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鹏开好中药,就吩咐农依婷过医嘱。
农依婷望了一眼时间:“还早呢!中药房2点半才上班。”
他提醒:“你一定要叫中药房煮上来,今天就给病人吃药。”
“嗯,我知道。下午他们一上班,我就打电话催他们。”
“好的。”宁小鹏退出欧晓彤的账号,即将带韦医生离开。
农依婷脸上的小酒窝没有了,掠过一丝悲伤:“我听说,你要考研究生,是不是真的?”
宁小鹏哑口无言,这都是什么啊,自己还没有想好,小道消息已经传成这样。他让韦医生先回妇科,然后望着农依婷,说:“八字没一撇。你听谁造谣的?”
“吕小兰说的,你们科基本都知道了吧?”
“哎!二姐她们开玩笑的,我又没说考。”
“呵呵,你真有打算考研的话,我觉得还是早点考的好。”
“为什么?”
“出来工作久了,会变懒。我现在看到书本就发困,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有时候也困,不过不看书的话,我就不会用中药,所以得坚持看书。”
她投给他满满的羡慕之情:“你真上进!”
宁小鹏愣了一下,惭愧地诉说:“现在看上去有多上进,其实是一身狼狈,都怪自己当年高中没有好好学,要是高考成绩好一些,去读医科大,也不至于混成这个样子。”
“我觉得你很优秀呀!能够学好中西医的人,不是一般人哟!你看你,手术做得比老主治还牛,又懂开中药。以前陆主任说的,中西医结合,两条腿走路,吃遍天下都不怕。”
“嘿嘿,我还想3条腿走路呢!”
“啊?除了中医、西医,还有第3种医学?”
他晃一晃脑袋,邪笑一阵,原来农依婷不懂风趣,他只好借口说:“兽医呀!”
她眉心一夹,喊道:“兽医又不能治人的病,怎么能是第3条腿呢?第3条……”她想起徐锦江电影里的3条腿,立即抡起小拳拳,打在宁小鹏的心头肉。
宁小鹏后仰大笑,抓住她双手,发现她满脸桃红,十分可爱:“你干嘛打我?”
她挣扎,缩回手:“你坏蛋!”
“没有呀!我好好的。”
她生气都是辣么可耐,又一拳打过去,不过被他手心挡住,说:“鹏哥,你不要学坏!”
“不是说男人不渣,女生不睡吗?”
“你!”她咬着下唇,慢慢低下头:“我不想你变渣男!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男生。”
宁小鹏保持着微笑:“那得看是遇到什么样的女孩子,正所以同质相吸,要是遇到渣女,我肯定会变渣男。”
她迅疾抬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在外面是贤妻,回到床上够嗨,是吗?”
他停下微笑,从她瞳孔看到只有瞳孔,哈哈,故意深沉地告诉她:“我喜欢你……这样的女生!”
她含羞低头,从印堂开始潮红,一直延伸到剑突,想起那一夜他的湿吻,内心一阵燥热,用蚊子般的声音问:“你是发自内心的吗?”
宁小鹏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再用马小乐教的技巧调戏农依婷,免得她产生误会,笑了笑:“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
她非常激动,但不敢抬头看他:“我以为你喜欢的是蓝心悦!”
这?
偶像剧里面经常有的事情,一个男生为了追求一位女生,会刻意接近那位女生的闺蜜。导致闺蜜误认为男生喜欢自己,最终真相大白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只是花瓶。
农依婷同样产生了错觉,一直以为宁小鹏在追蓝心悦,现在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宁小鹏是故意接近蓝心悦,目的是自己。
呵呵!
因此,农依婷心里面乐开了花,她打算鼓起勇气,给宁小鹏一个深情的拥抱,其实是她自己想要拥抱,毕竟最近产妇太多,她很累,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作依偎。
农依婷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护士站就有人在打砸。
噼里啪啦的一阵摔东西声响发出,还有玻璃破碎的锐耳声音,接着是实习生的尖叫:“啊——”
宁小鹏与农依婷跑出去。
但见,七个汉子已经将护士站搞乱,旁边还有一个小花圈,上面写着“无良医院”、“还我小棉袄”。
一个头戴白绫的男人恶狠狠地指着农依婷:“那天这贱婢也在场!”
三个男人就围过来,准备揪打农依婷。
宁小鹏一勇当先,拦截他们,喊道:“住手!你们医闹是犯法的!”
有一个男人说:“别跟我们扯什么法律。”
戴白绫的男人上前推搡宁小鹏:“你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他们害死我的宝贝小棉袄就不犯法吗?”
“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医务科,去卫计委,甚至去法院。我希望你们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表达你们的诉求。”
“我打断她的狗腿,你再去法院告我吧!”男人说着就挥手打农依婷。
宁小鹏死死地护着农依婷,踏马的,公家医院在安保这一块永远比不上私人医院,人家红牡丹医院值班医生护士人手一部对讲机,能够及时呼唤保安支援。
那几个男人也加入,抡了几拳宁小鹏,场面十分混乱。
为了避免成为互殴,宁小鹏一直打不还手,双手护着头脸,没坚持到第二轮胖揍,他尖叫一声“啊”,就倒下来。
吓得他们纷纷后退。
一个男人还轻轻踢一脚宁小鹏:“叼毛!你别装死!”
另一个男人喊道:“起来,继续pK,我还没过瘾!”
农依婷趁机跑去值班室,拍打着门:“大姐,欧医生,快起来,出大事了!”
那些男人慌起来。
“大哥,怎么办?”
“莫慌莫慌,他在装死!”戴白绫的男人蹲下来,摇晃一下宁小鹏,但见他嘴角有血迹,鼻孔在流血,男人慌张地起身,喊道:“哥们,你们下手也太狠了!”
“大哥,我只打了一拳。”
“我打了他一巴掌。”
“我打他胸口,没打头。”
走廊已经聚集很多病人与家属,议论纷纷,还有人喊快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