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有她自己的底线,她确实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走过这一生这一世。
但是,谁都预料不到,将来会发生什么。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为什么就不能求同存异?
还是前几天在一起太过于幸福,她就忽略了外在还有很多风风雨雨!
她一直对感情小心翼翼,哪敢对爱慕他的女人说些什么?
所以,“战天擎,你玩够了没?”苏暖如是说。
他在玩?战天擎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在开发她的情商,“苏医生,我找你的心肺所在处,怎么能是玩呢!”
苏暖想要避开他粗糙而厚实的大手,可是,他却是一手勾住了她的小腰,让她逃避不开。
她凝视着他,亦是冷声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对陆子芳的态度,你大可以自己处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终于现在是说到了重点上了!
战天擎就是不喜欢她处理陆子芳的态度,之前香水一事,还有情的事情,她都是这么大方,将她的老公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去。
“那么,我问你,你的立场呢?”战天擎狠狠的掐着她的小蛮腰,“你就是这样不闻不问,任其自由发展,将你老公推出去?”
苏暖忍受着小腰上的疼痛,沉声说道:“我的立场,你也看到了!你的感情,你自己处理,我无权利过问,我也不会过问,我从来不会问你之前有过什么女人,我也不会问你之后有过什么女人!你是一个有思想的独立的男人,你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战天擎听到了这里,倒是冷笑了一声,“苏暖,你想置身事外?”
“我希望你自己处理。”苏暖不敢对别人有要求,但她可以要求自己,不去做一个花痴而且讨厌的女人。
她无权决定战天擎的任何事情,她也不会去决定他的任何事情。
战天擎知道,她还不愿意和他志同道合的站在一起,他能干涉他敢干涉她的生活,她却是不愿意!
“我要求你怎么样,你会不会同意?”战天擎此时凑近了她,差不多鼻尖和她的鼻尖凑在了一起。
苏暖凝视着他,在他的眼里感受不到的是幸福的暖意,而是汹涌澎湃的冷酷。
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天擎,我愿意!”
其实,只要他说,她都会听的。
“你愿意我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战天擎冷哼了一声。
苏暖的心瞬间疼痛,她是他家的红旗,因为她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外面的女人是他的彩旗,彩旗要怎么飘,她能做什么?
“这得看你的意愿!”苏暖依旧是将主动权交给了战天擎。
“我的意愿?”战天擎这时伸出了食指和拇指,抬起了她的小小下巴,“苏暖,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苏暖对视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冷酷,也一如既往的深邃如海,她看不到他的眼睛里装了什么。
他的另一只手,还抚着她的心口处。
苏暖的呼吸也越来越稀薄似的,她看不见前方有什么,也听不见前方还有什么。
只是,她的心口处有一些疼!
她就算不求丈夫的疼爱,她只愿平淡似水的相处流年,可也不想看到丈夫拈花惹草的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牵扯。
只是,她要怎么样,才说得出口!
她可以对自己有要求,但不会要求别人一定要做什么。
她知道,要求一旦提出来,渴望就像是洪水猛兽,会一浪接一浪的将她淹没,她会要的更多,终至迷失。
她宁愿在一开始就如此的疼痛着,然后再慢慢的治愈,慢慢的遗忘。
她和他不求铭心刻骨,只求平静似水相度流年。
“天擎,我的意愿并不重要!”苏暖轻声说道,“你自己决定就好。”
战天擎的表情瞬间有如冰河世纪,从炎炎盛夏到了冰封万里,他一手放开了她,怒极反笑:“苏暖,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苏暖被他突如其来的放开,她反而是后退了一步。
她的衣衫破碎,不足以掩盖她的身子,她扣上了前扣,然后轻轻的拢了拢破碎的衣衫,没有说一句话。
战天擎的眼眸,依然是那么锐利,他的视线,锋利至极的扫在她的身上。
这如同谈判桌上的两个人,她根本不愿意参与和他的谈判,他对她还有什么希望?
战天擎转身准备出去,苏暖叫住了他:“天擎……”
战天擎停下了脚步,却是没有回头看他。
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是很少见到的极为暴怒的时候。
苏暖拿过了自己的手提袋,她走到了他的身边来:“走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这里是他的家,走的应该是她,而不是他!
当她走到了门口,将手放在了门柄上时,战天擎沉声道:“苏暖,你敢走试试?”
苏暖放下了门柄上的手,转过身,后背顶着门,凝望着他:“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不用你走,我自己走就是!”
战天擎凝视着她破碎的衣衫:“你这样走出去,给谁看?”
苏暖这才发现,她的衣服被他撕毁了。
原来,他留下她,不是因为要留下,而是因为她的衣服破了。
“我去换一件。”她再次走回来,打开了卧室里的衣橱,选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穿上好走出来。
战天擎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的烟雾中,看不清楚他的俊脸,但周遭的气温,则是冷得让人直颤栗。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来,隔着烟雾凝望着他,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这一层烟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我走了!”她低声说道。
苏暖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她只感觉到了背后的冷光,似冰箭一样的向她射去。
当她正准备打开门把手的时候,忽然一道疾驰而来的身影,将她用力的摁在了门上。
战天擎带着滔天怒气,他都不准她走了,她还敢走?
她是不是很欠教训?
苏暖的身体,被他狠狠的压在了门板上,他的重量,他的力量,都给她一种疼痛至极的压迫感。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时,忽然“嗤啦”一声。
她这件白色衬衫,再次成为他掌中的残料。
他再次将她的衬衫给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