纪律。
这些山贼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既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也拥有着自己的信仰和追求。
在山寨的中心位置,矗立着一座小型的木制宫殿,宫殿门口一杆朱字大旗尤为显眼。
虽然宫殿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宫殿的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宫殿内,摆放着一把镀金的仿制龙椅。这把龙椅虽然只是仿制品,但其精致的工艺和镀金的装饰仍然让人赞叹不已。
这把龙椅是山寨首领的象征,代表着他在山寨中的权威和地位。
在山寨内的奉天殿里,陈开元端坐在镀金的仿制龙椅上。
虽然奉天殿是木制的,显得有些简陋,但在目前的条件下,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陈开元自称皇帝,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小朝廷。
虽然这个朝廷是自封的,但在他的统治下,山寨中的一切井然有序。
“目前计划实行的怎么样了?”
陈开元问道。
在简陋的殿中,摆放着许多木椅,上面坐着诸多将领和文臣。
最靠前的两把木椅中,一把是空着的,而另一把椅子上的和尚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
“阿弥陀佛,主子,计划已经开展,目前来看一切顺利。
朝廷里现在多股势力互相争斗,文臣里就有好几股。
而那个年轻太子,沾沾自喜,这些年的确有些作为,不过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陈开元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嗯嗯,朕有诸位英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必定能够开创一片新天地!”
陈开元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夜幕低垂,宫殿内灯火通明,仿佛星辰洒落人间。
陈开元坐在华丽的龙椅上,眼前的景象是他多年努力的结果——白莲教已在他的掌控之下。
然而,仍有些许硬骨头让他头疼不已。
“如今白莲教。
朕也掌控得七七八八了!”
陈开元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霸气:“只是有几个冥顽不灵的家伙,让朕有些棘手!”
能应劝道:“其实这样就差不多了,主子你已经助那杨素打败老教主。
如果你锋芒太露,肯定会被他发现,到时反而会影响计划进行!”
陈开元点头道:“不错,是朕心急了!”
一旁,能应法师捋了捋长须,扫视众人一眼,沉稳地开口:“陛下,天下大势。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如今局势混乱。
正是我们趁势而起的良机!”
将军刘旦焦急地插话:“法师说得没错,咱们也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
想当年土木堡之变,咱们若是能趁机行动,拿下福建省,如今局面怕是大不相同!”
陈开元摇了摇头,目光深远:
“那次的机会其实并不成熟。
虽然朝廷内乱,但军队力量并未受损,且在福建、江西、湖广等地仍有朝廷军队在平叛。
这里是我们父辈打下的江山,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么潜伏待机,要么一击必中!”
能应法师点头赞同:
“陛下深谋远虑,老衲佩服。
不过,既然陛下已有定计,我们不妨进一步商议。”
陈开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前内阁首辅商辂已开始对太子朱佑极动手。
太子一旦失势,三皇子朱佑樘继位的机会将大增!”
殿内众人相视而笑,刘旦调侃道:
“那个老乌龟首辅。
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之前还纳闷他怎么这么能忍,现在看来是憋了个大的啊!”
王真将军也笑道:“确实奇怪,之前那狗太子搞商税、下西洋,他们都不管。
怎么现在突然跳出来了?”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对文人的犹豫不决表示嘲笑。
陈开元转向能应法师:“法师,你怎么看?”
能应法师微笑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这正是商辂的高明之处。
以商税为例,他收的是谁的税?收的是天下商人的税,得罪的地主的利益。
而商辂劝过了,但没有效果,索性就退到一旁,反正天下人恨的是他朱家皇室。
不过别急这还有幕后黑手呢!”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陷入沉思。
陈开元眼中闪烁着野心与智慧的光芒,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刘旦轻轻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幕后黑手,还能有谁?
自然是那些穿梭于街头巷尾,心计比丝绸还要细腻的商人们!”
能应法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刘将军所言极是。
但在这大明王朝,商道如险途,若无强有力的庇护,寸步难行。
而今之商人,多依附于四大势力之下——宦官、外戚、武将、文官。
其中,外戚势力虽少,却财力雄厚,如万家之盛,犹如日月中天,独领风骚。
而武将,自土木堡之变后,势力受挫,犹如折翼之鹰,难再展翅。
如此看来,宦官与文官两大势力,便成为商人们竞相投靠的对象!”
说到此处,能应法师顿了一顿,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深沉:“商辂此人,颇有心计。
他不阻止商税,反而在其中斡旋。
你们想想,商税收了,他们不但可以中饱私囊,还可以把这锅嫁祸给陛下和太子。
让商人们在失利之余,心生怨恨。
而这怨恨,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那位位高权重的太子爷。
如此,便有越来越多的商人,被商辂所吸引,成为他的助力。
金钱与人心,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可对太子发难!”
陈开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呵,原来这棋盘之上,竟有这般复杂的局势。
这戏,倒是越演越精彩了。最好是他们斗得个两败俱伤。
到时候,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