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跪,就跪着吧!”
苏爸可不吃她这套,看着苏安一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模样,故意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地上。
苏穗岁接到消息,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赶了回来。
“爸!”
她看着昏睡在床上的苏爸,担惊受怕。
下一秒,苏爸便冲她眨了下眼睛,她接受到了讯号。
“岁岁阿,你别生气,是妈让安安回来的,没想到你爸的反应这么大!”
苏妈忧愁的拧着眉心,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苏安委屈的站在苏妈的身后,探出脑袋,犹疑了一下,柔声道:“姐姐,牛奶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愿意为我的莽撞而接受惩罚,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收起你那套。”
苏穗岁冷眸带着肃杀,唇角浮起一丝讽意,看着苏安表现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衣袖上还有明显血迹。
不亏是演员!
苏安救母亲的事,沈屿知跟她简单说了一嘴,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苏安处心积虑想的苦肉计!
她怕被找到,只好回到最危险的地方。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岁岁,安安,毕竟是你的妹妹,牛奶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没想到你爸的反应这么大,要不这样,安安就不住在苏家,我会让彩莲给她外面置办住处。”
苏穗岁知道苏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估计还会死乞白赖的缠着母亲,索性一改刚刚冷漠的态度。
“不用了,既然妹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来,那就回来吧,不过,牛奶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种稀有的毒剂,你是从哪里来的?”
“姐姐,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毒药呢,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放在爸爸的杯子里的!我也是受人蒙骗啊。”
苏安委屈的吸吸鼻子,眼眸闪着泪花,别提有多真挚。
苏妈不想让她继续追问下去,找了个借口,让彩莲先去给苏安包扎了。
“岁岁,我知道你不喜欢安安,但毕竟她今天也救了我,你能够让她留在苏家,妈真的很感动!”
苏妈欣慰的拍了拍苏穗岁的肩膀,莫名鼻酸起来。
“妈,您不用跟我说这些,苏安在这里正好可以证明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无辜的,这种毒药可不是谁都能弄到手的。”
苏穗岁不想透露太多。
她知道母亲耳根子软心更软,如果不是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的话,估计不会撼动苏安在她心里的位置。
苏爸知道女儿打的什么主意,索性将计就计,接着昏睡下去。
隔日,苏穗岁回到公司,发现氛围有些奇怪。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合同她没有签,将问题抛给纪晏,偶然看到纪晏从会议室出来,低着头狼狈不堪的样子,让苏穗岁心中暗爽。
“苏穗岁!你和纪烨其实早就打好主意了是吧!”
纪晏因为合同问题,被纪老爷子一顿训斥,直到老爷子把纪烨又提拔了一下,他这才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在那些老股东面前,一点头都抬不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清早的,别触我霉头。”
苏穗岁抬起波光潋滟的眸子,美得摄人心魄,纪晏对她僵死的心,不可控制的产生悸动。
可他心里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好控制,反倒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
自从二人撕破脸皮,他也无需伪装什么。
“我看你跟你小叔子之间,关系不一般。”
纪晏冷嘲热讽,意指她与纪烨关系异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抬高一截。
苏穗岁被逗乐,微微仰首,眉宇清冷,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讥讽道:“比起你跟自己的小姨子做的事,我这算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纪晏哑口无言,这个女人伶牙利嘴,嘴皮子功夫厉害,他甘拜下风,不过,他不会让这对奸夫淫妇好过的!
望着苏穗岁的身影走远,他立即打了个神秘电话。
纪烨失踪了。
整整俩天,苏穗岁有份文件需要他的签名,却偏偏找不到人。
给黄春兰打去电话,对方说是纪烨被公司外派,需要几周才能回来,听到这个讯息,苏穗岁心里咯噔!
最近公司根本没有外派任务,再说了,外派一般会经过董事大会进行商议,纪烨一定是失踪了。
她找到沈屿知,把最近发生的古怪告诉他。
她有强烈的预感,纪烨有危险。
前世,纪烨的光芒逐渐掩盖了纪晏,纪母是个锱铢必较的,黄春兰偏偏喜欢炫耀,俩人斗了大半辈子,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保不齐,纪母和纪晏会对纪烨下手,都是有可能,加上最近纪老爷子对纪烨不断提拔。
“穗岁姐,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不用担心,这么个大活人,不会丢。”
沈屿知面上一片温和之色,深邃的眼瞳透着看不清的复杂。
穗岁姐怎么对那个男人这么关心。
如果,自己失踪了,她也会像现在这样那么着急吗?
“我知道不会丢,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人脉广,有消息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苏穗岁显得很紧张,这令沈屿知的脸色一僵,如春风般的笑意顿时凝固,带有一丝不悦,语气都变得生硬了起来。
“穗岁姐,我知道了,有消息我告诉你,纪烨不会有事的。”
穗岁姐的事就是他的事,可是看到穗岁姐居然担心纪烨这么个外人,心里着实不爽,可又不好发作。
“你怎么了?”
苏穗岁发现他的异常,沈屿知的眸子溢满委屈,看着他有预谋的贴近,旖旎的氛围似乎带有不可控制的走势,她反应过来,将身子侧向一边。
“我先回去了,有消息告诉我。”
苏穗岁知道他不想听到谢这个字,脚步还没有挪开,沈屿知那边就有了消息。
“穗岁姐,人找到了,被人迷晕装进了集装箱,准备偷渡到金口。”
金口?
那可是个鸟不拉屎,且没有王法的地方,只要是偷渡过去的人,就会被当成行走的器官,肆意贩卖,毫无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