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亲,这如今女婿和儿子都金榜题名,我已经让人弄了十里炮仗,施粥庆祝了。”盛大娘子闻言高兴的说道。
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她了,女儿嫁的好,儿子有出息,盛大娘子瞬间觉得人生迎来了高光时刻了。
这么多年被盛弘宠妾灭妻的委屈,甚至都感觉一扫而光了。
“嗯,庆祝就庆祝吧,想来宁远侯府也会庆祝,排场只会比我们小小的盛家之强不弱,不过如此,恐怕就有人不高兴了,不过也不是我们一家庆祝,谁愿意不高兴就让他不高兴去吧。”
盛弘一愣,盛大娘子这一会也不糊涂了,脑子转圈飞快道:“母亲是说齐国公府?”
欢喜的说完,就该说愁的了,齐国公府。
一家三口下了马车,平宁郡主寒着脸,走在最前,爷俩不敢吭声的在身后跟着。
进了屋,平宁郡主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齐衡站在屋内中间行礼道:“是儿子不争气,连累母亲丢人了。”
其实齐衡已经很厉害,丢人肯定是算不上的,不过是平宁郡主太要强了。
“哼,你还知道丢人,你那同窗,顾家二郎高中会元,就连盛家那个也金榜题名,为何唯有你名落孙山呐。”平宁郡主冷哼一声道。
“娘子,这其实也不能怪元若啊,一次高中者,那历来才有几人啊,在元若这个年纪,元若已经是很好的了。”齐国公为儿子打原场。
此时的齐衡十八岁,而明兰快到十四岁,如兰十四半,墨兰即将及笄快到十五岁。
古代人早熟了些,特别是这些高门大户。
“好?哪里好,有什么好的,我乃柴皇后人,元若你身上也流着柴皇血脉,那些凡夫俗子怎么与你相提并论,元若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平宁郡主没搭理自己家男人,看着儿子说道。
平宁郡主,自小在宫里长大,是柴皇留下的唯一血脉了。
“是,母亲,儿子知错了,不过儿子定然会发愤图强,下次一定会高中。”齐衡闻言低头听训。
有个强势的母亲,那个孩子受训的时候,都是他这个样。
国公府心里不爽,但也只能忍着,还要派人前往两家祝贺,以示大气。
顾盛两家但是一番真热闹。
但热闹也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还有后边的殿试。
但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又或者说不是意外压根就是应该的出现。
“仲怀,大姐夫,你说,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盛长柏急的来回乱转说道。
“长柏莫急,这样吧,我让人去打听,你先回去,有了消息,我和你大姐姐一会一起去拜见老太太。”徐来闻言说道。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是因为,他的老岳父盛大人还是被留在了宫里了。
而且得到确切的消息是被内管叫走了。
虽然他的这个岳父大人是个文官,且这个大宋对文官确实很好,有着不杀文官的传统,但这也不代表着没有惩罚措施,比如说流放。
所以盛弘被扣了,盛家的人顿时急了。
“好吧,如此那我就先回去,唉,算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用和你客气,我走了。”盛长柏说了一句,然后出了门。
家中出了事,他这个长子还要在家稳住才行。
徐来待盛长柏走后,当即就找人去打听,毕竟是不是还是因为那个原因,还需要确定一下不是。
当打听的人回来后,徐来心里有了数,这才带着挺着肚子的盛华兰一起前往盛府。
刚刚没有确切的消息时,徐来还真没敢同意自己媳妇。
就在徐来带着盛华兰前往盛老太太院子中的时候。
盛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却发现了林小娘的林栖阁中有些异样。
盛家盛老太太院中。
“祖母万安,母亲妆安。”
“祖母万安,岳母妆安。”徐来和盛华兰行礼。
“哎,这还劳烦你们夫妇跑了一趟,这,二郎啊,我听闻柏哥儿去找你了,你可打听到你那岳父的消息了?”盛老太太问道。
“是啊,姑爷,你岳父他这到底是怎么会事,这他是犯了什么忌讳了啊,被陛下单独留下。”盛大娘子着急的道。
“哈哈,祖母,岳母,不必着急,且可安心,我已经打听到了,岳父大人无碍,虽然具体消息我还不知,但人肯定没事,过不了多久定然能安全回来。”徐来没说具体的,只是笑着说了大致。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盛家的事,还是盛家自己处理的好,既然找到了自己,自己也只需要让他们知道人是安全的就好。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盛老太太和盛大娘子闻言松了口气说道。
这时,盛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进门在盛大娘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碰!什么?反了天了,我……”盛大娘子一拍桌子说道。
“哼,成何体统,如此失礼,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姑爷还在这呢,你又是拍桌子,又是发脾气的想做什么。”盛老太太闻言哼了一声说道。
不过她没问什么事,毕竟看大娘子的模样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还是不让女婿家知道的好。
“母亲,我是因为,”盛大娘子刚想说什么,刘妈妈连忙拉了她一把,盛大娘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女儿女婿都还在,勉强笑道:“那个,母亲,是我院中的丫鬟起了争执,没什么大事,我去处理就好。”
“嗯,你是当家主母,院子里有事,你就且去处理吧,姑爷和华儿就在我这院里陪我老婆婆说说话吧,有段时日没见华儿了,我也想和她好好说说话。”盛老太太点头说道。
“是母亲,那我先告退。”盛大娘子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徐来看着眼前的情况,嘴角一笑,仿佛知道了什么。
“你个小泼皮,笑个什么劲。”盛老太太在盛大娘子走后,有些责怪的看着徐来说道。
“哈哈,祖母,我这是看见您老高兴,怎么就不能笑了。”徐来没有一点被看破抓了正形的窘迫,反而有些借坡下驴讨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