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驱很稳,可乐使出魔鬼的步伐,腾挪跳跃躲闪,耍得他们团团转。
他们不止对狗子下毒手,凶残到连姜宁都不放过。
姜宁非但没躲,反而加速朝他们冲上去。
滑冰的速度很快,而手持钢管的男人穿着棉鞋,尽管脚下打滑却依旧没放弃猎捕。
姜宁飞驰而过,不等男人举起钢管,人如闪电般擦过。
“砰”一下,男人身体摔飞出去,哪怕戴着厚厚的帽子,可脑袋依旧被高尔夫球棍砸破。
他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极大,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很快便没了呼吸。
姜宁没有犹豫,不管是冲她还是冲可乐,迎面呼啸而过就是高尔夫球棍。
全是拦路打劫的,活着只会嚯嚯别人。
连续敲了几颗脑袋,等其他包抄围捕过来的人发现不对劲时,穿红色极寒服的女孩早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
以为他们打滑才摔倒的,谁知直接没了性命,凑前检查才发现脑袋被敲破。
一个年轻小姑娘,出手居然如此彪悍?
惊讶震撼转眨瞬即逝,活着的人马上动手扒死者的衣服,将御寒的衣服全穿到自己身上,丝毫不介意还带着死者的体温。
饿极的他们,盯着死者的眼神极复杂,不停地咽着口水,最终还是抵住了心里最后的底线,忍住诱惑转身艰难离开。
至于还能坚持多久,连他们也不清楚。
狗子越跑越亢奋,长舌头伸出来。
望着紧追不舍的铲屎官,它来个紧急刹车:来啊,来追我呀!
在姜宁快要追到时,又猛地狂野奔跑。
一人一狗互相追逐,很快回到锦荣小区。
出来遛了圈,狗子精气神十足,身姿矫健肌肉线条流畅,感觉整条狗都在闪闪发亮。
姜宁奖励它一块肉干,收拾好东西往楼上走。
走到12楼时,突然冲出道趔趄的身影。
差点一刀砍过去,才发现是于清清。
脸色惨白没半分血色,跟抹了石灰粉似的。
姜宁打眼就知道,她活不久了,连半点人气儿都没有。
不知是杨伟聪太会哄,还是觉得躺着的粮食好赚,每小时一斤粮,为了五斤粮食身体都弄垮了,被贺志安抽走一半不说,拎回来的还要养杨伟聪等人。
姜宁不理解,或许这就是重症恋爱脑的症状吧。
哪怕重活一回,还是很庆幸上辈子及时醒悟,否则只怕比于清清还惨。
“姜宁,救我,求你救救我。”
于清清声音沙哑,身体摇摇欲坠,灰败的眼睛仅剩最后一点亮光。
姜宁问,“怎么救?”
“我、我流血不止,而且发烧了,你能不能给点药,我还不想死……”
于清清站不稳,趔趄扶着楼梯。
“为什么来找我?”姜宁面无表情,“你出去赚的粮,我一粒都没有吃到。谁吃了你赚回来的,就去找谁救你。
别说我没药,就是有药也不会给你。
凭什么给你?
凭你可怜,凭你执迷不悟?我又不是你爹妈,更没吃你的喝你的。
谁把你害成这样,你就去找谁,卖可怜在我这行不通。”
说完,往楼上走。
“等等。”于清清唇齿交战,喘着气叫住姜宁,“我不甘心,真的好后悔,早知道有今天的话,我不会把粮食让出来的。
姜宁你帮帮我,我不想就这样死了,然后被他们从窗户扔下去。”
看来,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必死无疑了。
想到被榨干,真是死不瞑目啊。
姜宁停下脚步,伸手在背包里掏了两下,给她递了一包药过去,里面有几颗强效安眠药,“你自己看着办。”
于清清紧紧捏着药,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佝偻着身体往回1202。
多讽刺啊,这是她租的房子,如今他们却等着自己死。
如果有重来机会,她绝对不会手贱在群里回消息,把一群恶狼招进来。
想回家,想爸爸妈妈,想爷爷奶奶,想他们做的饭菜,可惜再也没有机会。
真的,世上没有后悔药。
握紧手里的药,于清清做了个决定。
刚到18楼,过道传来梆梆声。
郑伟丽在打拳,练得满头大汗。
陆雨跟张超拿着棍子对练起来,笨拙搞笑不假,但努力提升的精神值得鼓励。
见她回来,两人趁机偷懒,“阿宁,你出去了?”
“嗯,带可乐溜了圈。”
“外面怎么样?”
哪怕身穿貂皮大衣,他们都还没有适应过来。
自极寒到来,两人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上天台取冰雪。
“挺热闹的,到处都是拦路打劫吃黑的。”
陆雨僵住,“……”
张超僵住,“……”
好可怕啊,他们出去会死吧?
“宁,不是在开玩笑?”
迟早要面对的,姜宁没打算隐瞒,将染血的高尔夫球棍亮出来,“你觉得呢?”
陆雨吓得抱住郑伟丽:老婆,我怕!
张超没人可抱,脸色随即严肃起来。
末世天灾把普通人逼成魔鬼,更别说那些混黑的。
钟奶奶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18楼被盯上是迟早的事,他们要快点变强起来,不能拖18楼的后腿。
“雨,咱们继续练!”
“超,我们可以的!”
回屋换衣服,刚把防弹衣脱下,对讲机的声音响起。
“姜宁,今天要对练吗?”
“要,马上到。”
今天出去跑了,可乐的训练给耽误了,但这难不倒霍翊深。
他给豆豆穿上厚衣服鞋袜,把防风御寒的帽子戴上,“豆豆,到楼梯盯着可乐跑圈。”
“好的,哥哥。”
在床上窝了一天,现在能跟可乐玩,豆豆不知道多开心。
极限对练两小时,姜宁累得满身大汗,不停喘着粗气。
这种疲累,带着酣畅淋漓的痛快。
而且,姜宁还发现,随着体能的提升,操控意识翻地播种的时间同样增加。
虽然现在仍跟蜗牛爬似的,但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