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激烈的掌声中,何必突然眼皮一翻,身体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决斗场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时间好像凝固了似的,一秒钟之后才有人反应了过来。
“我艹,这小子在硬撑着,两败俱伤了。”
“同归于尽?”
看台上的陈辉也是脸色铁青,喜悦有多大,打击就有多大,他刚刚还以为何必赢了,几乎是要跳起来拍手,没想到下一秒何必就狠狠打了自己脸。
很快何必与非洲友人便被人抬了下去,比赛继续。
“辉少,想不到你还真藏了高手,我们还以为你手下只有一个高岗能打,差点就被你骗了。”乃颂嘲讽地笑道。
陈辉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他不认为乃颂不够资格跟自己对话,转头瞥了陈新一眼,陈新的表现却是有些奇怪,似乎并不太重视今晚的比赛,反而更加注重那个脸色苍白的病痨子贵宾,这让陈辉非常不能理解。
……
“嗯——!”谢挺峰拼命地挣扎着,手腕处很快就被绳子勒出一道红印子。
徐乐乐再次拨打谢挺峰的移动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气得徐乐乐直跺脚。
“这个谢挺峰,太不守信用了,紧要关头,竟敢不接听我的电话。”徐乐乐自言自语地冷哼道。
谢挺峰被人绑在扔在面包车里面,通过车窗玻璃看到路灯下徐乐乐生气的俏脸,也是急得脸色通红,使劲地挣脱绳子,只是捆绑绳子的人很有技巧,谢挺峰越是大力挣扎,这绳子便缩得越紧。
谢挺峰直到现在也还是很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被人袭击的,谢挺峰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对方只有一个人,谢挺峰原本还想教训一下对方,好跟徐乐乐吹嘘一下,结果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就被人按住脑袋给弄晕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对方的意图是什么,谢挺峰实在想不明白,他没有受伤,警枪也没有丢失,因为他能感觉到搁在自己腰间警枪还在,钱他肯定是没钱的,进卫生间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跟徐乐乐吃饭的时候,看到菜单上的价格死贵死贵的,才找借口进卫生间,打算跟自己好兄弟借点钱撑面子的。
“这个死谢挺峰,看本小姐以后怎么整你。”徐乐乐冷哼道,她原本跟谢挺峰说好了,今晚要带自己一起混进地下黑拳赛。
谢挺峰不接电话,徐乐乐气冲冲地拨打自己老弟徐一锋的手机,想让徐一锋带自己去地下黑拳场,结果语音回馈,徐一锋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徐乐乐愣了一下,很快又拨了李家俊的电话,竟然也不再服务区,这是什么情况,徐乐乐拨出李天隼的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
这个时候徐乐乐大概能猜出来徐一锋三人已经进入了地下黑拳赛场,只是港岛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通讯信号的吗?
徐乐乐最后拨打陈祖名的电话。
“喂!乐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陈祖名声音有些忐忑地说道。
“废话少说,我弟和李天隼他们呢?你们几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故意瞒着我?”徐乐乐大声地怒叫道。
“呃、啊、哦——!”陈祖名更加地慌乱了,原本他是在岸上接应徐一锋、李家俊的,可是徐一锋他们几人的通讯设备突然失去信号,陈祖名早已六神无主。
陈祖名只几句话便被徐乐乐套出的位置,徐乐乐火急火燎地往码头赶去。
“爱国,怎么办?乐乐小姐好像已经知道了位置。”李爱国的手下问道。
李爱国苦恼地摇了摇头。
“还能怎么办?跟上去呗。”
“那车上的那小子怎么办?”
李爱国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是家里的独子,小时候跟徐乐乐、徐一锋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只当一锋、乐乐他们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今晚看到那个谢挺峰围着乐乐大献殷勤,李爱国心里竟异常地难受,绑谢挺峰一方面是不让乐乐去地下黑拳赛场影响徐一锋的行动,另一方面,是李爱国真的想揍谢挺峰一顿,只是他没想到谢挺峰那么不抗揍,他只一招就把谢挺峰放倒了。
“.…..”李爱国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他不回答,手下也不敢再问,只慢慢地开车跟在徐乐乐的车后面,后面竟然遗忘了谢挺峰,让这个倒霉鬼在面包车上关了两天才被人发现。
……
陈辉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出去,慢慢地走到何必的病床前,刚刚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何必身体各部位倒是没检查出什么致命的重伤,但就是昏迷不醒,一只眼皮一颤一颤地,就是无力睁开,可能是伤了脑袋。
何必病床的旁边躺着那位黑漆漆的非洲友人,那个家伙虽然很惨,但是没有生命之忧,此刻正吊着点滴,只是断了三根肋骨,膝盖骨被何必击碎,以后恐怕再也打不了黑拳了。
乃颂走了进来,看到陈辉还在发愣,讥讽地摇了摇头。
乃颂走到非洲友人的病床边,他已经从医生的口中知道非洲友人以后再也打不了比赛了,乃颂撇了撇嘴,突然伸出双手抬起非洲友人的脑袋,那位非洲友人已醒,诧异地问了一句:“what?”
乃颂双手猛地一扭,‘咔嚓’一声,非洲友人回老家了。
乃颂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输的人是没有活着的资格,这是黑拳圈的潜规则。
陈辉掏出一双白手套,带到了自己的手上,脸色突然狰狞了起来,伸手紧紧地捂住何必的口鼻。
“你…..”陈辉狰狞的面容苍白了起来,因为何必一双眼睛真直勾勾地盯着他,不仅如此,何必的手里还抓着一支手枪,枪口正指着陈辉的小弟弟。
“你什么意思?”陈辉故作镇定地说道。
“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意思。”何必笑着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伤口,笑得有些龇牙咧嘴。
“知不知道,你刚刚涉及意图谋杀。”何必笑眯眯地指了指一处暗角,竟然放了一个微型摄像机。
“证据确凿!”何必收起摄像机放入口袋。
“来——!”陈辉‘人’字还没喊完,何必手枪的枪管插入陈辉的嘴巴。
“辉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会那么不识趣吧!”何必眯起眼睛道,眼睛里寒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