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苏穗岁跟纪烨早出晚归。
两个人几乎把公司当成了家,甚至连午饭跟晚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
纪父偶尔经过办公室,看到两人埋头苦干。
他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公司员工因为两人的项目,也开始忙起来。
所有人都笃定了房地产项目会成功。
大概忙了五六天,两人终于把策划书终稿完成。
苏穗岁解放的叹了口气,“终于完成了。”
“是啊,终于完成了。”纪烨眉眼间的疲惫显而易见。
“今天晚上,叫上你的组员,我请客,我们一起吃饭。”苏穗岁大手一挥,道。
“嫂嫂,项目书还没给爷爷看,我们这算是提前吃庆功宴了吗?”纪烨笑着道。
“咱们忙了那么久,爷爷那边肯定会通过。不用担心这个,我高兴,咱们这次去凌华大酒店。”苏穗岁伸了个懒腰。
“好,我现在去通知他们。”纪烨随即起了身,走向门口。
苏穗岁翻看了两下刚打印好的策划书,随手放进了抽屉里。
她收拾好文件,走出办公室,看到纪烨带着组员在外面等着。
“苏总,我们忙了十多天,这次得好好宰你一顿。”其中一位组员笑着道。
“好,随便点。”苏穗岁大气道。
“那我们可得把凌华所有的菜都上一桌。”又一位组员道。
苏穗岁笑着,“可以。”
纪烨为了方便大家一同去酒店,专门叫了五辆车。
刚出公司,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车,直达酒店。
……
苏穗岁陪着他们喝酒,后来又有人闹着要去KtV唱歌,苏穗岁喝了不少酒,便说了提前回去。
而纪烨担心她,也跟她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不出所料,苏穗岁起晚了。
睡到日上三竿,她还没醒来。
纪烨敲响了她的房门,声音焦急仓促。
“嫂嫂,出事了,咱们的项目书丢了!”
“嫂嫂,你醒了吗?”
“快醒醒,别睡了,出大事了。”
苏穗岁昏昏沉沉醒来,头还隐隐作痛。
听到“咚咚”震天响的敲门声,她勉强清醒了点。
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十点三十五!
这么晚了!
纪烨还在敲着门,她紧忙应了声,“我知道了,马上。”
敲门声瞬间停下。
苏穗岁紧忙起身换衣服。
不到五分钟,她打开了门。
“嫂嫂,我刚接到组长的消息,咱们的项目被大哥抢走了,并且爷爷已经采用了他的项目书。”纪烨焦急道。
苏穗岁一头雾水,“什么?纪晏把项目抢走了?他什么时候做的项目书?”
“我刚刚看了他的项目书,跟咱们昨晚的策划书终稿一模一样。”纪烨气怒道,眼睛猩红一片。
很明显,纪烨不仅抢走了项目,还偷走了他们的项目书。
苏穗岁眉头紧紧蹙起,“爷爷知道吗?”
“爷爷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找过爷爷了。爷爷说我们没经验,既然大哥把项目书提前做出来了,就交给了他。”纪烨气的不行,一向温雅的面容此时黑如锅底。
苏穗岁默然。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么大的项目明明是我们做出来的,怎么能任由大哥抢走呢?”纪烨越想越气,根本冷静不下来。
“能怎么办?既然他抢走了,就给他呗。”苏穗岁冷笑,扬手把包扔回了房间。
她声音淡淡,“昨晚你喝了不少酒,去休息吧,这几天给自己放个假。”
“嫂嫂!”纪烨不甘心唤道。
苏穗岁眼眸平静如水,抬头看向他,语气冷静的可怕。
“你不甘心能怎么样?纪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爷爷明明把项目给了我们,就因为纪晏拿出了项目书,又转手给了他。你觉得可能吗?”
“你都知道纪晏没做项目书,爷爷不知道?”
听到这番话,纪烨冷静了下来,面容上的冷意也逐渐消失。
的确,按理说,就算大哥拿出项目书,爷爷也该顾及他们,等他们的项目书出来再做打算。
而现在这么急着把项目给大哥,肯定不是临时起意。
最有可能的是,爷爷根本不想把项目给他们!
“原来是这样。”纪烨蓦地想通了。
而后又懊恼自己太冲动了,要不是方才苏穗岁的提点,他怕是又意气用事了。
“明白了就好。”苏穗岁安慰的拍了拍纪烨的胳膊,“我们忙了那么多天,你费心费力做出来的成果被抢走,控制不住也在所难免。”
“多谢嫂嫂。”纪烨叹了口气,心口还是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大哥有爷爷护着,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你别泄气,咱们做的项目书,除了我们两个,别人可不一定能实施。到时候等着看他再怎么窃取解决方案。”苏穗岁语气微冷。
“嗯嗯,我明白。”纪烨点头。
苏穗岁跟纪烨请了几天假,都没去公司。
虽然人没去,但是消息却灵通的很。
纪晏通过这个项目书,不仅得到纪老爷子的表扬,甚至整个董事会的股东都看好。
纪老爷子不仅把纪晏的职位恢复了,并且还让纪烨的部门配合纪晏的工作。
一连几天,纪父一家子在纪家老宅扬眉吐气,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这日午饭,纪家人难得凑齐了。
苏穗岁跟纪烨数日不去公司,纪老爷子有意敲打。
“你们休息的差不多了,该去公司了。”
“我前天喝了酒,现在头还疼,可能还得再请几天假。”苏穗岁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
“爷爷,我有点感冒,也得请几天假。”纪烨立即道。
纪老爷子知道两人不想去公司的原因,寻思着房地产项目也过去好几天了。
他说几句好话,给个台阶,让他们继续去公司上班。
没想到他们一点面子也不给。
纪老爷子脸色有点不好看。
“烨儿,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纪老爷子叹气道。
纪烨俊朗的面容溢着谦和的笑意,“我一直记着爷爷的话。”
记着归记着,仅此而已。
他虽然性子谦逊,却也没为他们做嫁衣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