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劲之力泼于画布上,李白笔走龙蛇,顺势还将剑法融入其中,不多久,一副图已跃然于其上。
公孙苓凑过来看,不禁赞叹:"不愧是大师,下笔如神,正是我想要的样子。"
李白看着画,也赞叹:"这可真让人惊艳,大娘子,你自己想出来的?"
公孙苓:"也算是吧,当时为了找那玄灵冰魂,我和文昭去了契丹的冰墓,我可是差点死在那冰墓里,但正好也给了我灵感。"
李白:"冰墓?灵感?公孙大娘子,听起来好像是不得了的事,快跟我讲讲。"
公孙苓把和裴旻去契丹找玄灵冰魂的事简略说了。
李白回味着那光景,在脑海中自行想象,觉得虽凶险却精彩无比,不禁有点羡慕公孙苓和裴旻。
李白:"想不到那水玉竟是藏在这样的地方,真可惜李白我没有早点认识你们啊。"
李白捶胸顿足,看向公孙菀:"大娘子,你是想用剑舞重现那日的光景吗?"
公孙菀:"也许吧!但还可以多加些变化。"
李白来劲了,和公孙苓再细细商讨。他剑法精妙,到目前只输给过裴旻,倒是指导的最佳人选之一。他和公孙苓一起完善各处细节,两人乐此不疲地一路商讨着,连月挂中天都浑然不觉。
公孙苓拉着李白讨论了两日,第三日裴旻过来找她时,公孙苓还在研究草图,一旁的李白早已睡昏死了。
裴旻笑着开口:"你把太白也拉来啦?嗯.....,看来还少个公孙菀。"
公孙苓也笑瞅他一眼,"你别得意,等工部的人帮我搭好,我就要拉着你日夜不停地练习。"
裴旻倒是无所谓:"我很乐意,我还真怕这次我帮不上你。"
公孙苓看了一眼睡得稀哩呼噜的李白,伸了个大懒腰,然后问道:"你来找我,是工部左侍郎的人来了吗?"
裴旻点头。
"太好了。"公孙苓一跃而起,高兴道:"没有他们,我还真的束手无策。"她扔下李白就拉着裴旻奔到太液池边。
左侍郎看来也很给楚釼面子,派来的工匠都经验老到,又懂水性,公孙苓向他们划下一个区域后,他们就开始丈量和画底图,并承诺,二十日后定能完成。
公孙苓虽然希望能尽快搭好,但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不稳妥,她和大唐都要出一个大糗。
公孙苓拉着裴旻回到梨园练舞室里,发现李白已经溜了,她就让裴旻继续教她,再偷师更多辞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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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来来回回忙碌了十日,公孙苓等来了李白的一个好消息。
"大娘子,有人到我宅院里找你,说他叫「无名」,是你朋友吗?府里管事已先将他安置在客房中了。他不愿透露真名,没什么问题吧?"李白觉得这肯定不是真名。
公孙苓听了,又惊喜又觉得好笑,"是我友人,我千里之外寻来的乐师。"
李白也感兴趣了,是什么样技艺的人,让公孙苓能千里迢迢请来京中帮忙?
公孙苓让李白去叫上裴旻和楚釼,她去拉来公孙菀,一起回到李白的宅院中见应无名。
公孙苓见到应无名时,内心确实是诧异的。
"想不到,那玉哨真的能传讯给你。应公子,你老实说,是不是剑河偷偷飞鸽传书给你了?"
应无名只是微笑摇头,后作揖一礼:"公孙大娘子,多日未见,可安好。"又看向公孙菀,温和一笑,问好:"小神医,又相见了,看来你过得甚是精彩。"
公孙菀一脸灰尘土煤,比风尘仆仆赶来的应无名更显狼狈,反观应无名还是一身洁白,温文尔雅。
公孙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点点头,一副老尊者的模样,"嗯,看来恢复得很好,这么远赶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应无名向公孙菀一拜:"这都多亏了公孙神医。"
公孙菀不客气地受下了,"好说,好说。"
公孙苓看看他身后,发现就他一人。
应无名知道她想问什么,"二哥恢复得不错,他不喜外出,留在宅院中看家,就不随我一同来了。"
公孙苓点点头,知道他们已恢复平静,就不再多问。
侍女们端上茶点后,公孙苓就直接开口说重点,"应公子,我需要你帮忙,圣人千秋诞时,我要为圣人献剑器舞,到时希望公子你为我弹琴伴奏,可否?"
"好。"应无名不假思索就回答。
反而公孙苓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应公子当真爽快,我还以为我要和妹妹一起,挟恩图报呢!"
应无名浅笑,慢喝一口茶后,悠然道:"若不能答应,无名就会千方百计找理由,不来这长安城了。"
公孙菀继续吃她的茶水点心,公孙苓则自嘲一笑,"是我狭隘了,应公子果然守诺。"
应无名:"是无名要感谢大娘子,不然几位的大恩,无名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谈话间,李白已带着裴旻和楚釼回到宅院。
李白不认识应无名,最是心急,一进来就看到俊美无俦的应无名,当下喜不自胜,"阁下就是大娘子请来的贵客,无名公子吧?当真是清风解意,霜月无瑕,幸会,在下李白,字太白,是绵州人士。"
应无名也谦逊地还了一礼:"在下应无名,苏州人士,有幸为公孙大娘子的剑器舞伴奏曲乐。"
裴旻也上前和应无名打招呼。
楚釼淡淡一笑,彼此很熟悉,只调侃道:"想不到你腿脚这么快,我还以为我要亲自去你庄上提人。"
应无名依然淡定,"公孙大娘子看得起在下音乐造诣,自然要快马加鞭赶来。"
李白听了,双眼更是放光,"本来李白我想毛遂自荐的,但公孙大娘子不远千里也要把你请来,想来应公子你的琴艺定是登峰造极了。"
应无名只能道:"不敢,只是闲来无事,只能抚琴自娱。"
李白冲上前,抓起应无名就走,"应公子太谦虚了,李某有一把珍藏的名琴,你一定感兴趣。"
李白的动作太快太突然,留下几人在会客室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