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没有立即激活空间门，而是打算在人族的一众九级武者面前激活。
老刀答应会把他的要求告诉大执政官。
天南海北的九级武者汇聚一堂，需要一到两天时间。
秦泽回到了雪城。
看着纷纷扬扬的雪片飘落而下，内心感到无比踏实。
大黑又肥了两圈。
如今的大黑乍一看就是一条大号狗狗，很难将它与凶猛的巡猎兽联系到一起。
在雪城活动的分身隔三差五就会投喂，大黑这段日子过得不仅不苦，反而滋润的很。
看到秦泽出现，大黑是又惊又喜。
它笨拙地几步跳了过来，一边往秦泽身上扑，一边把尾巴摇成了直升机的螺旋桨。
秦泽嫌弃道：“你得减肥了，连走路都费劲，以后怎么上战场？”
大黑脸上露出悻悻的表情，用身体轻轻蹭着秦泽。
说来也是有趣，随着时间推移，大黑越来越通人性了。
刚把它牵回来的时候，它可做不出来这么多生动的表情。
大黑，或者说寻猎兽与其他异兽不太一样。
它们似乎并没有像白白说的那样，受到天强大的控制。
把大黑踹开后，秦泽来到二楼，看着窗外的茫茫大雪。
这一刻，心里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就这样，他一直从天亮站到了天黑。
剑匣小姐没有打扰他，而是在床上哄着三个娃。
直到华灯初上，秦泽看到玻璃上倒映着的林志远的脸。
他不由得伸出手在脸上摸了摸，五官旋即变成了本来的样子。
秦泽嘴角上扬，小声道：“秦泽，欢迎回来。”
次日，秦泽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法王坐在床边。
“要死啊你。”
秦泽一脚把人蹬了下去。
剑匣小姐见状道：“你这个傀儡好像坏掉了，天还没亮他就一直坐在这儿，要不要我帮你销毁？”
法王没好气说：“你这个奇怪的盒子一边玩儿去，我要和你家大人说话。”
剑匣小姐一剑劈了过去，被法王闪身躲开。
“你才奇怪。”
“坏掉的傀儡就是要销毁拆成零件！”
一大早的便吵吵闹闹，秦泽不免有些头大。
“剑匣小姐你去下面监督一下大黑，让它今天早上不能再吃东西了，都快要胖成球了。”
接到委托的剑匣小姐轻哼一声，向门口飘去。
经过法王身边的时候，故意身子一扭，重重地撞了他一下。
法王吐槽：“小气鬼。”
待剑匣小姐离开，秦泽伸了个懒腰：“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神经。”
法王是几天前回到人族的，美其名曰享受享受，这段时间是一点正事没干。
“你有没有感觉到，城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秦泽莫名其妙：“哪里不对，这不挺好的。”
法王挠了挠脑袋：“我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反正就是不对。”
秦泽翻了个白眼：“神经。”
秦泽只当法王是在发神经。
在深渊时间久了，突然回到世界中难免会有所不适。
或许真如剑匣小姐所言，法王坏掉了。
法王见秦泽不当回事，连忙又说：“我这些天去了很多地方，海都，明珠，石安，我甚至还回了一趟江城。”
“海都跟雪城，和其他城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前者就像是生活在极度的高压之下，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反正……反正就是很别扭。”
秦泽眉头紧锁：“我怎么没感觉到？”
昨天从深渊门到马戏团驻地的这段路他是腿着回来的，并没有发现法王说的情况。
法王叹了口气：“你得到群众中去。”
秦泽一念之间得知法王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发现他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雪城还能好点，海都几乎已经是半战时状态了。
封城，宵禁。
由于蓬莱城的防御日益完善，世界里已经很久没有爆发过兽潮了。
没有异兽，没有战争，海都这是在防范什么？
法王上下打量了秦泽一番：“该不会是你吧。”
秦泽无语：“怎么可能。”
“我都不知道我会这两天回来，更别说他们。”
“你就没有调查？”
法王回答道：“如查。”
秦泽扯了扯嘴角：“查了就是查了，没查就是没查，什么叫如查？”
法王解释：“海都的要地，比如说执法、议会、城防署这些地方都有不止一个九级武者，我不能靠的太近，不然会被发现。”
“所以就是做了一些简单的调查。”
术业有专攻。
潜入调查这方面千面是专业的。
至于法王，让他去电鱼还行，查东西真就有些为难他了。
秦泽问：“如查结果呢？”
法王耸了耸肩膀：“什么也没查到。”
秦泽叹了口气：“知道了，去玩儿吧。”
此时此刻，他无比想念版本之子。
秦泽问留在雪城和海都的老东西们：“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众牛马七嘴八舌。
“以前没怎么感觉，听法王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
“因为我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这里，温水煮青蛙，没感觉是正常的。”
“要说奇怪的地方……进攻蓬莱城的异兽频率越来越高了算不算？”
“没异兽进攻才奇怪吧。”
“海都宵禁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你第一天宵禁出门就被执法关起来了，现在都没出来，知道个锤子。”
“关于宵禁和封城，官方给的说法是集中资源管理，应对蓬莱城战事。”
“……”
听到这里，秦泽心里得出一个结论。
有人在搞事情。
法王骂骂咧咧：“真是big胆！敢在马戏团泉水搞事情！”
见秦泽起身，法王问：“你去哪儿？”
秦泽淡淡道：“到群众中去。”
法王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呢？”
秦泽想了想：“你去监督大黑减肥吧。”
来到楼下，秦泽看到剑匣小姐正在让火娃敲大黑的头。
剑匣小姐厉声道：“不许吃。”
大黑委屈巴巴地坐在角落，看着面前的食物肚子咕噜噜叫。
秦泽对剑匣小姐道：“我们出去了。”
剑匣小姐收回火娃，敲打大黑：“我回来要是看到食物少了，就打肿你的狗头。”
大黑谄媚地吐着舌头哈气。
待秦泽和剑匣小姐走后，它小心翼翼地把头凑到那堆食物前，见左右无人，迅速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