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清清拉长语调，语气不乏天真：“赵姐你不也没问我吗，我以为你知道呢。”
赵揽萃被她噎了一下，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没事，试镜过了就是好事，公司已经给你拟好了签约合同，你什么时候来公司签一下。”
沈清清扔了瓣橘子在嘴里，没开口。
原主是有多傻白甜，让赵揽萃这么放心，觉得在公司这么搞她之后，她还能兢兢业业为公司数钱啊，赵揽萃前两天跟没她这个人一样，通告商务什么都没有，现在上来攀关系了，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吃橘子。
赵揽萃见她没出声，以为她是信号不好，又说：“喂？小清？听得到吗？有时间来公司签下合同。”
说完才像意识到危机一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不然我带着合同来找你也行，你现在面上了《向阳》，可能有些小公司也想签你，但公司对你可是诚意满满，你可不能忘了公司当初是怎么苦心栽培你的啊，而且这合同其实早就拟好了，只是我一直在给你争取更好的条件，这不，今天刚定下来我就拿给你了。”
沈清清无声冷笑，这些话赵揽萃也说得出口，早不定好晚不定好，她一确定女一就定好了？
还苦心栽培，就算栽培也栽培的原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这破公司在她黑料缠身的时候火上浇油，她可记仇得很。
她清清嗓子，非常善解人意的说：“我都懂的赵姐，公司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会好好工作回报公司，但是我今天刚好有事，你看...不如你明天再带着合同来？”
“那也行，那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签合同。”赵揽萃听她不像有怨气的样子，又开口道：“不过剧组那边的合同你签了吗？要不要我先帮你谈着？反正你也是我的艺人，都早晚的事。”
这算盘打的她在手机这头都听见了，沈清清勾起嘴角，“合同剧组那边说不着急，反正距离开机还有段时间，赵姐您也挺忙的，就不急在这一两天了。”
赵揽萃一想也是，反正沈清清这合约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她现在上赶着凑上去倒是让沈清清生疑，于是她叮嘱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沈清清窝在沙发上吃完最后一口橘子，擦了擦手起身，现在十二点，她收拾收拾出门吃个饭，刚好去见卫舒。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原主租的，离启明星不算近，离潮流也挺远，倒是离曲渝诚的公司很近。
沈清清盘算着，等签了潮流，她就得换个房子，这房子看得出曲渝诚和原主谈恋爱时还过来住过，生活用品什么的都是情侣款，沈清清也懒得清理，反正早晚要搬。
她查了查原主银行卡，才十几万，少得可怜，查了流水才发现每次的片酬到账，她几乎都会给曲渝诚转过去一大半，加起来都上百万了，可以说曲渝诚一穷二白期间都是原主在包养他，沈清清一边唾弃原主这个恋爱脑，一边在心里的记仇本上给曲渝诚这个小白脸又狠狠添了一笔。
堂堂三线小花，存款就这么点，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她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嫩黄色的碎花长裙，踩着一双细凉短跟就出门了，说起这个，沈清清就不免想到当初刚回来时，一打开衣柜，全是什么抹胸黑丝超短裙，她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小兮给她带的是那样一套衣服，她把衣柜全部清理了，只留下一些她喜欢的风格，其余衣服全丢给小兮，让她看着，贵的牌子就二手卖掉，其他的都捐了算了。
犹记得小兮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对她破产的同情。
沈清清简单吃了个饭就去约定的地点了，见到卫舒时还惊了一下，想起那个草莓蛋糕，沈清清以为她本人会是那种外向开朗型，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戴着一个金丝眼镜，气质柔和。
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卫舒点头回应，等她落座后，推过来一份合同。
“这是初版的合同，沈小姐可以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提。”
沈清清也没多说，直接翻开合同看了起来。
平心而论，潮流的这份合同诚意十足，启明星所谓那份“新订”的合同应该也不如潮流，但是，潮流用这么好的条件，签下她这个黑料缠身的艺人，图什么呢？
沈清清合上合同，微微一笑，问出自己的疑惑：“合同我很满意，但我很好奇，贵司看上了我哪一点？”她眨巴眨巴勾人的狐狸眼，状似苦恼的开口：“毕竟我除了《向阳》的这个角色以外，好像没什么优点。”
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她黑料缠身，路人缘也差劲得很，单凭一个角色不足以让潮流开出这么好的条件。
“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你拍《听雪》时我就想签你了，可惜晚了一步。”
卫舒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的补充：“我看过你微博的视频，你有一把好嗓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显露出来，但..至少证明我当初的眼光没问题，而且你的演技很好，就是...”卫舒顿了顿，半晌后开口：“接剧的眼光有待提高。”
她看着沈清清的眼睛，目光坚定又认真，“不知道是你个人的选择还是经纪人的选择，如果你到了我的手下，我不会允许你再接那些消耗自己的剧。”
听到这话沈清清还有点感动，呜呜呜听起来好有安全感，原主当初怎么就没签潮流啊，能有这么一个经纪人在身边鞭笞她，就不会被渣男骗的体无完肤了。
“当然当然，签完我就是你的人啦，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沈清清忙不迭的点头，这个大腿她一定得抱住了。
卫舒是未来的王牌经纪人，小说里女主和男主结婚以后，在娱乐圈的事务全是卫舒在打理，女主每年拍两部电影，接几个商务，就安安心心当自己的豪门少夫人了，但她在娱乐圈的名气不见反增，这一切都少不了卫舒的运作。
沈清清想的也很简单，反正女主现在也不在卫舒手下，卫舒这么靠谱的经纪人傻子才不用，大不了等女主来了她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这么想着，沈清清大笔一挥，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签完合同后，卫舒很自然的把话题过渡到了她未来的发展上：“我看过《向阳》的剧本，你那点黑料等开拍时随便运作一下就白了，但剧组开拍还有一个多月，这期间你有什么打算？”
没错，原主酒吧的那段所谓“黑料”，《向阳》中恰好有这段戏份，宛初南去酒吧买醉，和男模游戏人间。这段戏份也是她试镜宛初南的一个重要原因。
沈清清默默的想，不愧是卫舒，一看剧本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就接接商务拍拍广告什么的吧，”说完才想起来她已经签公司了，于是怒目瞪向卫舒，“拜托，这不是你这个经纪人应该操心的吗？”
卫舒仿佛就等着她这句话，她一说完就立马开口，“我现在手头有一个综艺，刚好缺个人选，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什么综艺？”沈清清问。
“一个恋综，我手下的尚洛也会参加，他可以带着你。”卫舒低头喝了口咖啡，简单的概括了两句。
恋综？尚洛？
“《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