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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惊吓,乌珠穆沁旗的居民一连几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那些逃走的散兵游勇更是吓破了胆,丢掉武器装备,换掉衣服,能跑多远跑多远,只有少数本地人回到家里藏头藏尾的不敢露面。

有传言说山边上驻扎着汉人的大量军队,连洋人都不怕,有可能又会出现徐树铮一样的狠人。

说起徐树铮,可是外蒙古百姓心里如同杀神一般的存在,有人称之为民国卫青,不管这称呼匹不匹配,徐树铮迫使蒙古国放弃自治是不争的事实。

要不是徐树铮着急参与军阀内战,想进入政治高层,安心守在库伦,作为皖系名将,只要发展的好,不见得会比其他军阀差,可惜因为得罪了冯玉祥,被其安排的张之江给刺杀了。

这里还得说一说徐树铮与蒋介石的关系,对于蒋介石来说,徐树铮对他有举荐之恩,若不是曾经徐树铮在孙先生面前夸赞过他,蒋介石的命运可能会改写。

后来蒋介石巩固了地位,对徐树铮的儿子徐道龄极为照拂,还让其当了蒋经国的老师,可见当初徐树铮的无心之举,对蒋介石的人生有多么巨大的意义。

回到乌珠穆沁旗,二柜早已将牧民的反应给秦海汇报过,因为涉及到这几天开矿前期准备,秦海一直在现场忙碌。

因为没有高科技手段,只能依靠透视眼去安排工地的建设,开矿的矿洞点和方向,包括郭松龄和李景林所部的驻扎安排。

按照秦海的意思,郭松龄和李景林两部一明一暗,一部驻扎在矿场附近的山脚,一部藏于不远处的深山之中。

给各个地方选好位置,一切安排妥当也是几天后的事情。

闲下来之后,秦海才开始准备拉拢牧民民心的事情,这一点,对秦海来说不算难事,民心嘛,只要真心能对他们好,给与好的政策和待遇,没人会惹事。

这天秦海专门带着马青青和慎言三人,牵着马儿跨上药箱,挨家挨户的免费看诊。

以前在京师的时候还能逢三义诊,到了津门义诊的次数少了许多,这回正好可以花点时间补点功德,也好亲自看着第一个矿洞顺利产矿。

一行人走的并不快,来到牧民聚集的区域后选了一家看起来较为破旧的毡房敲门。

慎言敲了好一会儿,毡房门口歪歪斜斜的房门都没有打开,马青青问是不是这里没有人,要不然换一家看看。

秦海只是微笑着亲自走上去叩门,一轻二重,很讲礼仪。

“大婶儿别害怕,我是大夫,专门来给你们免费看病的,我知道大爷卧病在床很久了,您开开门,让我给大爷看看,要是再拖几日,大爷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毡房内的蒙族大婶神情有些慌张,看着卧在床上的大爷,满脸不安:“怒额热,怎么办,是汉人,他怎么知道毡房里有人,还知道你腿病了,难道是隔壁的宝格楚说的?”

怒额热是丈夫的意思,因为地处边境,经常有汉人来往,所以这里的蒙族人说话都是一半蒙语一半汉语。

躺在床上的老汉面色发乌,看样子就知道病得不轻。

老汉听着门外秦海的话,思考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开门吧,家里就你和我,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抢。”

大婶犹豫了一下,看着表情有些痛苦的老伴,哪怕心里害怕极了,还是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

破败的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大婶露出警惕的眼神打量着门外的一行人。

一个背着药箱和脚医一模一样打扮的年轻人,旁边跟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女娃子,身后还有三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少年随从。

从几人的穿着打扮和面相,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大婶又看了看远处,确定只有秦海几人后才缓慢打开木门和厚重的门帘,警惕的说道:“大夫您敲错门了,我家穷,买不起药,您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秦海笑容和煦道:“大婶您别怕,我不是那些坑人的脚医,我是受东家的吩咐,来免费为大家看病的,东家说了,不管大病小病,所需药草他都包了,不要你们一分钱。”

“什么?不要钱?大夫您的东家是...”

秦海指了一下山边上的方向,微笑着说道:“就是那边开矿的东家,他说昨晚遇见土匪抢机器,吓着大家了,特意让我过来给大家免费看病送药,说是以后几千人吃喝拉撒,还得牧民兄弟们多卖点羊过去咧。”

妇人闻言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关上门回头看向自己的老伴,在得到老伴允许后才打开门掀起门帘请秦海等人进毡房。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走过来渴了吧,我给你们倒点奶茶。”

老妇请秦海等人落座,准备去拿奶茶壶,很快几人面前的矮桌上就倒满了大半碗香味浓郁的奶茶。

秦海也不客气,直接一口气喝光,称赞了一番味道浓郁香甜,便提出给卧在床上的老汉看看病。

老汉也很配合的让妇人帮忙将他搀扶着坐好靠在头边的箱子上,然后先开盖在腿上的羊皮,当马青青看见老汉那条发脓的黑腿时,刚喝的奶茶瞬间翻涌,差点直接喷出来。

还好秦海反应的快,捏住了马青青手上的穴位,才让马青青作呕的感觉减少了许多。

“翠花,你要不然去门口晒晒太阳。”

马青青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飞快跑到门外大口喘息,不光是那条脓腿,还有那股子腐肉味道,她是真的受不了。

秦海让慎文慎武出去陪着马青青,让慎言帮自己打下手。

“大叔,你这腿怎么不买药治一治啊,这么拖下去,过不了几天可就烂的没用了,这么热的天,不能捂着,越是捂着腐烂的越快,你看,都长蛆了,大婶快帮忙烧一壶开水,幸亏遇见了我,慎言,拿药拿刀。”

坐在床上的老汉开始还有点警惕,见秦海并没有表现出恶意,反而注意力都在他的腿上,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叹了口气才开口说话,从老汉的话里秦海大致搞清楚了情况,乌珠穆沁旗虽然有札萨克管理,实际上还在受喇嘛庙控制,每个月都得给喇嘛庙上供,如果拖欠的话会利滚利越来越多。

老汉的儿子就因为交不起供养钱被喇嘛庙里的喇嘛活活打死,两个女儿为了不被抓去抵债,连夜跑去热河,结果这条腿被喇嘛们给乱棍打成了这样。

家里没了牲口,交不供养,只能靠周边的邻居救济,就秦海他们喝的奶茶,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穷成这样,哪里还有钱买药,何况那些来草原的脚医,大多都是骗子,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治好。

老汉的话里话外充满了对喇嘛的憎恨,可偏偏又不能把喇嘛怎么样。

旁边的慎言听完怒火中烧,气的后槽牙咯吱直响:“草原上的喇嘛为什么这么狠毒,我还以为藏传佛教多神圣,原来也是欺压百姓的恶人,我佛慈悲,慈悲个鸟。”

慎言突然发怒,吓了老汉和夫人一大跳,秦海则是笑着安抚了两句,又对慎言说道:“知道为什么乱世佛门衰,盛世佛门昌吗?”

慎言告罪了一声,有些茫然的看向秦海:“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