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第一次见吧？”
秦泽狐疑地上下打量了陆瞳瞳一番，确定此前没见过这个人。
陆瞳瞳随口道：“我以前见有人这么叫你。”
秦泽双手掐腰：“很好，看来我们威虎帮已经打出名气了！”
左右两个少年齐声道：“老大英明！”
陆瞳瞳心里一声叹息，小鹿啊小鹿，你竟学会了撒谎。
她再次看向秦泽，这显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秦泽。
但她不解的是，从街上的景象判断至少是十年前，可那时候为什么会有秦泽？
十多年前的秦泽，应该差不多和她手边的小丫头差不多大。
说起小丫头……人呢？
陆瞳瞳回过神，发现小女孩正抱着秦泽的大腿。
“大锅锅~”
“你是哪家的孩子呀？”
秦泽蹲下身子，捏了捏小女孩的鼻子。
陆瞳瞳解释说：“她和家人走散了，我正准备带她去找执法。”
秦泽闻言扬了扬眉毛：“你要带她去执法部，她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她家人了。”
陆瞳瞳不解：“为什么？”
秦泽淡淡道：“没事多关注下新闻，最近每天都有儿童失踪，执法是不想管吗？”
陆瞳瞳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执法……”
秦泽连忙打断了她：“打住，我可没说。”
陆瞳瞳对十几年前的家乡并没有太多记忆。
不过她也曾从父母那里听说自己小时候差点丢了，多亏遇到了好心人。
原来那时候的家乡如此黑暗。
收起飞扬的思绪，陆瞳瞳看着小女孩道：“那她怎么办？”
秦泽耸了耸肩膀：“你好人做到底，先把她带在身边喽。”
“她家里人很快就会发布寻人启事，到时候你再亲手给她送回去。”
陆瞳瞳微微点头，倒是个主意。
秦泽拍拍小女孩的头：“再见了小屁孩，好好听姐姐的话。”
小女孩却搂住了秦泽的脖子：“不！我要跟大锅锅走！”
秦泽无奈：“你跟我干什么，我正准备去要饭。”
小女孩想了想：“那……那我也去要饭！”
秦泽看向陆瞳瞳，小鹿莞尔一笑：“她既然不愿意离开，那我们就跟你们一起吧。”
秦泽无语，这是谁家大小姐来体验生活了？
要饭有什么好凑热闹的？
秦泽把小女孩抱了起来：“你们想去，那就走吧。”
陆瞳瞳跟在“师徒四人”身后，思考着突破异境的意图。
与她此前经历的异境不同，突破异境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夏日午后。
没有异兽、没有智械危机、没有异兽……
而且异境似乎把大家给分开了。
直觉告诉小鹿，其它猎杀者并没有在这座城市里，这是独属于她的突破异境。
“到了！”
秦泽的声音打断了陆瞳瞳的思绪。
她抬起头，见此刻正身处一个人流量极大的十字路口。
秦泽和威虎帮的两个小弟轻车熟路地往路边一坐，拿出小盆：“行行好吧，孩子饿了一天了……”
陆瞳瞳一愣，还真是要饭。
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是要饭，她只知道和大哥哥一起做这种事情很有趣。
于是，她像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着秦泽的话。
“行行好吧，孩饿了……饿了一天了！”
陆瞳瞳俏脸一红，她长这么大还没当过这么多人的面要饭。
秦泽拍了拍身边的砖头：“随便坐。”
纠结片刻，小鹿还是选择坐下，不过她像鸵鸟一样紧紧把头低下。
秦泽看乐了：“第一次要饭？”
这个问题问的小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没什么经验。”
秦泽：“那你今天算是找对人了，我经验丰富，一天就能让你速成。”
“第一步，拿好你的盆儿。”
小鹿拿起那个满是瘪的破盆。
“第二步，张嘴，好心人行行好吧。”
“记住，一定要挑那些穿着看着就有钱，岁数又偏大的。”
“花里胡哨的年轻人不用管，都是穷光蛋。”
陆瞳瞳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嘴。
她心里有点抓狂，突破异境到底想干什么啊？
要饭也算修炼？
坐在秦泽怀里的小女孩却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身子左摆右摆不停重复。
“孩饿了……一天没吃饭啦……行好哦~”
搭配上呆萌的外表，小女孩一时成了师徒中营业额最多的。
傍晚，夕阳西下，对小鹿极其难熬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老大，明天见！”
“今日之苦只是暂时的，以后威虎帮招兵买马，你们就是开服元老！”
两个小弟感激涕零，又拿出他们今天一成的营业额买官后才走。
秦泽抱起小丫头：“销冠今晚想吃什么，老板请客！”
有洋娃娃般的小丫头在，今天他的营业额突破历史记录。
小丫头认真思考起来：“我要吃小布丁、奶油蛋糕、烧鹅、巧克力、彩虹糖、汉堡包……”
秦泽大手一挥：“买！统统都买！我这个老板就是这么心系下属！”
旁边的陆瞳瞳翻了个白眼，这股臭不要脸的劲儿倒是和她认识的秦泽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秦泽带着两人回到了他的三层烂尾大别墅。
“别客气，随便坐！”
陆瞳瞳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木板床。
“坐哪儿？”
秦泽淡淡道：“看来你今天还是没出师，明天得加练。”
他把新买的被褥铺到床上，又从大包小包里拿出小姑娘点的单，堆在床边的破烂木床上。
点好蜡烛，秦泽抱起小丫头放在床边：“烛光晚餐开始喽！”
小女孩开心地吃着，弄了一脸奶油。
陆瞳瞳靠在墙边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禁上扬。
“你该挺喜欢小孩子的。”
秦泽随口道：“不然呢？把她丢大街上？”
“话说你们两个大小姐到底是哪家的。”
他已经默认陆瞳瞳她们两个是一块离家出走，到外边体验生活的。
小丫头闻言认真回答：“我是陆家的！”
陆瞳瞳一怔：“陆家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回答说：“我叫陆瞳瞳。”
小鹿一时不知所措：“陆瞳瞳……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