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化极,好惊人的恢复速度。”看台上,濮阳神风俊眉一挑,可能别人没有看出来,但他却是发现了,每一次对撞之后,‘黄化极’的伤势虽然会更重一分,但却比上一次增加伤势的速度,要减弱不少。
这绝对不是因为东无棱的攻击力量在逐步减弱,相反,他的力量一次次都保持在巅峰,很明显,是‘黄化极’自身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或者,他提前服用过什么厉害的疗伤丹药了。
“没用的。”濮阳离渊不冷不热的笑了笑,“对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他纵然提前服用过疗伤丹药,能在战斗过程中恢复伤势,但也不至于恢复太快,最终还是要一败。只不过,这个黄化极能跟东无棱拼成这样,实在出乎了我的意料。”
“二弟,要不,我们来赌一把?”濮阳神风突然微笑说道。
“赌?”濮阳离渊先是一愣,继而也笑了起来,“赌什么?”
“既然你这么不看好这个黄化极,那我就偏偏看好他。”濮阳神风道:“你不是对我那盏‘琉璃金玉盏’垂涎已久吗,这样吧,如果今天东无棱赢了,我就把‘琉璃金玉盏’送给你。”
“你……说的是真的?”濮阳离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盏‘琉璃金玉盏’,可完全不在‘离魂金玉袋’之下,他的确已经垂涎许久了。
只是大哥今天抽的是哪门子筋,平常自己不管用什么宝贝去换,他都不肯换,今天却要白送给自己?
在他看来,东无棱赢下这一场,完全没有任何悬念,那不是白送是什么?
“我说话,可有不算数的时候?”濮阳神风笑道:“不过,要是这个黄化极赢了,你就把那块三彩琥珀精玉送给我,如何?”
“没问题!”濮阳离渊几乎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他那块三彩琥珀精玉,是玉中极品,功效无穷,最大的作用便是吸附体内的毒素,不管中了什么毒,用这块三彩琥珀精玉都能吸附出来,只是,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用过一次就废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拥有一块三彩琥珀精玉,相当于拥有第二条性命,濮阳离渊平素也对此物宝贝的紧,不过今天明知道自己赢定了,他自然不怕用这件宝物做赌注,反正也输不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参与一下吧。”坐在旁边的濮阳陌离突然说道。
“哦?三妹你也要赌?”濮阳离渊笑道:“可以,你想押谁赢?”
“我跟大哥一样,赌黄化极能赢。”
“哈哈……”濮阳离渊大笑了一下,“看来,三妹你也想给哥哥送东西了。不过你的离魂金玉袋已经丢失了,你拿什么来跟我赌?”
“我身上还有一件‘乾坤离火袋’,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濮阳陌离道:“要是我能赢的话,你把你身上的那把‘玄极斩魔剑’给我就好。”
“想要我的‘玄极斩魔剑’?“濮阳离渊又是大笑,“好,你的赌注我也接受了,不过你要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
“这家伙,肯定吃了药了。”肖靖堂龇牙咧嘴,两人对轰了十几招,哪怕他的圣煞血液,可以快速修复五脏六腑的伤势,但骨骼上面的伤势却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十几招过后,他胸骨塌陷,整个人看起来已经不成了人形。
但对面的东无棱更不好受,别看他骨骼上面的伤势没有肖靖堂这么严重,但他没有圣煞血液,虽然怼了好几颗疗伤丹药,但伤势恢复的很慢,五脏六腑受到了严重的侵害,实际伤害,比肖靖堂还要严重的多。
“东无棱,外界把你吹嘘的天花乱坠,没想到,你就是这样的草包。”肖靖堂冷笑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我看你这个草包,能不能杀得了我!”
“我非得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东无棱爆吼一声,整个人拼命的朝他冲了过来。
“他手里有东西!”肖靖堂目光何等敏锐,一眼看出东无棱在半途中,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样东西,估计是什么阴毒的暗器。
他终于忍不住,要放弃对轰,跟自己玩阴的了吗。
肖靖堂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把东无棱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心里充满了底气。
不过,他暂时还不打算使用‘血雾闪’,这是他压箱底的本事,以他现在的状态,估计使用一次,元气就会被抽干,一次不中,那今天就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
“杂碎,给我去死吧!”东无棱冲到近前,尚有二十余米时,陡然停了下来。
右手向前扬起,噗噗噗……
无数的半透明细针,仿佛天空中下起了一场又急又快的毛毛雨,几乎将肖靖堂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悍然朝其爆射了过去。
“是‘混元无极针’!”看台上,顾风岩瞳孔猛然一缩,饶是他这种级别的修士,面对‘混元无极针’也深感头疼,一个处理不好,甚至都会重伤,更何况是黄化极?
‘混元无极针’的速度,这是非常让人头疼的地方,别说只是短短的二十几米,就是一百米,都让人防不胜防。
“完了,黄化极栽定了!”
顾风岩喟然长叹,虽然早就清楚黄化极不可能赢,但打到了这种程度,说一点念想都没有那是假的。
“稳了!”东皇一颗悬着的心,重重的落回了原处。
他怕就怕东无棱脑子一热,一直跟肖靖堂对拼肉体,好在,他最终还是没有迷失自己,选择了正确的方式。
虽然,这次赢得有些艰难,但总归还是赢了。
其实,这对自家儿子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平时他顺风顺水惯了,一直不把同辈放在眼里,这次的惨胜,总归也会从中吸收到一些教训,这对他未来的路,也有积极的一面。
东皇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容,拽紧的双拳渐渐松开。
可,当他整个人正准备坐下去的时候,突然,浑身一僵,瞪着一双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