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离过婚的女人,想必都是出了一些个人作风上的问题。
沈屿知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直接将手机关机。
所以,没能接到苏穗岁的电话。
苏穗岁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发现对方无人接听,气的跺跺脚。
“可恶!”苏穗岁感到自己心里痒痒的,这种百爪挠心的滋味,可是很久都没有尝到了。
隔天,苏穗岁直接来到沈氏集团楼下。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不矜持,可是她需要对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就是苏穗岁吧?”
突然,一个穿着貂袍大衣的女人向自己走来,贵妇人肤白貌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味道,像是沈家某位长辈。
“你是?”苏穗岁有些眼熟,但实在是记不起来。
“我姓安。”女人冲着苏穗岁明媚一笑,苏穗岁脑中闪过片段回忆,像是走马灯似的。
她就是安梓素,前世,那个默默坚守在身后,还生下了一个小儿子,在安梓素死后,她的小儿子便继承了沈氏集团。
是一个不可估量的女人,并且段位很高。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
苏穗岁并不打算参与到沈家。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现在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他对你的心意,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进我们沈家的门的,难道不是吗?”
苏穗岁不知为何,她不喜欢安梓素,总觉得她虽然笑脸示人,可却琢磨不透她心里想着什么。
甚至有时候觉得她的笑容,并非表面上看得那么的清爽。
“你是来找屿知的吧?他最近忙着公司上的事情,可能没时间招待你,就让我这个做长辈的跟你好好聊聊吧。”
安梓素语气温和,带着她来到了一家泰式餐厅。
“听说他为了你还开了一家餐厅,说明对你真的是用情至深,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安梓素好奇的看着苏穗岁,眼里满是打量她。
因为她想知道,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要沈氏继承人这么为她着迷,不惜跟家中长辈唱反调,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也不去!
苏穗岁怔忡了片刻,对对方的唐突感到冒昧。
“对不起啊,我这个做长辈的就是口直心快,有什么事儿都会直接问出来。”
安梓素轻声笑了笑,端了杯茶放在她面前。
“不过呢,最近集团的确出了一些事,他们想给屿知找相亲对象。”
“哦。”苏穗岁表情寡淡,看不出神色。
安梓素倒是欣赏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急不躁的性格,看起来就像是能顶得住事儿,难怪那小子会对她如此着迷。
“穗岁,我能这么叫你吗?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真的很相配,如果能早一点进沈家的话,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安梓素脸颊线条柔顺,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和弧度,再加上这一身昂贵的装扮,一副贵妇人从画中走出的景象,立刻在脑中脑补起来。
苏穗岁总觉得对方的笑不怀好意,可是话语中又透着对晚辈的浓切关照之意。
安梓素才不会告诉苏穗岁,只有苏穗岁紧紧缠着沈屿知不放,她的儿子才有机会成为沈氏继承人。
所以今天,过来看看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网上的离谱新闻,总归是别人添油加醋。
只有亲自见过,她的心里才有一杆秤。
“夫人,我觉得你有些误会,我和屿知,真的就是比较普通的朋友。”苏穗岁怕对方故意试探,刻意与沈屿知保持距离。
“怎么会是普通朋友呢?这小子可是跟他爷爷说过了,这辈子就你不娶!”
安梓素忽然变得十分激动,没想到苏穗岁,居然打起了退堂鼓。
“夫人,这跟我没什么关系,而且我刚刚离婚,是应该避嫌,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单我已经买了。”苏穗岁感到气场的不愉快,只想早点逃离。
安梓素望着苏穗岁的背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另一头,苏穗岁正坐在车中透气,接到了周述打来的电话。
“什么!沈屿知不见了?你不是天天跟在他的身边吗?怎么会不见了?”
“最近老大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在办公室一周都没出去过,我很担心他此刻的精神状态,所以才打电话找您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穗岁一只手紧扣着方向盘,眼如清涧水流波入轮回。
“是这样的,最近沈家长辈一直都在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但是我们老大不同意,后来他们逼着老大放弃继承人,矛盾闹得不可开交,但是老大说不准找您。”
周述实在是没了办法,才给苏穗岁打去电话。
或许,只有苏穗岁才知道他在哪。
“知道了,待会找到了我会给你发条短信的。”
苏穗岁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窜在街道上。
临溪街道,她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沈屿知的影子。
苏穗岁焦急万分,感觉像在热油上煎熬一般透不过气。
直到她将车开到了渤海大桥附近,在附近的沙滩上,一眼便锁定了他的身影。
“沈屿知!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要做傻事吗?”
苏穗岁打开车门,疯狂向沙滩上奔去。
望着沈屿知赤着脚踝,走在沙滩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沉重的脚印。
苏穗岁不由分说的上前狠狠推搡他一下。
直到将他推倒了。
沈屿知脸庞消瘦了不少,眼睛澄澈的像是一壶清泉,不沾染尘世界半分,可偏偏是这双眼睛,看透太多的世愁与无奈。
“穗岁姐!”沈屿知神情恍惚地一阵,站起身来,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恨不得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苏穗岁白瓷玉般的肌肤,泛出青绿色,差点没被对方勒死,拍着他的后背。
“放手!”苏穗岁道,可沈屿知就像是没听见似的,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窝,将手中的力道一寸一寸的收紧。
苏穗岁根本招架不住。
“我说你发什么疯,这些天一个消息都没回我!”
苏穗岁怒不可遏,控诉着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