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染提心吊胆,确定感染反倒踏实了。
两人相互打气鼓励,“没事的,我们症状比别人轻多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可乐熬过来了,症状一天天轻,胃口不断好转,精神抖擞地不停冲三人摇尾巴。
说到底,还是要有强健的体魄。
刚开始怕再感染给狗子,姜宁将它隔离在隔壁,谁知狗子不停挠着门,嘴里发出哀戚的声音。
她只得去问马光年,谁知马光年也被感染了,不过他是医生心态好,而且轻症发现的早,一直也在用药治疗,声音虽然虚弱但还不至于躺平。
他怎么也没想到,雾霾病毒首例治愈的对象竟然是条狗。
马光年特意来看可乐,看到它强壮的肌肉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病毒来势凶狠,治愈后会产生抗体,从这段时间接收的病例观察来看,暂时没有发现病毒变异的迹象。”
病毒的传播载体是雾霾,躲是躲不掉的,只能尽量做好消杀,降低感染率。
姜宁懂了,只要病毒不变异,拥有抗体的可乐就不会再感染。
她回到房间,拿出10斤的腊肠跟腊肉,腊咸鱼,以及20斤用破碎机打的黄豆粉,“马老师,这些是我家人准备的,本来早几天要给你们的,但是忙起来一直没空。
我听说很多医生都中招了,但仍然坚持工作,你拿这些给他们加个餐,吃饱吃好才能抵抗病毒,争取早日是康复继续为患者治病。”
“不行,这太珍贵了,我们不能收……”
“老师,如果你们要倒下了,得病的幸存者怎么办?我们的病还等着你来治呢。”
姜宁强行将物资塞给他,“你们先拿去吃,我再想办法弄些有营养的。”
马光年感动的心情无以复加,声音透着浓重的鼻音,“姜宁,霍同志,我替科研院谢谢你们。”
“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要不是来了这,指不定我们早就已经倒下了。”
送走马光年,姜宁将狗子带回去。
三人病症时轻时重,不停地反复拉扯着。
高烧时,姜宁反胃想吐,一会无麻醉开颅,一会铁锤抡四肢,浑身酸疼的厉害,咳起来跟破风箱般,呼呼呼响个不停,刀片不停割着嗓子,肝肺难受得厉害,要是连续咳上几分钟,真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吐出来。
就这样还是轻症,无法想象危重症病人承受的痛苦
人手一只氧气瓶,呼吸困难时就给吸上。
等症状缓和下来,再次给房间消毒。
通过胡医生跟姜宁的接力,临床医生拿到了关于病毒更详细的数据,李院士团队及时调整药方。
姜宁跟草药打交道数年,加上三人一狗天天喝药,熟悉到光是闻着味就知道里面添了什么药。
药方变了,龙节草的量在增加,多了甘草跟溪黄草。
她连续喝了三天,感觉症状有所减轻。
豆豆年纪小,比起成年人的抵抗力还是差了点,发烧时抱着红色塑料桶哇哇吐。
霍翊深给她喂肉糜粥,哪怕没胃口也要逼着吃,否则根本没有体力抵抗病毒。
豆豆烧得脸蛋通红,声音沙哑无比,感觉声带都要咳断了,“哥哥,我好难受,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会熬过来的。”姜宁取出冰块给她物理降温,安慰道:“我跟你哥的情况都好转了,你也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平时吃好喝好锻炼身体,关键时候能抵御病毒,哪怕真的不幸感染,症状也会轻很多。
跟普通幸存者比起来,三人简直幸运的不要太多。
发现的早,介入治疗好,自身免疫力强等,一切都在变好。
天灾几年,很多人的身体都垮了,加上永夜三年不见阳光,对身体的伤害也是很大,脸色白得很不健康。
咳着咳着,“哇”一口血吐出来,感觉嘴里有渣子。
姜宁亲眼看着,病人被抬进去抢救,再也没能起来。
庆幸自己这几年的准备没白做,长期喝草药还是能控制病情不恶化的。
她停了自己的药,每天都喝医院开的,不适在逐渐消失,“你说,李院士是不是研究出杀灭病毒的药方了?”
“希望吧。”霍翊深已经开始简单锻炼。
见他精神恢复不少,姜宁好奇道:“跟上次比起来,你这次的症状怎么样?”
霍翊深想了想,“天上,地下。”
这次症状难受不假,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咳得再难受也没有吐肺渣子。
重危症的病人,肝肺被病毒蚕食的厉害,很多都变成破筛子,咳嗽时才会被呛到窒息。
三人一狗都没咳血,肺肝损伤应该不算严重,希望能可逆修复,否则身体机能也会大大降低。
接着隔离五天,两人不适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谁知马光年跟老胡的病情却在加重。
很多医生纷纷倒下,包括鹏城,莞城,香山来支援的医生,能用的医护人员已经没有几个。
姜宁没有继续隔离,而是毛遂自荐找到李院士,“您好,我是马老师的学生,我跟我爱人前段时间都感染了,这几天已经没有症状,如果您觉得适合的话,我愿意加入团队。”
李院士更清瘦了,但老人家心态好,精神看着还不错。
知道他是高危年纪,更是医学界泰山北斗的人物,很多医生都在自发保护他,防护服不离身,哪怕是挨骂也不让他去危险的病房。
李院士仔细给两人检查,“你们应该治愈了,再喝两天药巩固一下,关注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不适的地方随时提,注意不要过度劳累。”
刚说完,他又补了句,“平时有预防吧?”
果然什么都不能瞒过医生的眼睛,姜宁实诚道,“提前半个月有预防。”
李院士好奇道:“用了什么药?”
姜宁将跟马光年结缘的事说出来,“药方是我自己配的,大部分都是马老师提供的品类,不过我另外加了两味药,一个是龙节草,一个是阿婆藤。”
李院士皱眉,“阿婆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