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就像魔怔了一样,摇了摇头。
纪晏再三向护士确认,那个唇腭裂的宝宝真的就是纪雨生下来的女孩?
“纪小姐家属,你们不用怀疑了,这个孩子的确是纪小姐生下来的,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个孩子的后续治疗费用,有一位神秘人已经出资,要帮助她治疗了。”
护士的话犹在耳侧,纪晏六神无主的坐在椅子上。
“妈,你好好照顾小雨,公司还有事儿,我得先回去了。”
纪晏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纪雨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一下子,如同被判了死刑,还要照顾一个先天残缺的宝宝,比任何事都要残忍。
沈屿知从周述那里得知医院发生的事,晚上找到苏穗岁,两人来到岁岁平安餐厅。
“穗岁姐,这是新出的菜品,你觉得怎么样?”
沈屿知满脸期待之色,看着苏穗岁的表情,眼中却闪出希冀欢喜的光芒。
“嗯,这些菜系的名字都很有特色,而且做法跟传统的川菜不太一样。”
苏穗岁品鉴佳肴还是很有一套的。
“对了,屿知,你知道萧泽最近在哪里吗?纪雨都生了,可这个家伙还是下落不明。”
苏穗岁忍不住问了一句,答应陪沈屿知出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萧泽。
“穗岁姐,你真的很善良。”
沈屿知夸了一句,倒让苏穗岁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苏穗岁唇角的笑容如花苞初绽,沈屿知幽深的眼神,迷离而又克制,见到她的唇角沾到一点奶渍,便伸手擦干净。
“穗岁姐,萧泽最近一直混在地下赌庄给人当马仔,赚到了不少钱,但是那个地方,充满着罪恶……”
沈屿知动起念头,只要苏穗岁的一句话,他就能将这件事情摆平。
“屿知,我还是希望萧泽能够回到纪雨身边,毕竟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苏穗岁清雅的脸庞似笼上了一层轻纱,若有所思一番,将话题重新转移了回来。
“穗岁姐,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沈屿知手下的动作很快,不出一周就将那地下赌庄覆灭,手段之毒之狠都令人闻风丧胆。
萧泽无路可去,只好又重新回到纪雨身边。
他来到医院,看着正在坐月子的纪雨,浑浊的视线逐渐变得明朗。
“你来做什么?现在知道来看你老婆了?”
纪母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流浪汉上门乞讨。
萧泽在外面度过的这几个月,头发邋遢,身形消瘦,眼睛看起来也没有以往的神采,透露着憔悴与疲惫。
“妈,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萧泽说。”
纪雨决定将这个秘密告诉他。
萧泽!已经是爸爸了!
“可是……”纪母怕这个家伙抽风,会打纪雨,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最终还是纪雨的再三坚持下,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萧泽,这是我们的女儿,这是鉴定报告,你可以看看。”纪雨知道萧泽一直都在误会自己。
所以,她坚持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让萧泽知道自己做父亲了,希望他可以改邪归正,守护他们的小家。
“真的是我的孩子?”
萧泽吃惊的将手中的报告都快揉碎了,眼神幽怨的盯着纪雨。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不相信我,而且之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很爱你,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就当是为了这个孩子。”
纪雨语气卑微,神情哀怨拽着他的衣袖。
“纪雨,你这个女人真是自私到了骨子里!刚刚我看过那个孩子了,先天性发育不足,你却要将她生下来,来到这个世上受苦!”
萧泽有些涩然的叹了叹,声音紧绷而低哑。
笑意在纪雨脸上漾开,唇角弯着,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流淌下。
“萧泽,那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希望啊,我想把她生下来!”
纪雨心底又酸又涩,难过的情绪瞬间把她笼罩。
“闭嘴!你妈给你钱了没有。”
萧泽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总算搜刮到了几张百元大钞。
“萧泽,这张卡你不能碰,这是一位好心人资助给女儿的手术费。”纪雨见他看到了那张卡,出言阻止,却没想到激发了他的兽欲。
“居然是一张百万卡,看来这个出资人很
萧泽将卡和几百大钞揣进了口袋里,那如刺的目光,不带丝毫的眷恋与温存。
“萧泽!你不能那样做,这可是女儿的救命钱呀,求求你了!”
纪雨声泪俱下,纪母守在门口,就怕女儿受委屈,没想到还是听到了这凄惨的哭声,急忙拿着棍子走进来。
“萧泽!你这个畜生,我家小雨还在坐月子呢,你是不是又打她?”
纪母手中拿着棍子,但也不敌他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
“呵,我现在可不稀罕对女人动手,纪雨,我要跟你离婚。”
萧泽甩下一句话,潇洒的转身离去。
纪母看着情绪激动的纪雨,所幸,她身上没受什么伤,可她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妈!萧泽把孩子的卡拿走了。”
“什么!真是个畜生!我要报警,你别拦着我。”
纪母说什么都要法律制裁这个没人性的家伙,自己女儿的救命钱也能拿去逍遥快活。
可当警察找到萧泽的时候,他已经把钱都输光了。
“造孽呀,真的是造孽!”
纪母找到纪晏,一通抱怨。
纪晏就在苏氏楼下,没想到母亲急吼吼的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事儿。
“我就知道,这都是小雨的命,您就别掺和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折腾累了会知道该怎么做。”
纪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尊重他人命运。
苏穗岁和同事下班,偶然间听到了他们母子的谈话。
没想到这个萧泽居然这么混蛋,那孩子的救命钱也敢私吞!
纪母抱怨归抱怨,说到底,纪雨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