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苏穗岁松口气,安心的吃了饭。
不得不说沈屿知安排的周到,她醒来还真是饿了。
周述送来的饭菜又恰恰合胃口,都是她想吃的。
吃过饭后,苏穗岁让周述离开了,顺便在微信上对沈屿知表达了真挚的感谢。
而过了许久也没见沈屿知回复。
往常他都是秒回。
苏穗岁想起周述说他回了沈家,应该有什么急事,便也没放在心上。
眼下最重要的是纪家!
先是纪母找人灌酒,算计她跟纪烨,又是纪晏对她下药。
看来他们是不想安生了!
苏穗岁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去。
刚离开医院,她拿出手机想打车,却发现手机落在了病房。
只能原路返回。
拿到手机,护士提着袋子走了过来。
“苏小姐,这是沈总让我们给您的。”
苏穗苏接过,打开看了看。
是香薰。
她拿出来闻了闻,有股奇怪的香味,但是又很熟悉,很像昨晚房间里的味道。
苏穗岁心里诡异。
护士看到苏穗岁的动作,吓得脸色都变了,紧忙从她手里夺过,放到了袋子里。
“苏小姐,这是催情香烛,您不能这么闻,会出事的。”护士解释着,说得极其隐晦。
她用袋子装着都害怕,苏小姐怎么还直接闻!
这可是催情的啊!
苏穗岁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纪晏放在她房中的。
怪不得她昨晚什么都没喝,刚进房间就中了招,原来是香烛!
“现在医院放着吧,我有用的时候再来拿。”苏穗岁把袋子绑住口,再次递给护士。
“好。”护士也没拒绝,接了过来。
毕竟这是沈家的医院,眼前这位苏小姐是沈总特别关照的人,她自然也不敢拒绝。
……
纪家老宅,纪老爷子正在训斥纪父,甚至动用了家法。
纪父跪在地上,后背伤痕累累,往外渗着血珠。
“爸,您别打了,是我的错,不怪他。”纪母搂着纪父痛哭。
她只是想让纪父找沈家要个公道而已,不知怎的被纪老爷子知道了。
当着所有人骂他们一顿不说,甚至还把纪父打成这个样子。
“我只是想讨个公道而已,晏儿性命垂危,凭什么沈屿知能够置身事外?哪怕是沈家也要守法纪。”纪母哭诉着,只觉得纪老爷子冷血无情。
“愚蠢!还不够丢人吗?沈屿知为什么会对纪晏动手?还不是你算计苏穗岁。房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我不是傻子。”纪老爷子愠怒,抬手又狠狠的打纪父一棍。
“教子无方,管妻不严!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儿子!”
纪父闷哼一声,疼的出了一头汗。
纪母心疼的直掉眼泪,直接扑到纪父身上。
“您别打他了,要打打我吧。”
“不是他的错,是我。都是我出的主意,我恨苏穗岁,我想着只要她跟晏儿发生关系,苏家那边肯定会对晏儿改观。咱们纪氏集团也不会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
“我哪里知道苏穗岁这个贱人跟沈屿知勾结了,夫妻同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沈屿知凭什么插手?老爷子,苏穗岁为晏儿带这么大的绿帽子,您都不管管,反倒来怪我们。”
纪母哭诉着,声声都是委屈与抱怨。
闻言,纪老爷子也打不下去了,生气而又无奈。
“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轻举妄动,哪怕苏穗岁跟沈屿知有不正当关系,你们也不能动她!沈家根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纪老爷子训斥道。
纪父虚弱的咳嗽,“咳……咳……爸,是我……我考虑不周……”
“行了,说什么也晚了。”纪老爷子打断他。
“看沈屿知的意思,他定然不会放过我们。”
纪老爷子顿觉头大。
纪氏集团好不容易才勉强缓了过来,还没站稳脚跟,沈家若在这时出手,纪氏根本挺不住。
“沈屿知还不是靠着沈家,我们要是跟沈家攀上关系,不一定谁放过谁呢。”见纪老爷子神色忧愁,纪母开口道。
“你别胡说八道,沈屿知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再者,咱们有什么资格攀上沈家?”纪老爷子全当纪母胡说八道。
“这可不一定,爸,您应该不知道,沈家三房添了位儿子,也就是沈老爷子的小孙子。”纪母面露算计,“据我所知,大房跟三房向来不合,你说我们要是跟三房打好关系,还怕沈屿知做什么?”
一听这话,纪老爷子深褐色的眼珠子微动,心里又打起了算盘。
“你能跟沈家三房联系?”
纪母笑了笑,胸有成竹,“沈家三房小儿子过几日百日宴,我已经找人要来了请柬。”
“我相信只要跟三房说清楚,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们对付沈屿知,现在沈老爷子在挑选未来的继承人呢。”
纪老爷子又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打算听从纪母的建议。
沈家不是谁都能高攀的,一个沈屿知都已经够头大了,再来个三房,只会难上加难。
“别想有的没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苏穗岁交代吧!”
“她有什么可交代的。”纪母嘟囔了一句。
好巧不巧十分清晰的落到了纪老爷子耳中,他脸色沉了沉。
“你们给我老实点,趁着苏家还不知道昨天的事,稳住苏穗岁,否则纪氏集团出了事,你们都跑不了!”
到现在苏家还没传来消息,只能说明苏穗岁瞒着苏爸苏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能拖住他们,纪氏就还有挽救的机会。
苏穗岁回来的时候,纪老爷子正巧下楼,纪母扶着纪母在后面跟着。
“穗岁回来了。”纪老爷子诧异,同时又担心刚才的谈话有没有被苏穗岁听到。
“刚出院。”苏穗岁淡淡道,似乎并未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她目光轻飘飘的,落到纪父身上。
“爸这是怎么了?伤这么重。”她故意问道,唇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些弧度,看起来是浅笑,却透着冷意。
纪父难堪,垂头不语,纪母也不好意思说。
他们总不能说被纪老爷子打了吧……
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