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间小打小闹而已,无伤大雅,听说纪烨这几天不见了,有派人去找吗?”
纪晏主动提起此事,令纪伦觉得有些意外。
他本意是想先装模作样的关心一下晚辈,再提起纪烨的事,没想到纪烨失踪的事情已经传到公司了。
“你真的不知道烨儿去哪儿了?”
纪伦试探的询问道,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二叔,你这是怀疑我吗?这些天我可一直都在医院。”
纪晏无奈,嘴角笑容一敛,目光锁定从正门走进来的纪烨。
“纪烨,你回来了,这段时间,去哪儿了?”纪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纪烨,总觉得他变得不对劲,不过自己也是说不上来。
“我最近忙着查一个人,公司很多账目出了问题,原来是我们公司出了内鬼。”纪烨的话,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纪伦看着儿子能够平安回来,老泪纵横。
“烨儿,你能回来那可太好了!知不知道你妈担心的你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啊。”
纪伦抹了把老泪,纪烨简单的安慰了几句,忙不迭的将目光移到纪晏身上。
“我已经让人去把爷爷和大伯父叫来,待会儿会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
纪烨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一字一句,抑扬顿挫,总让纪晏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好说什么。
他倒想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一会,老爷子和纪忱出现,纪忱看到看到纪烨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抬不起脚步,往前迈去。
“爷爷,这是我请的张律师和王律师,最近公司的有一些账目变动很蹊跷,而且还涉嫌偷税漏税,我整理了这个季度的账款,还请爷爷过目。”
苏穗岁正巧赶上了这场好戏的开始。
没想到他突然回来了,还以为对方下落不明。
这下,婶婶就不用担心了。
“嗯,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纪老爷子脸色阴沉,眼角的皱纹紧紧的拧成一条线,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这就要问问二叔了。”纪烨别有意味的看了纪忱一眼,如今人证,物证确凿,纪忱也知道自己不好狡辩什么。
可当着公司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心中纵使有恨,却也发泄不出来。
“爸,这是我一时糊涂啊!”
纪忱翻脸比翻书还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老爷子面前。
苏穗岁双手抱胸,脸色冷漠。
这一家子人的戏还真多。
纪烨这几天消失就是为了挖出这些账目款项的去向?
可这并不符合他平日里办事的风格。
一定是还遇到了其他的事情!
苏穗岁心里默默的想着,静静的看着纪忱如何收场。
纪晏看着纪烨准备的这些东西,无异于就是一把悬在他们头顶上的剑,随时随刻都能结果他们的性命。
“纪烨,你这几天不见踪影,就是为了调查我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纪晏行动艰难,杵着拐杖,准备据理力争。
纪老爷子眼明心亮,又怎能不知这段时间他在公司里搞的小动作。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没想到,纪忱的动作越来越不知收敛,想要把公司掏空才肯罢休。
“纪晏,请你说话,掌握一点证据,我不需要去调查谁,我只是发现这一整个季度的账款都对不上号,所以才会去调查。”
纪烨耸了耸肩膀,苏穗岁发现今天的纪烨,跟往常的纪烨都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有点他的影子……
奇怪,自己怎么又会想到他?
苏穗岁回味内心的悸动,看着纪老爷子气的恨不得拿一边的酒瓶往他的脑袋上砸去,但是还没动手呢,就被气得心梗,直接倒在了地上。
公司乱成一锅粥,纪忱和纪伦忙着将纪老爷子送到医院。
纪老爷子一睁开眼睛,看着这些人围在床尾。
他知道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等着他撒手人寰。
让人把黄律师请来,这黄律师是他的心腹,以前帮他打赢不少官司。
这次他痛下决心,立下遗嘱。
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纪烨成为了纪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
纪晏感到难过,大声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还是纪母将他拉到了医院外面。
“行了,你别说了,你爸犯了这么大的错,还不知道你爷爷要怎么惩罚他!”纪母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忘安抚儿子的情绪。
他们这一家子的命运起起伏伏的,都怪苏穗岁!
如果苏穗岁能够帮上他们一些就好了。
纪母想到这里,看着苏穗岁从病房走出来,一脸热络的将她拉在一旁。
“穗岁啊,你爷爷都在病房里说了什么?”
苏穗岁怔然,思索了一下,轻启红唇道:“纪氏集团的股份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纪晏这个没用的东西,没想到会这么没用,我觉得是时候该考虑离婚的事情了,免得你们占我便宜。”
纪晏在角落里,一听到这个女人要离婚,瞬间炸毛。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她的面前。
“苏穗岁!现在我们家有难了,你就想抛弃我了是不是?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当初就不应该娶你!”
纪晏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苏穗岁用一种看着猴子的眼神看着他。
“纪晏,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残缺的身体,在纪氏一点股份都分不到了,还不如想想以后该靠什么谋生吧,当寄生虫没有那么容易的。”
苏穗岁不说一个脏字,却能把他气得心脏都快爆裂了。
“苏穗岁!晏儿好歹是你的老公,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纪母打抱不平,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却没想到被苏穗岁反击一巴掌。
“叫你一声妈,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是不是?”苏穗岁话语里带有闲闲的讥诮,毫不吝啬的加以讽刺。
“苏穗岁!你居然敢打我妈,我要跟你拼了!”
纪晏怎能坐视不管?
他扔下拐杖,准备跟她同归于尽。
苏穗岁稍稍一侧过身子,他便扑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