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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翘见陆年睡了过去,便干脆由着他去了。

次日清晨,怀翘醒过来的时候,陆年已经不在了,想来已经是得知洪晨已经无虞,所以离开了。

只是,无头灵昨晚在听到了陆年提及他的情况之后,一直在想着以前的事情,可无论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怀翘。

怀翘轻叹了一口气,好吧,无头灵是她养着的,她要负责。陆年昨晚提及到,无头灵有可能是钟王府内的人,现如今钟王王印已经完整无缺了,不能再让无头灵触碰,否则随时会伤到无头灵;那就只剩下带着他去钟王府的旧址看看了。

高家既然有可能是钟家的后人,那么能够堂而皇之地带着无头灵进入到那处宅院去看看是最好的,还是通过其他途径想想法子吧。

怀翘打了个电话给户时晋,询问他是否有同帛罗城的高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户时晋想了想,随即道,“好像有,你想搭上钟家人?”

嗯,还是户先生最了解她,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怀翘随即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了户时晋知晓。

户时晋让怀翘等自己消息,随后挂断了电话。

就在怀翘吃完早餐之后,就收到了户时晋的电话。

“十分钟后下来,准备去帛罗城。”

简单的话,让怀翘知道,就在自己吃顿早餐的时间,户时晋应该是已经让联系上了高家的人,现如今正准备让自己去帛罗城。

很快,怀翘就随即扫了几件衣服,带着装有无头灵的吊坠,来到了楼下。

此时,王叔替怀翘打开了车门。

见到户时晋在车上,怀翘问了句,“时晋,你也去吗?”

“是,正巧翻出来一个项目,同高家有关,你又想去,便一起了。”户时晋笑着望着怀翘,见她的脸上仍带着些许疲惫,“先睡会儿,到了喊你。”他轻轻地揉了揉怀翘的头顶,这段时间,他的女孩奔波了不少的事情。

怀翘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没睡饱,昨晚因为陆年跑来喊自己,都没睡好。她的手环住户时晋的腰,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双眼,怀翘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被户时晋温柔地喊醒之时,怀翘这才看到了窗外出现的熟悉的、帛罗城的街景。她还真的没有料到,自己昨天才刚离开的帛罗城,今天又回来了。

“我们到了,走吧。”

怀翘迷糊地点了点头,被户时晋牵着手,走了下来。

王叔办理了入住酒店的手续,那家酒店就是怀翘原先住着的那家。怀翘被户时晋送到了房间内。

补了个觉之后,怀翘觉着精神好多了,干脆到恒锦书店去看一看洪晨。

洪晨依旧安安静静地打理着书店,在看到怀翘到来之后,她丢下手里头的活计,将怀翘带进了书店。

“怀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洪晨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又想起了被人带走的事情。

————

洪晨昨天之所以还没有开店,是因为韩同滨带着人,拦住了她。洪晨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真实面目露了出来之后,会是那么的可怖。她一人根本就反抗不过来,只好被韩同滨带走了。

韩同滨的目的就在于洪晨名下的那间恒锦书店。他逼迫洪晨把恒锦书店过名到自己的名下。

洪晨自然是不同意的,恒锦书店是洪家祖辈上的心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恒锦书店让给不相干的人。

韩同滨见洪晨不同意,就用棍子威胁她,甚至还直接打了洪晨几棍子。

洪晨依旧咬死不松口,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答应,韩同滨一定要灭了自己的口。

韩同滨见到洪晨油盐不进,只好放软了态度,竟直接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洪晨,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我是为了不让你离开我,才出此下策的。”

洪晨的脸上出现了稍微的动容。

韩同滨捕捉到了洪晨的表情变化,他就知道放软态度对任何女孩子都有效。他一向对自己这张脸十分自信,他可是靠着这张脸,一直在女孩之中来回捞金。要不是为了那笔报酬,向洪晨这样沉闷的女孩子,他可一点都看不上。

洪晨的脸上露出的纠结的表情,随即开口问道,“同滨,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的语气内带着不确定。

“我怎么会骗你呢?这样,你把书店过名给我之后,我们就立刻去登记结婚。”韩同滨好似觉着,洪晨能同自己结婚是一个天大的福气似的。

“同滨,你先帮我松一下绳子,我手痛。”洪晨挤出了几滴眼泪。

韩同滨替洪晨松了松绳子,可担心洪晨要逃跑,所以还是一直紧盯着她。

为了让韩同滨相信自己,也为了能够让韩同滨离开,洪晨只好道,“我把恒锦书店过到你名下,可你一定要和我结婚,不能食言。”

韩同滨立刻如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见洪晨答应把书店过名给自己,他起身离开,去准备过名文书了。

在韩同滨离开之后,洪晨开始想法子离开。刚才她让韩同滨帮自己松了松绳子,这让她的手能够松动,她设法弄断了绳子后,又用椅子砸坏了锁头,从关着自己的地方跑了出来。

出来之后,洪晨这才发现,原本她被韩同滨带到了郊外。这外头全都是树木和草丛,关着自己的是一个废弃的铁皮屋,她的手机被韩同滨收走了,她只好随便挑了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她只希望能够遇到人。

可不幸的是,洪晨崴到了脚,她只好躲在草丛内。一直到天色渐晚。在夜色的掩护下,她拖着脚,慢慢地往前挪去。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韩同滨在喊自己的声音。

“洪晨,我已经把文书带过来了,只要你出来,我们就去打结婚证。”

洪晨用手环住了自己的肩膀,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决不能害怕,她在赌,赌韩同滨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一直到有人找了过来,韩同滨才被人制住,洪晨才被人安然带了回来。

“起初我还不相信有人会来找我,是他们说受你所托,我才跟着他们回来了,谢谢你,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