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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吗?”

苏穗岁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拿出一张卡道:“这张卡里的钱,可以让你坐个好月子,不要插手其他的事。”

说罢,苏穗岁潇洒的转身离去。

纪雨手心紧紧捏着这张卡,莫名羞辱感爬上心头。

她发誓,一定要将苏穗岁,狠狠的踩在脚下!

医院。

纪老爷子勉强可以坐起来吃些东西,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响起,喉咙里发出呼呼一阵声响,像是已经坏了的风箱,破旧残缺。

纪忱走了进来,纪老爷子一见到是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爸,您消气了没有?”纪忱手上挽着水果篮,放到桌角,此刻屋内屋外都没有什么人,纪忱也是趁着病房很安静,所以过来看看。

“滚。”纪老爷子清了清喉咙里面的痰,发出混浊的声音。

纪忱装作没听到,鞍前马后守在他的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坐着,还给他的背后垫了一个软枕。

“爸,毕竟我们是亲父子,凡事都不要做得这么绝嘛,你把我和晏儿从公司赶出去,外地人怎么看?”

纪忱神色惆怅的叹了口气,看着纪老爷子惨白的脸色,不自然的神情从眼眸中悄然逸过。

“爸,要不这样,你再改一下遗嘱,就说那天你是气昏了头,说的胡话。”

“休想!”纪老爷子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睁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纪忱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摇头无奈道:“爸,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是不顾念我们的父子之情,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罢,抽出他身后的软枕,死死的摁在他的脸上。

纪老爷子双脚拼命的挣扎,无济于事。

他喉咙里发出沙哑又难听的呼呼声,紧接着,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爸,你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纪忱感到眼中一阵酸涩,整理好衣服,快速的溜出病房。

他将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甚至私底下买通律师,更改遗嘱。

三天后,沈屿知得知苏穗岁的离婚官司还是没有进展,蹲守在她家附近,看到她走出来之后,立即大步向前。

“穗岁姐,我……帮你请了个律师。”

沈屿知面色温和,酝酿开口,却见苏穗岁的表情,透着耐人寻味。

“屿知,真的很谢谢你对我的挂心,不过我现在不打算离婚了。”

话音未落,沈屿知满脸愕然,温和的脸上显出剧痛之色,忙不迭地拦住她身前的路,开口询问道:“为什么?穗岁姐,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要打离婚官司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苏穗岁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对不起,这次可能让你失望了,纪老爷子死了,律师说遗嘱发生了更改,纪晏,成为了纪氏继承人。”

“怎么可能这样!”

沈屿知怔然。

难怪穗岁姐突然改了主意说不离婚。

“所以,穗岁姐,你是觉得老爷子的死有蹊跷?”

沈屿知眼中流露出复杂,难以形容的情绪。

他本以为一切拨开云雾见日明,却没想到眼前迷雾重重。

他多么想伸出手,将苏穗岁从深渊里拉上来。

可这一切,都功亏一篑!

“是的,老爷子死了,医院那边给出的结果,是突发心梗死亡,可我总觉得是非自然死亡。”

苏穗岁不太相信这个结论,更不相信纪老爷子生前请的那位律师。

明明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纪烨成为了纪氏集团的继承人,却没想到突然更改遗嘱。

而且还是在老爷子临死前!

这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

想必还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穗岁姐,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沈屿知陪同苏穗岁前往医院调查,来到监控区域,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等等,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呢?”沈屿知察觉到猫腻。

医院的监控,按理说,是二十四个小时全面覆盖。

可有一段时间的监控却什么都没拍到,雪花一片,很显然是有人模糊重点,打入了医院的内部。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值班的人,应该知道吧。”

守着监控的大爷,看着眼前一对俊男靓女,喃喃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通常都是家属来到医院里看诊,或许那天是有什么家属来了也不一定。”

大爷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沈屿知和苏穗岁。

苏穗岁连忙给纪烨打去电话,让纪烨问一问,最近黄春云和纪伦有没有来到医院?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如果是纪晏的话,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一定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隔壁病房的人都没有听到什么异样,那就极有可能是……”

苏穗岁推理,沈屿知默契会意。

纪氏别墅。

纪忱带着房华重新回到别墅,满满一车子的行李,开始雇佣工人搬运。

“谁叫你们回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们!”黄春云气势汹汹的来到门口,恨不得把大铁门用铁链子锁起来,不让这家人进来。

“给我滚开!不知道遗嘱已经更改了吗?爸已经原谅我们了,并且还要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们这才把东西搬回来的。”

房华语速极快,傲慢极了,双手插在腰间,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阿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一家子人心思有多么狠毒!谋杀自己的侄儿都能做得到,谋杀自己的亲爹算什么?”

黄春云骂骂咧咧的,扯着铜锣嗓子大喊出声。

房华直接一个巴掌招呼上去,瞪着铜铃一般大的双眼,指着黄春云的鼻子怒骂。

“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爷子是心梗致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房华恨不得上手撕烂她的嘴,叫她胡说八道!

纪忱急忙将房华拉到一边,心里腹诽,面上不显。

“好了,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一个乡下妇人哪知道这些?”

纪忱劝房华消消气,把东西都搬回了别墅。

黄春云吃了大亏,急忙回到房间给纪伦打去电话。

“你老婆被人打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玩牌,知不知道那家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