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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景华的脸越来越阴沉,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景煊:“我是说,我比你快一点,扔掉初哥的身份!”

“那又怎样?你的时间,是比不过我的。”景煊非常有信心地说。

“你做都没做,怎么知道我比不过你?”想到他在床上的勇猛,景华露出了骄傲的笑:“我可是两个小时都能再战。”

景煊拍拍景华的肩,语重心长:“我的弟啊,两个小时真的是……太快了。”

“我艹!”景华粗鲁地骂了粗口。两个小时,也太快?

他冷眸看着景煊:“大哥,两个小时还算快的,那你的枪,是没子弹的。”

只有没子弹的枪,才射不出任何东西来。

谷佳佳一出来,就听到景华说的话,她疑惑不解地看着景煊:“景少,你的枪没子弹,要是遇到坏人跑了,你怎么射人家?”

景煊此时好像冲谷佳佳大喊:爷的“子弹”,只对我的女人射!

但他克制住了,他是优雅,尊贵的是景少,是不会这么粗鲁地对一个女人咆哮的。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谷佳佳,灯光下,他的眸,闪烁冷冷的光芒。

谷佳佳更加不解,景少为什么这样看她?

她有说错了吗?

带把子弹的枪有什么用?

就像唐槐带个坏掉的手榴弹一样,只能吓唬吓唬人。

景华朝谷佳佳伸来手掌,谷佳佳甜甜一笑,把手伸过来。

景华大掌把她小手握住,她整个小手,都传来他的温度。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景华看着她说:“大哥有把枪是在摆设的,不是用来射坏人的。很晚了,我们回家睡觉吧,昨晚把你折腾到今天中午,你也够累的了。”

说完,景华挑衅地看了一眼景煊,我不是初哥了,有本事,你也不是初哥给我看看?

谷佳作脸一热,害羞的嗔道:“怎么能说这话。”

——

夜色优美,各种昆虫的声音,叽叽嗒嗒地叫着,交织在一起,成了一首悦耳的旋律。

背是山,前是水,这里的环境也优美无比。

院子里的桂花,竟然开了,满院子的桂花香。

一身黑色运动装的钟星坐在石桌前,一手臂搭在桌上,慵懒地靠在竹椅上,出神地看着前方夜空中挂着的,弯弯的,如镰刀的月亮……

院子的灯,明亮得很,照得他仿佛自带光环,散发着忧伤的气息——

一个看去六十多岁的老伯,一手端着一盘肉,一手拿着一瓶药酒,从他身的的小平屋出来。

“先把脚擦了,预防明天肿起来。”老伯道。

钟星习惯夜晚跑步强身,不小心扭伤了脚,他接过老伯递过的药酒,“麻烦三叔公了。”

钟星回到老家来了,来到他三叔公家静一静心。

三叔公年轻时,有对象的,只不过,结婚那天,新娘在迎亲的路上,摔了一跤就挂了。

然后就被人传开,三叔公是克妻之命。

没有敢嫁给他……

于是,一直单身到现在。

他被列为五保户了,政府没钱补贴,但过年时,会发十来斤的米或一床棉被啥的。

即使这样,他生活也自由潇洒的。

因为他是钟星亲房的叔公,有钱的钟树民,会关照他的,有给他钱。

他在村里,耕点种,砍点柴,身体很是健康。

钟星小时候特别喜欢跑到三叔公家里玩耍,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三叔公那时候还年轻,就会背着他上山捉鸟,找野果,砍柴等。

三叔公把钟星当亲孙一样看待的:“别跟我磨磨蹭蹭的,赶紧涂上去,哪里疼哪里涂,用力搓,搓到皮肤发热为止!”

钟星把瓶盖一拧开,有股怪味儿扑鼻而来,好难闻,好呛鼻!

钟星别开了脸,皱眉,一脸嫌弃,这是什么药酒?

他把药酒倒一点在手掌,朝着脚踝搓去。

搓了很久,皮肤终于发热,带着一股沁凉的感觉,透入了皮肤里。

钟星感觉不到扭到的地方痛了,他蹙眉,这么有效?

他看着三叔公笑了笑:“三叔公,这是什么药酒,这么快见效了?”

“童子尿酒。”三叔公在那里吃着肉喝着酒了。

“童子尿?”钟星动作顿了一下。

他眼角抽了一下,怪异地看着自已的脚踝。

尿涂在他皮肤上,脏不脏?

可是一想到是童子尿,算了,童子尿,有啥脏的?

有人还喝它呢。

钟星又倒一点,继续揉着,他打趣:“你又骗村里哪个小孩的尿了?”

“我的。”

“什么?”钟星一听,手一抖,差点就要把手里拿着的药瓶弄掉。

三叔公赶紧上前来,抢过药瓶,紧张地说:“拿稳啊,这是宝贝东西啊!”

钟星眼角抽得更厉害了,三叔公的童子年?

他还是童子吗?!

钟星想踹人!

他赶紧冲到水龙头,把手给洗了。

他还想洗脚的,三叔公忙道:“擦都擦了,矫情!你现在洗,也没用,酒气已经通过你毛孔,进了你伤口了,你不想明天痛得走不了路,就洗掉。”

钟星一听,动作一顿。

“洗干净手了就回来陪三叔公喝两杯。”

算了!

钟星心里道:三叔公的一片好心,不要浪费了!

尿是脏,可有些尿,真的可以当药来使用。

比如童子尿。

钟星返回来,心里不停地念着:童子尿是干净的,童子尿是干净的……

回到位置坐下,钟星还是忍不住问:“三叔公,你这童子泡,放了多久了?”

“五六年了,里面放的都是一些明贵的药材,然后用我的童子尿和酒一起泡的。”

钟星好笑地看着三叔公:“都大把年纪了,还童子,不怕把自已的大牙笑掉?”

“我的大牙早就掉了。我本来就是童子。”没破过处,都是童子。

“听说隔壁村王奶奶想跟你结伴,你干嘛不同意?”钟星坐好,拿出筷子夹了盘里的肉吃。

肉的口感很质,骨头很脆,味道很棒,能吃得出来,是野味。

钟星想问是什么肉,耳边却响起三叔公苍老的声音:“我一生都这么过来了,半条腿都踏进棺材里了,还找啥伴?”