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你别胡说,我相信不是你做的。”纪晏这时开口,语气温柔。
苏穗岁没搭理他。
谁知道纪晏又犯什么病?
自从她回到纪家,他有事没事总要虚情假意的说几句话。
演戏不累吗?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窝囊废哥哥,苏穗岁都把你打成废人了,你还维护她!纪晏,你不配当我哥哥。”纪雨跺脚怒吼,恨不得一巴掌把纪晏打醒。
“可不敢这么说话的。”黄春云上前假心假意的劝架,实则添柴浇油。
“穗岁跟晏儿毕竟是好几年的情分了,晏儿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呢?既然他相信穗岁,说明的确不是穗岁做的。”
“你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乡下人说话?”纪雨猛地用力推了黄春云一下。
黄春云躲避不及,被推倒在地。
“老爷子,您看看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虽然是乡下人,可已经嫁到纪家这么多年,为纪家当牛做马。怎么也能说上几句话,她一个小辈的倒好,根本没把我当成纪家的人。”黄春云直接撒泼,哭着指责,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好了,你别哭了,跟小辈的计较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快起来。”纪伦觉得丢人,上前拉黄春云。
黄春云不起,非要纪老爷子给个交代。
“纪雨!你究竟想干什么?目无尊长!”纪老爷子彻底生气了。
他没想到纪雨竟然敢这么说!
虽然他一直看不起农村出身的黄春云,但这么多年一直是她照顾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纪雨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说错了,低垂着头瑟瑟发抖。
之前还有纪母护着她,现在纪母生病了,也顾不着她了。
“去向黄云道歉。”纪老爷子不容置喙。
“我不要。”纪雨弱弱的犟嘴。
“容不得你!”纪老爷子勃然大怒,拐杖在地上捣的“咚咚”响,“纪伦,去让管家把纪雨的零花钱停掉!以后回家住,否则就别上学了!”
“爷爷不要。”纪雨被吓得哭出声,顿时软了口气,“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婶婶道歉。”
“还不快去!”纪老爷子怒斥。
纪雨哭的伤心,肩膀一耸一耸的来到黄春云身前,低头弯腰,“婶婶,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也不该对您动手,都是我的错。”
黄春云摆着架子轻哼,随即把手递给纪伦,示意纪伦把自己扶起来。
而纪伦本就觉得她丢人,直接转身离开了。
黄春云递到空中的手僵了僵,她扭头又看向苏穗岁。
苏穗岁没打算管这个闲事,装作没看到。
对于纪家这群奇葩,她最常干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看到没听到。
见此,黄春云只能自己站起来。
她轻咳一声,装作慈爱善解人意的样子,“算了,你还是孩子,我身为婶婶的不能跟你一般见识。”
纪雨将头埋的更深,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纪父推门出来,看向了纪老爷子。
“爸,房华说有事找您。”
“好,我过去看看。”纪老爷子点头,被纪父扶了进去。
纪老爷子一离开,外面这群人瞬间没了主心骨。
黄春云觉得待在医院晦气,拉着纪伦离开了。
苏穗岁也准备离开,反被纪晏拦住。
“穗岁,我们能不能谈谈?”纪晏柔声道,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不能。”苏穗岁没有丝毫犹豫。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我都已经遭到报应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纪晏神情悲痛,虚伪的留下了几滴泪,“穗岁,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苏穗岁面无表情,说出的话更是不含一丝情绪。
“你应该清楚,我跟你再无可能。看到你,我恶心!”
“苏穗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哥这么说话,丧门星!”纪雨跳出来辱骂道。
听到纪晏都这么卑微的祈求了,苏穗岁还紧抓着出轨不放,纪雨不由得替自家哥哥感到不公。
只是出轨而已,哪有男人不出轨的?
并且对象还是苏安,虽然不是亲姐妹,但也算苏家的人,有什么不同?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我哥娶苏安,苏安比你温柔多了。”纪雨埋怨道。
“这还不简单?让你哥跟我离婚不就行了。”苏穗岁眼睛虽是带着笑意,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以为我不想?”纪雨恨透了苏穗岁,“要不是你横插一脚,现在我哥跟苏安说不定已经有娃了。”
听到这话,苏穗岁眼神微变。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横插一脚?
纪雨的意思是……
还没等苏穗岁想明白,纪晏及时开口打断了,“穗岁,你别听她瞎说,我跟你是一见钟情,我对你的感情是纯粹的,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这个时候被表白,苏穗岁只觉得恶心作呕。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窝囊,她可是绑架妈的幕后黑手。”纪雨怒道。
她怎么会有这么个哥哥?
真是个废物!
为了苏穗岁六亲不认!
“你别瞎说,不是穗岁!”纪晏连连否认,替苏穗岁辩解。
“如果是我呢?”苏穗岁声音微凉。
纪晏脸色明显僵住了,缓而,他强迫自己摇头,“一定不是你,不是你……”
苏穗岁笑了,“如果是我,你们亲爱的妈妈现在已经只剩下骨灰了。”
“你……你毒蝎心肠……魔鬼!”纪雨作势要跟苏穗岁动手。
苏穗岁丝毫不怯,唇角的冷意更深,“刚刚她可是想要我的命,她就不是蛇蝎心肠了?”
“贱人!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纪雨恶狠狠的就要朝苏穗苏扑去。
苏穗岁在公关部以一敌十,根本不把纪雨放在眼里。
纪晏有意拦住两人,行动不便,有心无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怒斥声传来。
“住手!”
下一秒苏穗岁被搂入了温暖的怀抱。
“穗岁,我可怜的女儿。”苏妈把苏穗岁抱在怀里,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
看到她手上吓人的伤口,顿时心疼的直哭。
“这得多疼啊!”
她的女儿从小都没舍得打一巴掌,如今到了纪家才几天,就受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