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洛希握紧软剑往后一扯,面前的四个杀手瞬间痛苦地面露酱紫色!
数人下意识的觉得喉咙被无形的线遏制住呼吸,伸手试图去抓住,只感觉那线越来越紧,几乎渗透到血肉里融为一体了…
“不要怕,很快的就能见到阎王了。”
洛希笑靥如花。
原来软剑刀柄绑着无色银丝,精确无比的保持同一高度旋飞两圈,锁住四个顶级杀手的脖颈,让他们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为了加重力度,洛希扯下一块袖口的布料,护住掌心,再握紧银丝用力往后扯!
眼见余下三子都快翻白眼了,寒鸦立刻握紧手中银泉刀,奋力一刀砍下去。
“嘶……”
洛希也难免龇牙一下,银丝韧性十足,非如同刀刃可砍断,且两端蓄力互搏,一刀下来,她在疼,对面人也轻松不了不多。
寒鸦得意的一笑,说道,“原来王妃也会感到痛意,那可要比一比耐力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
洛希冷的一句,在他用银泉刀极力对抗银丝时,握紧刀柄转一圈蓄力后扯,厉声道,“你也不看看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最先被困住的杀手,刹那间被银丝被割入喉咙,双眼一瞪大,瞳孔放大,呼吸一滞,身子软乎乎的朝前如山体滑坡一倒。
寒鸦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亲弟弟死在了面前,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作出反应。
脑海里浮现幼年时两人相依为命的画面,那时家境贫困,有一顿没一顿,吃不饱只能在沿着街边乞讨,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直到师傅将他俩收养了回去。
师傅是杀手组织的出身,为人不能说好坏,两兄弟在他眼里不过是棵摇钱树。
两兄弟被领入门学武功,靠杀人赚赏金,他没多久也加入组织,但但弟弟能力差,只能学杂艺,组织不愿意接纳他。
为了弟弟,寒鸦背叛了师父,离开了组织,在江湖上自力更生,靠任务赚钱。
“你居然、居然杀了我弟弟……”寒鸦从痛苦中反应过来,嘶吼着用力一砍。
洛希快他一步就松开了银丝,见他眼里充满血丝,就知道这种愤怒涌上心头,“看起来是快要杀疯了的,真让人害怕呀。”
寒鸦二话不说持刀就冲了上来,连同身后剩下的两个兄弟也蓄势待发一样。
“小傻子。”
洛希风轻云淡的说着,往身边一跳,背后千昕鹤就已经笔直的朝几人伸出手。
寒鸦一愣,率先看见了他手背上的暗袖弩,尖头部分还有白色的粉末,顿时止住脚朝着后面两人大喊,“快躲开,是暗——”
话未落下,两只小短箭进入射程,已经噗呲的扎入了剩余的两个杀手肩头。
洛希鼓起掌来,“很棒!”
千昕鹤缓缓的丢下暗袖弩,看了看洛希,“夫人为何有这种杀人的暗器?”
“江湖人嘛~”洛希笑的十分开心,方才将莲花钗分他两只的决定确没错,桃花眸如泉水粼粼,对他夸赞道,“我还想着王爷应该不会用这种武器呢,没想到十分顺手呢~”
寒鸦看着自己剩余的两个兄弟也死于非命,紧紧握着银泉刀,就快要捏碎了刀柄一样,咬牙道,“原来王妃也知道唐门武器。”
“知道呀。”洛希十分高调的接受别人的“赞美”,不忘小小声的,让远处齐相公听不见的声音道,“我还知道你出自天宗呢~”
寒鸦一惊,“你、你怎知!”
“天宗里高手无数,无论死了的,还是离开宗门的,我或多或少都认识几个呢。”
洛希一副老友之间闲谈模样。
话糙理不糙,她的两院楼虽然不是江湖上顶级杀手组织,却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情报组织,天宗养了几头猪,她也能知道。
寒鸦知道自己这次是遇上了高手,而且还是个绝对隐藏实力的顶级高手。
“你怎么会嫁给裕王。”
“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洛希的声音更加小了,偷偷摸摸的用手抵在唇边,像是给他分享信息一样,“王爷求我嫁给他的呢~”
千昕鹤眼神一瞥。
洛希吓得立马站直了身子,心里小九九猜想着千昕鹤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呢。
寒鸦找准时机跨步大刀砍向她,洛希在护着千昕鹤,这是个累赘一般的存在。
他只需要等着洛希偏头一躲,只要捉住千昕鹤,洛希一定会束手就擒!
心里这样想着,刀已经砍下去了,洛希却原地不动,直接挥着软剑直接挡下。
“哐”的一声,银泉刀对阵青剑发出响亮的声音,青剑抵住了他的压下来的力道。
不同普通软剑,弯而不软,直而不脆,洛希右手冲拳,左手握刀反手往上,轻而易举的以青剑勾刺挑开了面临的大刀危险。
“别失神了。”她一声轻慢的提醒,剑尖险些就可以刺破寒鸦的左边耳朵。
寒鸦离开组织后赚钱心切,没有系统的练习武功,都是揉杂了各家所长的功夫。
若遇上平常人,几种招式,轻松以一敌四也不足为惧,困难些硬扛着也能赢。
但在和洛希的一招一式中显然处于下风,她的招式攻守兼备,难以破防。
寒鸦越发感觉洛希的剑术,有一种莫名与天宗的剑派熟悉的套路,以致于自己出的每一招她都能顺利拆解,变得十分吃力。
“臭婆娘,看刀!”他大吼一声,改用自己学到的江湖刀术,出其不意的攻击她的下盘,试图困住她要迎面追上来的步伐。
但洛希处事不惊,行云流水的飞身踢掉他的手中大刀,接着一剑拨云见雾,剑法百花缭乱,寒鸦被吓得胡乱用双手挡面后退。
趁此机会,洛希一拳出击朝着他左脸颊挥过去,打的他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反手握剑,她上扎马步,抬高手肩,毫不犹豫肘击到位,将他直接打飞了出去。
“原来你定力也差,难为我都不用剑让着你了。”洛希一边叹气一边收剑放回腰中,慢慢一步步走过去,看着都无力起身的寒鸦,俯下身去,语气轻轻的吐露出一丝凉意,“还站的起来吗,这位寒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