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魔暴露了
“神表面上痛改前非，一洗之前的独裁者面貌，仿佛真的痛定思痛，要沉下心来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白素贞冷笑道，“然而背地里却在搜罗着天下奇毒。”
“最终，他汇聚天底下一千多种奇毒，炼制出一杯至毒的无色无臭毒酒。”
朱厚照嘴角轻扬：“白素贞喝下了？”
白素贞点了点头：“那时离神和魔主白素贞争吵已然过去小半年的时间，神的所作所为让白素贞十分欣慰。纵使她原本心中有所提防，经过了小半年的磨合，她也重新相信了神，并坠入了更深层次的爱河。”
“一个几乎神那样优秀的男人，愿意为了魔的理想，放弃执掌天下，放弃王道生涯，这对魔来说，的确有莫大的吸引力。”朱厚照笑道，“只能说神太能隐忍。”
白素贞漠然道：“你很了解女人。”
朱厚照漠然不语。
白素贞接着说道：“最终，她喝下了那杯毒酒，自此七孔流血，五脏尽废，彻底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长生不死之神以为她已经死绝了，便将她的‘尸体’抛入滔滔长江之中，让她的尸身随之沉入江底，无踪无际。”白素贞冷笑连连，“然而他不知道魔自创的灭世魔身到底有多大的潜力。因为魔早已将灭世魔身修炼到至高无上的境界，因此纵使以神那千种奇毒制成的毒酒，也没能杀死魔。”
“魔复活了，凭借着体内自主运行的灭世魔身真气，她在长江之底沉睡了数十年的时间。灭世魔身真气和毒酒的毒性在相互抗衡着，消磨着，相互抵消。”
“终于有一天，她体内的毒全都解除，她醒了过来。”
朱厚照望着白素贞，道：“灭世魔身的确是一门相当了不起的功法。”
虽说以朱厚照此时的金钟罩修为配合百毒不侵的麒麟血脉形成的金刚麒麟战体，还要远胜灭世魔身，但白素贞创出的灭世魔身依旧让朱厚照分毫不敢小瞧。
毕竟，白素贞是由无到有，自创神功，难度比按部就班修炼武功大了太多倍。
白素贞点点头：“灭世魔身的确是一门了不起的功法，奈何它终究不能逆天。数十年的解毒，消耗了白素贞体内近乎所有的灭世魔身真气，加之其寿命已然上百，超越凡人。因此失去功力后的白素贞，醒来之时已然一头白发，剩余的寿元只足够让她存活十日。”
饶是知晓原着，朱厚照还是被震惊了：“所以，白素贞就是在这十日时间里悟出了六大魔渡和地级摩诃吗？”
“当然不是，”第二人白素贞笑道，“十日时间里悟出六大魔渡和地级摩诃，这种天赋，纵使是达摩祖师也未必可行。”
白素贞继续道：“事实上，白素贞沉睡了数十年，灭世魔身消磨剧毒之时，她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似真似幻，感受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却又分明有知觉，仿佛神游太虚。”
“在那个梦里，她无法控制现实中的身体，但她可以思考，可以悟道，只是不能积蓄功力。”
“因为心中明白自己一直处于沉睡，若不在武功招式上下功夫，待醒来之时很难是神的对手。所以魔在沉睡之时，便开始推演自己早就有所构想的六大魔渡。”
白素贞的回答和原着之中又有了区别。
原着里，白素贞是在十天时间内连续悟出六大魔渡和地级摩诃，但在这个世界，魔却有些类似于西方教的接应，梦中证道，在梦里琢磨自己的武学。
“数十年的时间，心无旁骛，魔在六大魔渡上的创造十分顺利，就在她醒来的那一天。死渡、经渡、雪渡、失心渡、他生渡这五门奇门武学，已然尽数完成。若得授有缘人，自然能从这五门武学之中悟出属于自己的盖世之道，并沿着这五条路将这五门武学加以衍生，使其变得更强。”
“而后，就在醒来的那一天时间里，魔感悟到世事之无常，人生之易变，她顿悟了。这一顿悟便是五日时间，在这五日时间里，她整合了当初神从‘北少林’木人巷里偷学来的元极摩诃招式心法，悟出了属于自己的摩诃无量——地级摩诃。”
朱厚照道：“但她还是死了？”
白素贞点点头：“是的，她还是死了，地级摩诃虽然远远比灭世魔身和移天神诀强，但术业有专攻，地级摩诃并没有延长寿命之功效。”
“在死之前，她找到了我。”白素贞道，“那时候，我是一个在风雪之中被饿得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她问我，愿不愿意把灵魂卖给她，换取可以掌控人生的力量。为了活下去，我同意了。”
“所以，她将自己残剩不多的功力，以及她一生的记忆、武道，全都通过他生渡的神功，献祭给了我，成就了我的新生，而她则彻底死了。”
朱厚照点点头：“你的体内有着她的记忆，所以你想替她完成她的抱负？”
白素贞道：“现在魔的故事说完了，你也该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认为她的观点只是纯粹的理想，不切实际了吧！”
朱厚照笑了。
……
话分两头，真实世界中。
因为朱厚照和白素贞的灵魂脱离躯体，进入了九空无界之中，所以他们的肉身，也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朱厚照倒还好说，殊天无相易的固化易容，只要不主动撤去，都会维持着原本的样子。
但魔周身的黑气却彻底散去，她的真实容貌，彻彻底底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