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我...”
刚开门,一道柔软的身影双手捂着腹部,满脸煞白,刚开口,话还没说完,作势就朝秦海身上倒了过去。
事情发展的有些仓促,秦海下意识里觉得遇见了火车上的惯犯,二话没说,身体很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左腿瞬间蓄力,以极快的速度弹射而出,一声哀嚎响起,快要倒过来的身影瞬间被踹了出去。
嘭的一声关上门,秦海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男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太吓人了。”
嘀咕了一句,秦海回到床上躺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朵棉花,堵在耳朵里,抱着胸开始睡大觉。
秦海刚关门,包间外就响起了好几道脚步声,秦海并不知道刚刚敲门的人是谁,他也不想知道,这趟出门,能不沾惹是非就不沾惹,非亲非故的,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做了局。
秦海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一闭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从京师到哈尔滨,以当下火车时速五六十的速度,到达哈尔滨也得是第二天早上。
秦海一觉睡到天黑,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饿的咕咕乱叫,打开门摇响了召唤服务员的铃铛,等服务员过来点了晚餐,这才想起之前那个敲门的人。
当时秦海只是瞄了一眼,看上去是个女大学生,长相还凑活,捂着腹部的地方有鲜血。
无论语气还是神色,都不像是作假,不过秦海一直牢记师父的告诫,行走江湖,眼见的未必就是真实的,合理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你所看见的事情,只不过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而已。
吃饭的时候秦海大胆的做了一个猜测,判断那个受伤的女学生是不是真实的,就看晚上还会不会有人敲门。
只要有,秦海就能判断出自己被人给盯上,至于对方是谁,秦海现在不知道,不过只要晚上来人,他就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了。
简单的吃完饭,秦海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搭配着稀有的水果拼盘和糕点,这茶歇的格调还是令人满意的。
时间过的很快,好几个小时过去,打着哈欠的秦海看了一眼门口,久等不来,别不是自己猜错了。
有些小失望,秦海回到床上,脱掉棉袍,躲进被窝一秒入睡。
列车平稳的穿梭在大地之上,除了钢轨发出的哐哐声,车上的乘客几乎都进入了梦乡。
凌晨之后,列车员巡视到后面的车厢时,紧靠贵宾车厢的卧铺车厢里忽然有一个包间的门被拉开。
随后有一个身材高挑,披着黑色呢大衣的影子快速摸到了秦海的房门外。
咔哒一声脆响,背靠着房门的身影收回手里的回形钢丝和钢针,后退一步,快速闪进了房间。
轻轻关上房门反锁,随后从大衣的袖口抽出一把冒着幽光的匕首。
恍如一道幽影,来人踮着脚,慢慢靠近床铺所在的位置。
本来房间里也不大,七八步就走到了床铺边缘。
来人看清床上熟睡的秦海,丝毫没有犹豫,冲着秦海的脖子就是一个斜刺。
这要是被刺着,不说脑袋搬家,立马见阎王是可以的。
只是让来人没想到的是,她这奋力一刺,居然刺了个空,身体的重心不稳,整个人啪的一声扑在了床上。
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的刺客在看见秦海的第一眼,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空白幻境之中。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当她发现自己身体暴露的只剩下一件内衬的时候,恼羞成怒,恨不得要冲上去把秦海的脖子咬断。
可惜她错估了自己的实力,双手和双脚被捆在一起,根本就无法动弹。
还好秦海有一点点良心,让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并没让她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火车依旧在哐当哐当的行驶,车厢里的局面却是倒反过来。
刺客成了阶下囚,秦海跟没事人一样坐在不远处的茶座沙发上,玩味的打量着床上的女刺客。
“你好呀,付春芳。”
听见秦海的话,正在痛苦挣扎的易佳一无比骇然的瞪大了瞳孔,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身影。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啪嗒一声,秦海打开了茶几上的台灯,漆黑的房间立马布满泛黄的灯光。
秦海从果盘里拿出一个鸭梨吊儿郎当的咬了一口。
“索命门的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无可厚非,但是你们为什么要偏偏惹上我呢?”
秦海咬着汁水四溅的鸭梨吭哧直响,刚刚利用催眠术获取了付春芳的所有信息。
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外八门索命门的门人,江湖上最心狠手辣的一波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般情况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民族大义,属于当时的职业杀手。
通过对付春芳的讯问,秦海大致知道了来龙去脉,八大堂的人花了重金,请索命门的人割了秦海的项上人头。
这两列车上除了付春芳还有两个人策应,按照他们的计划,一炷香的时间付春芳如果还不出来与他们接头,证明遇到了硬点子,另外两人会停止行动,等待合适的机会再出手。
秦海以为白天遇见的那个女学生就是付春芳或者索命门的人,实际上两者之间毫无关系。
之所以付春芳还不死,秦海只是不想这个女人死的太痛快。
而且长夜漫漫,有些太过无聊,有个不错的妞送上门来,怎么也得促膝长谈一下人生。
至于八大堂的人,早已在秦海的心里和死画上了等号。
秦海一开口就说穿了付春芳的真实身份,本来还在挣扎的她立马没了动静,虽然不知道秦海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这手段肯定是她没见过的,这下算是马失前蹄,低估了目标的实力,原本以为一个瞎子大夫很好杀,没想到遇见了高手。
“大爷,什么索命门,奴家怎么听不懂呢,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就靠着在火车上做点生意养家糊口,这不是您睡的沉,门又没锁,奴家想问问您需不需要奴家给大爷暖暖被窝,长夜漫漫,有奴家伺候,时间会过的很快的。”
秦海挑了一下眉,丢掉手里的半个鸭梨,走到床边,把粘着梨水汁的手放在付春芳的嘴边:“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就是不知道你和这梨比起来,谁更水嫩啊?”
付春芳心想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要秦海上钩,让他占点便宜也无所谓。
想都没想,付春芳就做出一副放荡的表情,伸出舌头甜食秦海手上的梨水汁:“大爷...好甜...奴家是北方人...喜欢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